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匠作院出来,走在幽深的巷子里,李在一边走一边出神,岳奇岳奇岳奇好熟悉的名字啊,应该是自己很熟悉的人,可是却找不到完整具体的记忆,只有凌乱无比的碎片,怎么都无法整合。
“嗨,我们怎么长这么像”
“岳总你好,我是李在,来应聘找工作,请多关照”
“啊,好奇怪啊,你和我起码有五成相似,是不是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在外面乱搞,留了种”
“岳总,请不要人参公鸡,你看你的杯子多漂亮,要是砸你脑袋上多浪费”
“哈哈哈,不错不错,你被了”
“谢谢”
天桥上人来人往,桥下车水马龙,一切的情形都像水中的泡影般恍惚一片,远处飘来一朵云,优雅美丽惬意悠闲,她好奇的用大眼睛看了看李在,又看看身边的人,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美丽却又有小小困惑的的笑意,她身边的嚣张的贵公子坏笑着,“小子,还没找到工作啊,天桥上乞讨收入怎么样”
“岳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只是路过,在这歇一会,工作还在找,总会找到的饿不死我”
“哈哈,瞧你这张脸,可惜了,阿娟你先回到车里,我和这家伙聊聊人生和理想。”
彩云飘走了,两个人挤在天桥上栏杆伸长了脖子出神的瞅,“漂亮吧”
“漂亮”
“完美无瑕,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暖香软玉冰肌雪肤,无处不完美,黄金比例哦,我亲手寸寸丈量哦”
“不懂”
“她老子是个老中医,中医世家,自小捣药幽香怡人,还会按摩十指蚀骨,她上初中就被我盯上了,一路养成,整整守了十年,十年终于让我采到手了,哇哈哈哈。”
“恭喜”
“我妻子”
“”
“给你个工作怎么样我呢,要到处放荡寻欢作乐,让自家的宝贝妻子独守空房显得不厚道,你看你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当下她的宠物,怎么样”
“疯子再见再也不见”
“帮个忙好吗帮我把两个箱子送到六楼。”
“好的,没问题”
“这是你的酬劳”
“不用了,谢谢只是帮忙而已,反正我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再见了”
“请等一下,你没有工作吗我的工作室需要一个杂工,有兴趣吗包吃住,要求忠诚可靠,品行端正不看文凭,要会开车,外语无要求。”
“呵呵,让我看看这是谁,嗯对了,你是谁”
“我是李在先生你好”
“我送我妻子来上班,和你一个工作室哦”
“李在你好,我是阿娟,我看过你的资料,我比你稍大,你可以叫我娟姐”
“娟姐,你好,请多关照”
“小子不错看好你哦,阿娟不讨厌你,哇哈哈”
阿娟曾经熟悉的头痛再次撕裂了李在的神经,李在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靠在墙边缓缓的蹲下去,尽量不让自己扑街,他卷缩在墙边,用手臂用力的把自己疼痛的、近乎裂开的头狠狠的箍在双腿膝盖上,恍惚间似乎又回到那个黄昏,娇小英气的叶子抱着两个巨大的纸箱走过他身旁,气喘吁吁的放下纸箱,“喂,帮个忙好吗帮忙把这两个纸箱子送到六楼”
叶子李在呻吟着,极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感觉自己的脑浆似乎在沸腾,无法名状的痛苦在岩浆里挣扎咆哮,他的神智似乎也在破碎,眼睛看不到光彩,耳朵听不到声音,肌肤感受不到温度,鼻子闻不到气味,整个人飘飘荡荡,六识皆闭,六根截断,李在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在沉沦,整个人都在燃烧,只有眉心一点清明。
也就是这一点清明,让李在始终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虽然苦痛欲狂但始终没有失去对自我的认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在慢慢的恢复了理智,身上疲惫不堪,但情绪却有些莫名其妙的高涨,就好像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爽快的不要不要的。
李在发现自己蹲坐在墙壁,脑袋放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缩成了一团,摸样似乎很不雅观,还好了,没有倒地扑街已经很不错了,李在倒是想的开。
李在慢慢的站起来,用心体会自身的状态,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好,就好像冰封在九天绝顶高峰上的寒冰终于融化,飞流直下九千仞,迸入深潭,又在九幽寒潭中挣扎咆哮,终于冲破山崖束缚,在山野里沟渠里蜿蜒歌唱,直到汇入大江大河中,猖狂畅快,李在此时竟有种想要放声高歌的冲动,就感觉一股气从胸腹之间直冲顶门,几乎无法安耐,他用舌尖顶着上颚才把想要长歌万里的冲动压下,想唱歌也要到荒无人烟的旷野里去唱,唱给天地听,唱给神魔佛十方万灵听,唱给日月星辰山川江河湖海听,唱给花鸟鱼虫兽众生听,就是不给他人听去,叶子不在,娟姐也不在,果子也不在,太羞耻了有木有啊,哈哈哈
李在笑着扶着墙站起来,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弥漫在周身上下,整个人好像在燃烧特马真的好像在烧啊,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