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伸着脖子把右手里的露营刀叼在嘴里,把双手都腾出来,艰难的转身双手撑住铁牛,低吼咆哮着,奋力把自己的身体撑开铁牛,尼玛,你是铁牛,老子不是铁犁啊,翻地不是这么玩的啊
李在双手用力,鼓起全部的力量,铁牛太重无法被撼动,但是李在此时却只是把自己从铁牛旁边推开,这铁牛此时密布斑纹,更是传出噼噼啪啪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李在真是更加担心这货会爆炸啊。
离水面越来越近,地面的坡度也越来越陡峭,铁牛施加给李在的压力也越发的大,但李在口中叼着露营刀,双手既然腾出来了,又怎能束手待毙李在现在就像一根钉子,被铁牛抵着身体陷入泥土之中,李在想要逃脱,需要离开铁牛施加的庞大压力,更需要把自己从土里拔出来,实在不行,到水里趁着水的浮力也能争取片刻的缓冲,李在心中快速的盘算着脱身的谋划,地面估计现在倾斜的有四五十度了,铁牛抵着他快速的往水面里去,李在眼角忽然闪过一道黑芒,那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地陷,河水泥沙翻涌,浑浊黄汤浩荡,浮冰银亮如玉龙鳞甲,卷起丈高的诡浪眼见就要扑到李在身后,那一道动人神魄的黑色就隐在黄汤银冰中虎视眈眈的游弋着,骇浪翻涌,不知道是巨浪涌着那个黑色异物,还是那黑色异物卷起的惊涛骇浪
“李在,水里,小心水里”凄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知道是谁李在匆忙之间,就见一道滔天巨浪掀起,浑浊的水夹着浮冰铮铮如剑戟,劈头盖脸朝自己打来,与此同时被李在扛着的铁牛发出噼噼啪啪的碎裂声,巨浪挟着寒冰利刃眼见就要拍到面门,一张利齿森森的大口就躲在浮冰后面,瞬间就咬到跟前,李在在千钧一发之际,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一缩身,那巨口一口就咬在铁牛上,李在就看着这几乎把他碾成肉饼的铁牛竟然在巨口下,碎了碎了,真的在碎裂啊碎了尼玛这是什么东西,牙口这么好这可是铁牛啊,居然一口就咬碎了,还是说刚刚铁牛上面出现的图案还有霹雳啪嚓的声音是破碎的前兆不对,破碎的铁牛里面怎么会发出蓝色的光
冰冷的河水涌过来,瞬间把李在淹没,李在竭力的挣扎,碰到了白森森的棍子一样的东西,李在伸手抓住,是什么东西还很多铁牛还在逐渐的肢解,铁牛里面真的有东西,发出幽蓝的光,就是趁着这微弱的光,在纷乱混浊的水和冰中,还有自己活动身体处处受到阻碍的情况,李在终于确定了,老子现在是在这个东西巨口里啊想吃老子看谁吃谁李在瞬间狂暴了,右手取下口中叼着的露营刀,左手挥拳奋力挥舞,右手露营刀反手刺出,看谁先死
丹同渡落堤的时候,渡口正是繁忙无比,渡船一艘一艘在河上,此时全遭殃了。丹同渡一系列的变化太快,牵扯的各方势力都开始发力,岳奇联合先是乔远弄死了河间城韦厚,接着仇士元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踢开了岳奇,开始在丹同渡大开望市、宫市,大肆掠夺丹同渡诸商家富户资产,这年月所有的商户富贵人家都有出处来头靠山,那些人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上都朝堂宰相们吵翻了天,就是内苑诸位大家,内侍省诸位太监内侍内常侍之间分歧也很大,比如说河间府观察使乔远在朝中的援手就是枢密使王守澄王公公,仇士元纵然与王守澄不和,但还不会撕破脸皮。
大早上,就当岳奇和李在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王守澄的使者郑注就到了丹同渡,紧接着,从东都洛阳上都长安,还有周边各地,各路使者纷沓而至,岳奇李在陪着听雨萨法莎崔颖悠哉哉游玩的时候,丹同渡已经吵翻了天,更是有无数人要来往大河两岸,托听雨的福,大河上下游数百里,上层次的渡口只有丹同渡而已,所以尽管河面上浮冰很危险,但渡河的船还是不能停下来。而失去首领的铁牛帮更是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在兵丁军士刀剑的逼迫下摆渡,那些作威作福的铁牛帮帮众们可是吃了大苦头,身上衣服都没的换,就被赶到船上渡船摆渡,更有贪图享福的丢了走河手艺的,乱糟糟一团,渡口两边都堵了不少的人。
河堤塌陷异变突发的时候,无数人都看到落堤的惊骇一幕,谁也不知道落堤的范围是多大,但是大家都看到了,落堤出现的那片刻,浩荡的河水似乎都开始了逆流,河水黄汤浮冰之间那一抹刺眼的黑色,无数人也都看到了,走河的铁牛帮众人手脚发软,两岸的人更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震慑,都发不出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陷落的堤坝似乎是停住了塌方,但是黄汤碎冰之下突然就起了惊涛骇浪,一只黑色巨兽哞嗷咆哮着从水里一窜冲天,大河上滚雷般翻涌起巨大的声音,那黑色巨兽体长数丈,黑色的鳞甲在浮冰中粼光闪烁,它乘着浪头,从黄汤寒冰的浊浪中窜出丈把高,身躯还没有完全脱离水面,接着重重的砸落水面,拍起滔天的骇浪,浮冰就像弩石一样四溅飞射,一根合抱粗的梁柱,被飞溅的碎冰击中,木屑横飞,落到水面的时候已经碎成了渣看不出形状,渡口两岸无数人眼目呆呆的看着那水中翻滚的巨兽,搅起翻天浊浪,时隐时现,怪异似牛似虎的吼叫在大河上面如炸雷一样翻滚涌动。
落堤陷河的时候,渡口有几只渡船还在河面上,河水突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