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个女人,带着小萍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无依无靠的,您也是被逼无奈,才带着她去寄人篱下。”
“但凡要是能活下去,谁又喜欢寄人篱下,受别人的气呢。”
“以前是没有能力,没有条件,现在不同了,我和小萍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房子,小萍也知道,您现在有了小民、有了小蕊,她也没有想过,让您和那个家划清界限,毕竟当初您和小萍落魄的时候,是岳父他收留了你们。”
“小萍只是希望,您有时间,能够多来家里坐坐,能多陪陪她,能够让她在您跟前多尽尽孝,让您也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何母可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连鼻涕都流出来了,王重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何母。
“您先喝口水,平复平复心情,我先去小萍那儿看看,先做做她的工作”王重话还没说完呢,手却被何母一把抓着。
“别”
“不用了”
何母啜泣几声,仍旧带着哭腔“我不走了,我和小蕊留下来,陪你和小萍过个除夕。”
王重道“您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小萍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何母的啜泣声虽然小了不少,可眼里的泪人却怎么都不肯争气,一直往下掉,只能啜泣着道“刘峰啊,你你先去陪陪小萍我待会儿洗把脸再过去。”
“我听你的”
“那我先去瞧瞧”
走出正房,王重扭头看着偏厅的位置,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露出微笑。
虽说使了点小手段,可要是能够让何小萍跟何母之间的疙瘩解开,母女俩的关系修复,皆大欢喜,王重并不介意。
只要结果是好的,手段和过程,并不是那么重要。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何母虽然心意动摇了,可她和那个家,已经彻底连在了一块儿,除非哪天何父去了,不然的话,何母无论如何,也离不开那个家。
毕竟何小民跟何小蕊,都是何母跟何父的骨血,他们组成家庭已经有了十几年,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华灯初上,一家人守在东厢何小萍坐月子的房里,坐在烧的暖烘烘的大炕上,围在炕桌边,何小萍怀里抱着正在吃饭的小豆包。
小蕊就在何小萍边上坐着,王重跟何母坐在两边,电视里,第一届春晚正在上演。
小蕊的手和嘴基本没停过,一会儿吃几个花生,一会儿抓两个红枣、桂圆,一会儿又剥两个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偶尔还从何母手上接过剥好的橘子。
毛衣底下的小肚子被撑的鼓囊囊的,没一会儿就难受了,直接哭了,王重检查了一下,顿时哭笑不得,把她抱到自己跟前,给她小心翼翼的揉起了肚子。
不一会儿,打了几个饱嗝,小蕊的哭声也渐渐止住了。
何母颇为惊喜的看着王重,竖起大拇指“刘峰,你这医术不错呀”
“就是些小常识,小蕊是一下子吃多了给胀的,您这样给她”王重给何母科普起怎么处理吃撑胀腹的方法,何母竖起耳朵,听得尤为仔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春晚还没看完,小丫头就打起了瞌睡,小脑袋靠在何母的腿上就睡着了。
何母把小丫头放到后边,盖上被子,仍旧兴致勃勃的跟着女儿女婿看起了春晚,一直到深夜十二点,新年倒计时结束之后,何母才抱着还在酣睡的小蕊回了隔壁房间。
关上电视,王重跟何小萍也上了炕。
“诶”王重刚躺下,何小萍就忍不住小声说道“今儿是怎么回事儿妈上午还和我说要回去呢”
王重嘿嘿一笑“除了你老公我,还有谁有这本事。”
何小萍凑到王重身边来,吐气如兰,好奇的问“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我妈的”
王重赶紧把身子往外挪了挪“打住打住,待会儿把火拱起来你又不帮忙灭难受的可还是我。”
何小萍俏脸一红,没好气的抬手打了王重一下“说什么呢人家和你说正经的”
“这还不正经”王重道“我不正经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哎呀你就快说嘛”何小萍脸愈发红了,扭动着身躯,好奇急了,心里就跟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乱窜一样,连语气也变了。
两人都憋了有一阵子了,王重难受,何小萍又哪里好过了。
有个词叫做食髓知味,用在这儿,正恰当不过。
“行了,你就别多问了”王重一把抓着何小萍的手,声音稍微拔高了一点“赶紧睡觉,别瞎拱火。”
“哼”何小萍却哼了一声,扭头背过身去“不说就不说,哼”
好家伙,直接生气了。
自打怀了孕,何小萍以前没有的小脾气也逐渐出来了。
不过何小萍生气最多也就十分钟,都不用王重主动去哄,就自己又好了。
王重刚合上眼没一会儿,才两三分钟的功夫,就感觉身上一沉,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好像还多了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