子,赶紧走哇”李大有立马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马得福也不再犹豫,大手一挥道“走,我们一起去水站”
“重娃子,你车呢”
“搁家里呢估计现在水花开走了水花今天要带麦苗去县里税务局那边办事”
“哎”听了王重的话,李大有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巴掌排在自己大腿上。
马得福和王重骑着自行车走在前头,乡亲们跟在后头,一行几十口子人,大多数都是年富力强的青壮,浩浩汤汤的奔着水站去了。
到了水站,水站的工作人员远远的见情况不对,赶紧把铁门从里头锁上。
马得福上前一番交涉,知道今儿个放水是陈站长的主意,但现在陈站长不在水站里头,说是跑去参加现场会了。
乡亲们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自家的麦子还在地里旱着呢,随时都有可能干死,早一刻浇水,就能多救回几颗麦苗。
好吗,这种时候,你一句站长不在,就像把大家伙打发走,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知道参加现场会还有青铜峡市的大领导,马得福立马就说去现场会直接找大领导讨公道去,他拍着胸脯跟乡亲们保证,一定让大家都浇上水。
众人颇为意动,既是出于对马得福的信任,也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既然这个站长恶心人,那就找个能制住他的大领导。
就在马得福号召众人准备去现场会的时候。
王重却动也不动,跟个雕塑似的,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铁门后的水站工作人员。
“王重,你咋了,不想去现场会”马得福见王重的脸色神情,心里头莫名就咯噔一下。
王重高声道“现场会得去,可地里的麦子更不能等先是现场会这事儿办不成,那地里的麦子咋个办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麦苗一棵棵旱死吗”
王重转身看着众人,高声道“乡亲们,今天我们要是就这么妥协了,那以后要是再有个啥情况,这些狗日的又把什么事都推到那个狗日的站长头上,到时候要是没有现场会,那我们又咋个办”
王重的话,犹如一个千斤巨石,压在乡亲们心头。
是啊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这次那个狗日的站长能这样,那下次呢今天他们可去现场会,找那些大领导求助,但下次呢
水站那么放水,日弄他们,真的就是那个站长一个人的问题
杨三立马跳出来,恶狠狠的盯着铁门后的几个水站工作人员“王重说的对,那个站长不是个东西,这些个狗日的,也不是什么好鸟,昨天我为啥和他们动手,还不是因为他们瞧不上我们这些山沟沟里头跑过来吊庄的,骂我们吊庄户老山汉。”
“你啥意思”马得福看着王重,有些担忧的问,要是其他人闹事,他还有信心安抚的住,可王重在乡亲们心里的威望可比他高多了,王重一句话,马得福相信,乡亲们能直接冲进水站,暴力放水。
“我啥意思”王重看了一眼马得福,抬手指着铁门后的水站工作人员“马得福,马书记,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这些狗日的是啥意思”
“说好的今天放水,杨三昨儿个和他们道歉了吧,我们把钱也交了吧可他们呢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放那一点点水,日弄鬼呢”
“我们去现场会,找市长,找大领导,肯定能把问题给解决了,可不能冲动”马得福那叫一个担心哟,生怕整出啥幺蛾子来。
“可千万不能动手,不然这事儿性质就变了”
“天天性质性质,性质能让地里的麦子浇上水”
王重冷声道“我们人一两天不喝水没有事,可地里的麦苗金贵着嘛,要是再浇不上水,指不定有多少麦苗要干死了。”
“就是嘛,这麦子都干成啥样了,就等着浇水续命呢”李大有手里还抓着几颗已经干死了的麦苗,一脸心疼的道。
马得福还想说些什么。
可王重却抢先道“你带着大有叔他们去现场会,找领导解决问题,年轻的跟我留下来,我们在这里守着,要是半个小时后,你那边还解决不了,那我们就要用我们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了。”
“王重,你”马得福激动地就要去抓王重,可话还没说出口,手才伸到半空,就被王重一把握住手腕。
“马得福,我敬你是我们的代理书记,一门心思的为我们考虑,但我请你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我请你考虑考虑我们地里那些麦苗”
“你怎么说也是上过农校的,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要是你去现场会解决不了问题,那地里的麦苗怎么办难道你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麦苗都干死吗”
马得福着急的道“你放心,我去现场会保证把这个事”
“你拿什么保证要是地里的麦苗都旱死了,你给乡亲们赔么还是政府给乡亲们赔还是让乡亲们打掉的牙往肚里咽忍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行”王重话音刚落,二三十号年轻汉子就齐刷刷的站到了王重后头,坚定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