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有开玩笑。
“别捣乱,我问重娃子呢”李大有嫌弃的冲说话的五蹲甩了甩手,一脸嫌弃的道“你个大字不识的,跟着捣什么乱,人家重娃子既有本事,又有学问,取的名字,肯定比你的好听”
“就是吗叫什么富贵,俗得很”
“就是就是”
“你看人家重娃子取得,平安平顺好听又好记,寓意还好”
被嫌弃的五蹲叔也不脑,笑着和李大有据理力争,开这玩笑。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好不欢乐,最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王重身上。
“名字应该让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取,叔爷尚在,我一个晚辈,怎么能僭越”王重却摇头说道。
“名字吗只是一个代号,朗朗上口,好记就行。”
“就是,大有,你不会是对我叔有啥子意见吧”又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李大有当场色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支书的脸色,见还是乐呵呵的,看着怀里的平安,眼神根本没往他这边撇半点,这才松了口气,立马回过头来,炸毛了。
涌泉村老李家,虽然只是庄户人家,可那是迁到涌泉村之后的事儿,李氏一族,莫说是西海固了,就是放到整个宁夏地区,放到全国,那都是大姓。
说笑一番后,老爷们们陆续离去,水花还在坐月子,时不时还要给娃娃喂奶,一群大男人,肯定不方便。
水花坐月子,王重可就忙起来了,每天想方设法的给水花补身体,天天给水花喝鸡汤,花样变着变着来。
坐一个月的月子,还要喂两个娃娃,结果水花非但一点都没见瘦,反而又丰腴了几分。
李老栓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天天抱着两个大外孙,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抱着。
这天,刚吃过早饭,王重让李老栓照顾水花一阵,他出门一趟。
眼瞅着快到中午了,也不见王重回来,李老栓简单给水花弄了午饭,父女两吃过后,王重还是没回。
直到下午三点多,外头传来一阵羊叫,李老栓出门一看,才发现王重牵着两只母羊站在东边棚子底下。
“老丈人,正好,你到屋后抱点玉米杆杆过来”
“你弄两只羊回来干啥子”李老栓虽然不解,但却没有立马转身往屋后去,抱了两捆玉米杆杆出来。
“给水花和两个娃娃补身体啊”
“羊奶可是好东西,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这两只正在下奶的母羊嘞”李老栓点了点头,帮着王重围了个简陋的羊圈,铺上一层厚厚的玉米杆子,给母羊取暖。
李老栓跟着从屋里拿回一个洗干净的铁桶,看着王重蹲在两只母羊身边,动作娴熟的把羊奶挤到铁桶里头。
挤好了奶,还不忘让李老栓帮着喂羊。
王重则进了厨房,把羊奶用文火慢熬。
半个小时后,熬好的羊奶被盛进暖水瓶。
王重领着暖水瓶回到正屋,给水花倒了半茶缸,水花尝了口,有些意外的说:“这羊奶还蛮香的吗”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王重一脸自得的道。
水花斜斜的看了王重一眼,虽没说什么,但脸上笑容却更甚几分,王重又给李老栓倒了半缸子,让李老栓尝尝。
“给水花和娃娃喝的,我喝它干啥子”李老栓摇头连连摇头。
王重说“两头羊呢,水花和平安平顺又喝不完,再说了,这是第一次做,我还掌握不好,你帮着尝尝味道,给点意见,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李老栓想想也是,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不知不觉间,半缸子羊奶就给喝光了,喝完了李老栓才反应过来。
至于意见,就是刚倒出来的时候太烫了点。
“对嘞,那五百多亩地的事,你多上上心,地都承包下来了,可不能放到哪里不管,再过几天我就出月子了,还有爹在,照顾两个娃娃完全不成问题。”
“行”王重知道水花的心思,不想让自己因为她耽搁正事,殊不知,在王重心里,她可比那五百亩地重要,比挣钱重要。
“我明天就去一趟市里,先买一辆拖拉机回来,等再过些时候,天气暖和些,就先把地给耕一遍。”
现在进村的路虽然还是土路,但走了好几年了,夯的也越来越实,那些小汽车不好跑,但拖拉机这样的车子,还是可以跑的。
而且五百多亩地,想靠人力来耕种,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通过机械化,才能把这五百多亩地给合理利用起来。
“再买个拖拉机也好”水花也是个目光颇为长远的,知道机械化和人力之间的区别,现在砖窑那边,光是拉砖的货车就有两辆,一辆平时王重开着,一辆是水旺负责开。
当初就是因为王重买了这两辆货车,一次可以拉两大车砖,量大而且送的速度快,才能在张主任他们的帮扶下,迅速打开市场,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每年的产量直赶镇上的老窑厂。
王重从来都不是拖拖沓沓的人,说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