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王殿下,寒夜将至又是什么意思归心真人可曾说了什么”
李怡想了想,李在似乎说了寒夜将至,凛冬降临,其他还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于是他摇摇头道,“他或许说了,但我不知道,归果师妹看李在看的很紧,也管的很严,还有永嘉姐姐主持大局,我听命就是了”
白秀看着李怡看了一下,“玉泉山上玉泉观闭门谢客,关禁森严,归藏真人那时就在山上,可是知道为了什么”
李怡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归果师妹说归心师弟头脑有恙,归尘师兄召集大家的说法就是给归心师弟调养身体,但归果师妹不让大家插手,山下更有众多夜行人出没,不知道为了什么”
众人目光都去看白秀,白秀眨眨眼睛,点点头,“不但我们收到了消息,江湖上众多隐门大派都有动作,玉泉山下鱼龙混杂,我也曾夜探玉泉山,但没敢进去玉泉观内戒备太森严了,山上更是高手如云,我也亲眼看其他夜行人进去,进去了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二娘楚秀拍拍胸口,“就是这样我才担心你,我总感觉风雨欲来,我们不趟这个浑水,七秀已成过往,我们姐妹们守着银桂坊过安生日子就是了”
颖王李瀍这会又开始秀存在了,嘻嘻笑道,“就是就是,江湖奔波,风吹日晒的,何其苦也,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银桂坊的生意我罩着了”
几位秀娘子都笑,昭秀白了一眼颖王李瀍,“那先谢谢颖王殿下了,不过就是不知道颖王殿下收集银桂坊的债券又是想做什么,若是可以,把借据都兑付了吧”
颖王李瀍笑,叫起了撞天屈,“我又不是故意的,上都债帅风波闹的那么凶,我的钱都有人敢黑,城南我舅舅家收了大票莫名其妙的物件,我凑巧看见了银桂坊的条子,就找舅舅拿了,又不值几个钱,好三姐,你就行行好,银桂坊给我几分股吧,我另外拿钱出来,债券作废,好不好”
颖王李瀍的舅舅城南韦氏二娘楚秀想了一想起身向颖王李瀍道谢,“这次多谢殿下援手了,城南韦氏这次收了众多的铺子,银桂坊可惹不起去天尺五的韦氏家族”
宋申锡在旁边也有些凛然,颖王李瀍的母妃韦妃已经去世了,韦妃出身京兆堂韦氏,民间有俗语道,城南韦杜,去天尺五,这里面的韦就是颖王娘舅家京兆堂韦氏,杜就是京兆杜氏,去天尺五,就是说韦氏和杜氏的门第之高,离天只有一尺五,权势已经直达云霄了
颖王李瀍嘻嘻笑道,“二娘客气了,六娘你接着说玉泉山,好精彩,宋阁老和李凑都想知道多一点,宋阁老为了朝廷政事,李凑为了傅姆大人,只有我是听故事的人,哈哈”
众人都是莞尔一笑,白秀眨眨眼,接着道,“我在玉泉山周围守了月余,始终找不到机会一探究竟,反倒是玉泉山下不远的丹同渡,江湖厮杀不休,动荡不安,难以容身,我就准备返回上都呢,忽然就发现一个短发的道人从玉泉山上来到丹同渡”
短发的道人众人都有些不解其意,光王李怡淡淡道,“归心师弟没有蓄发,只留着指寸短发”
白秀嘴角浮起淡淡的笑点点头接着道,“开始我不知道他就是李在,我只是觉得他很怪,我就暗中跟着他,恰逢丹同渡之争,我亲眼也看着岳齐和乔远设伏诛杀宁远将军韦厚,李在也被牵连其中。”
宋申锡很关切,宁远将军韦厚被杀,虽说因为朝廷纷争没有得出什么处置结论,但中书门下还是很关切的,事情总要有个结论的,于是他问道,“丹同渡又是什么情形,不是兵变,为何又会有朝廷将军被杀”
三娘昭秀哂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呢,丹同渡本是大河岸边的渡口,勾连大河内外,位置十分要紧,这些年来逐渐兴盛起来,人员聚集商户众多,能赚钱的地方谁都想要,自然就争起来了”
宋申锡默然叹息,藩镇桀骜不驯,丹同渡就在上都长安旁边,那些骄兵悍将就敢明目张胆抢夺好处,唉,朝纲崩坏,感慨奈何
白秀接着道,“我在暗中观察,岳齐和河中观察使乔远设伏诛杀韦厚,用丹同渡守备校尉黄伯泉的女儿黄听雨做诱饵,李在似乎和那位黄小姐认识,就出手营救黄小姐,”白秀语气停顿了一下,她已经似乎都没留意自己已经嘟起嘴唇,二娘楚秀三娘昭秀九娘烟秀各自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是惊异,就听白秀接着道,“岳齐和李在似乎很熟悉,他们之间很亲厚,还一起泡澡”
岳齐闲廊飞龙侍者岳齐,注定会称为一个传奇虽说闲廊飞龙侍者不复当年高力士那般权柄赫赫,但执掌统帅飞龙禁军,扼守宫禁,乃是十分要害的职权,岳齐人在外地,因为内苑殿中省内侍省太监相争,便悄然上位,这运气简直逆天了在座诸位,无论是宋申锡还是漳王李凑颖王李瀍,没人敢轻视那个紫袍大太监,岳齐怎么会和归心李在相熟
九娘烟秀似乎活泼一些,她好奇的眨眼星眸,“一起泡澡,坦诚相待岳齐不是太监吗那归心真人还和太监一起泡澡啊”
白秀皱起眉头,她斟酌言语小心道,“嗯,我拌作侍女混进去,亲眼所见,李在似乎和岳齐有几分相似,乍一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