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公见笑了,韦将军一定有所误会,数千家丁也太不把朝廷颜面放在眼里了”
岳奇呵呵笑道,“争风吃醋,风流本色诶乔大人,岳某佩服,我猜让韦将军和乔大人同时念念不忘的,就是刚刚在街上大发神威、杀伐果敢的黄大小姐吧,真是精彩啊”
乔大人名士风流的本色淡去,端坐不动,“韦将军不顾与乔某同僚之情,自从他自以为投靠了河东节度使,当了人家的义子之后,就一直骄纵狂傲,不可一世,竖子也,不足与之为谋,岳公公有何见地,请明示指教,乔远洗耳恭听”
岳奇微微一笑,“岳某惭愧,何德何能得乔大人如此重视不过有幸得见韦将军乔大人名士风流,不枉我来此一趟啊”
乔远如坐针毡,虽然他明知道岳奇不过是坐地起价,讨价还价而已,可是他还是不安,这混蛋竟然和韦厚那莽夫也有勾连,会不会把我给卖了,乔远难以确定
漉州、河东、还有河中,三地三方封疆大吏各自争抢权利,有事没事都要争上一争,全然不把上都朝廷的命令当一回事,入秋以后,三方围绕丹同渡争执大小械斗多起,听闻神策军仅仅字派出一千人,乔远自己重金招募的私兵都不值这个数,三方都没拿岳奇当回事,乔远只是在岳奇投书之后,想要在朝中多找一援手,才涉险秘密潜入丹同渡,刚刚他的家丁被黄听雨砍死,乔远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会不会被砍死。
自己不会是落入陷阱里吧乔远神色如常,安坐茹素,语气有些冷淡,“不知道岳公公有何指教”
岳奇无视乔远的冷淡,他淡淡一笑,“韦将军回信给我,说,丹同渡他可以不染指,但是黄大小姐他要定了,乔大人如何看”
乔远心中一喜,对于丹同渡黄听雨,他始终垂涎欲滴,愈是得不到愈是迷恋,那身段那性格都是乔远痴迷的,但乔远是个精明的,他很清楚黄听雨不是自己府内收集的那些玩物,黄大小姐性格能力都是上等,就像刚刚在街上不动声色下令杀人,更毫不犹豫的放火,乔远毫不怀疑自己把收了黄听雨之后,她会杀了自己,烧了自己的窝。
放弃黄听雨占有丹同渡是最好的结果,乔远心里早有理智的腹案,可是他说不出口,他不甘心,尤其是黄听雨在下面杀人放火那爽利干脆,激起乔远心里阴暗面,抓住她蹂躏她侵犯她,看她被扒光了被扔在在床上压在男人身下,还是不是一副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掌握的嘴脸
乔远天人交战,岳奇带着好奇而玩味的笑看他,又转头看燕姬,冲着燕姬一笑,眉头还挑了挑,燕姬有些惊慌,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公公在干什么又想干什么,她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乔远,乔远似乎没有注意岳奇的小动作,但是燕姬可是见识过乔远的狠毒,她吓得浑身哆嗦缩成一团,深怕乔远误会她和这岳奇有什么牵连。
就在燕姬吓的整个人都要瘫软的时候,忽听乔远道,“岳公公看燕姬如何”
乔远说得有些艰难,问太监女人如何,这话出口他有些后悔了,怕岳奇心生芥蒂,岳奇呵呵一笑,“老板娘身段很好,姿态风流,乔大人不时时带在身边金屋藏娇,却放在这丹同渡风吹日晒,暴殄天物,不够怜香惜玉啊”
乔远有些糊涂,正在商谈丹同渡黄大小姐呢,怎么又扯到燕姬身上了他有些疑惑道,“岳公公是何意”
岳奇鬼魅般一笑,“我是想让老板娘记住我的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人,和我长的有三四分相似的怪客,会来冰花楼,老板娘记得好生招待”
乔远惊奇了,“和岳公公摸样相似,难道是岳公公的兄弟”
呵呵,岳奇笑而不答,“乔大人,丹同渡还是黄大小姐,你决定要哪一个吗”
乔远被岳奇的东拉西扯有些心绪不宁,闻言他心中一凛道,“丹同渡原本就是我河中府辖区,他韦厚有何德能染指丹同渡,黄小姐姿态风流,黄小姐若是有意于我,我可不会把自己的美人让给别人”
岳奇忽然神秘一笑,“我此次东来,除了解决丹同渡的问题,还要抓捕一些人,黄小姐可能会牵扯其中,到时候被铁链绑上,是装在囚笼里呢,还是给她准备一张舒服的大床呢乔大人,你若英雄救美可是要赶早哦”
黄大小姐、铁链、捆绑、大床这个几个词凑一块,乔远就感觉自己腹下一热,心禁不住的就跳起来,他带着压抑的兴奋道,“不知道岳公公道抓捕什么人,可是要乔某配合”
“辽东水师残部”岳奇冷冰冰道。
乔远眼神闪烁,似乎想起了什么辽东前隋炀帝扫地为兵三征高句丽,本朝先朝太宗又是三征高丽,都没有打下来,直到高宗又两征高句丽,才灭了高句丽,设置安东都护府,前前后后都打了八次东征,为什么
铁牛帮的总舵没有在丹同渡城内,而是在河堤上的几处院落被木桩围成一个小寨子,与丹同渡互为犄角,遥相呼应。铁牛帮总舵占地颇广,俯视大河滔滔气势不凡,总舵院门前面是大段平整的河堤,没有走河和出工的帮众就在上面摔打练功,平日热热闹闹,此时却躺着满地的铁牛帮弟子,到处血迹斑斑,四处哀嚎一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