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问题的啊快来,我们深入研究一下”
李在只能无语还能说什么
松木轩西院大屋里,归云洗了两次脸,感觉还是在烧,侍女仆众都下去了,只有老太监陈宏志在服侍,露营太阳能水杯灯光线被调暗,屋里朦胧一片,老太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依旧被那发出的白光吸引,归云打坐调节了半天心神,脸上才感觉不那么烧,她也怔怔的看着水杯灯,光线那么亮却又那么柔和,听着院子里的声音沉寂下来,她声音有些恍惚,“陈宏志,李在院子里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老太监陈宏志一惊,马上轻声回道,“观主,我都听到了”
“你怎么看怎么想”归云眼神有些迷离。陈宏志思索了一下,“星盟中,归林道长财力最厚,似乎李在对归林道长最不放心,多次直指归林道长,或许是退路第一吧”
归云眼神冰冷,“是啊,归林师兄财力雄厚,归尘师兄有接引之缘,更有归果之亲,我有什么”
陈宏志一惊,“观主,观主尊荣无双,切不可自乱心神哪”
“尊荣无双”归云冷笑道,“皇家宗室那些人都恨我入骨,父皇的死他们都怪罪在我身上,黄羊观主,哼哼,岂不是一个硕大的囚笼我又能怎么样”
陈宏志大惊,噗通跪下,“公主,切勿悲切,老奴粉身碎骨自当忠诚以报”
归云摇摇头,冷静下心神,“起来,出去吧,我要歇着了”
老太监陈宏志站起来,恭顺的收拾妥当,正要出门,归云忽然问道,“归果又去了李在的房间”
陈宏志侧耳听了听,无声的点点头,归云摆摆手示意他离去,归云怀抱着水杯灯,和衣躺在床上,关上水杯灯,让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忽然眼泪就无声的流出来,她紧紧的抱着水杯灯,期望能得到安宁。
丹同渡的夜色斑斓,街上灯火辉煌,胡家酒肆丝竹不绝,轻歌曼舞在欢声笑语中热闹非凡,冰花楼是最惹眼的,最高大也最灯火辉煌,夜深了,乔远已经拥着美人去睡了,岳奇站在楼顶,俯视整个丹同渡,与这边的灯火辉煌不同,稍稍远处的守备府却隐在黑暗中,除了零星的灯火之后,安静无声,岳奇观察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酒坛,身形一闪就像一只无声的夜枭朝守备府飘去,不多时就要看见守备府的院墙了,却看见一个更夫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他。岳奇缓缓的走出阴影,与更夫摇摇相对,“你们果然都在这里”
更夫缓缓道,“天策从不畏战”
岳奇点点头,“我知道,神策军一直都在暗中捕杀天策,辽东水师敢庇护你们只有被摧毁一条路可走”
更夫苍凉的笑道,“为了捕杀天策,神策军竟然和河北叛军密谋,你们还要一点脸吗”
岳奇坦然一笑,“河北藩镇不会威胁神策军在上都长安的地位,天策会,所以天策必须被消灭,至于河北藩镇,拥兵自重也好,养寇自重也罢,都只是一个道具罢了,谁会放心上呢”
更夫缓缓的顿了顿手杖,黑暗中有人影出没,“神策军出动上千人,你敢孤身前来,来送死吗”
岳奇忽然灿烂的笑了,“我来是给你们指条活路而已,你们不是一直宣称尽忠朝廷吗宪宗皇帝陛下的嫡次女永嘉公主挂冠为道,道号归云,驻锡黄羊观,此时正在玉泉山上潜修,众位觉得怎么样”
更夫挥手制止黑暗中人的袭击,瞪视着岳奇道,“神策右军副都指挥岳奇,你告诉我们这些是何居心”
岳奇淡定的踱步,“是何居心我不但是神策右军虞侯司副都指挥,更是闲廊飞龙侍者,掌控内飞龙兵,给永嘉公主殿下找几条忠诚可用的狗还是分内的事,你们说是不是”
黑暗中有人低声怒喝,“你骂谁是狗”
更夫瞪着眼睛审视岳奇,“你要支开我们,你想干什么黄伯泉还不值得闲廊飞龙侍者如此动心思,你在打黄听雨的主意,休想”
岳奇磨砂着下巴,“难道这黄听雨还有什么奇怪的内幕背景不成”
恶风扑面,更夫手中的拐杖竟是精铁打造,他身形微动就到了岳奇面前,手中拐杖卷起恶风砸向岳奇,岳奇身形如鬼魅般飘开,“真要动手吗”
更夫重重的顿下拐杖,“你要如何”
岳奇微微一笑,“我来一是给你们指条明路,二就是嘛,给你们说一声,这黄大小姐可能会有一些小麻烦,希望你们别捣乱,我可以保证她最后必定安然无恙或许还会因祸得福,攀龙附凤青云直上也不好说呢”
“如何信你”更夫低声喝道,已经没有刚刚择人而噬的凶狠。
“就凭我是闲廊飞龙侍者,我有足够的权柄可以自行招揽部署,我给你们指的路,你们可以不理会,但是你们要是挡我的路,那只能去死了”岳奇冷冷道。
更夫沉默不语,他们都清楚闲廊飞龙侍者是皇宫内一等一的贵职,要知道高力士可是第一任内苑闲廊飞龙侍者,掌管内苑皇家马场,北衙诸卫都曾被飞龙侍者监管,玄宗朝太子都要称呼飞龙侍者为阿大,尊荣无匹,而内飞龙兵更是纯粹由宦官组建的军队,勇悍无双。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