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感受了一番,“还好了,这头痛我都习惯了,就是浑身肌肉紧绷绷的,感觉全身到处是劲,绷着好不自在,要是叶子在能帮我松松筋骨,娟姐能帮我全身按摩,就是二货也能让我开心开心”
归尘道长听着李在的话语,脸上怒容更盛,眼见就要暴怒,却见李在说着说着,眼中有泪流出,似乎他自己还不知道,说着笑着,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
归尘老道叹息一声转身就走,就听后面李在惊奇的叫道,“我去,好大的风沙都迷俺眼睛了”
“是啊,好大的风沙”归尘道长健步走在前面,痴儿
两个人脚步都很快,可是见山还是山,走过一片树林还是一片树林,就是不见道观房舍,李在一路和归尘道长胡扯闲聊倒也有趣,不过,这都走了这么久了咋还不到呢
“已经到了”归尘老道气色很好,面色红润,李在四下张望,房子呢“哪呢连个房子都没有”
“这山这林子都是道观的产业,所以说已经到了,房舍在前面山阳处,再有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归尘道长道。
“还要盏茶的功夫“李在愕然,“牛气啊,这该有多大地方啊走了都有半个时辰了吧,还在你地头上折腾呢”
归尘道长面色阴沉,“此山方圆数里山川河流树木都是本观的私产,尚有周边氓民托寄的田地,约有叁万余亩,我并不在此常驻,因此不是很清楚,琐事而已,无须在意。”
李在无语,土豪啊,“数万亩的山林土地只是琐事道门还真是土豪啊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青灯冷月啊”
归尘道长摇头,“田亩浮财不值在意,唯求信众广大,光耀道家门楣,如今世道动荡,释家大炽,更有域外宗派东进,苦苦进犯咄咄逼人,想年前,宣武节度使进献十八万良田给中州某大寺,海信那嘴脸着实可恶”
“良田十八万亩,还真是疯狂啊呵呵,淡定淡定,道长心境静如止水很多事简单多了”李在欣然跟着归尘往一座山走去,小山石板阶梯修的精致蜿蜒而上,数十丈远就有静雅的凉亭,有身着青衣的小道士细心打点,走到一处凉亭外,看一道姑细心的把枯黄草地上的落叶搜集起来,装到布袋里,李在站住静静的看了一会,那道姑用黑白的分明的眼眸瞅了李在一眼,却见李在衣着古怪,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裤子下面撕扯条条块块,时值寒秋,他竟光着小腿,脚上穿着一双古怪的鞋子正要嗔怪,又一眼看见归尘道长,忙躬身施礼,却不说话。
归尘站在李在旁边,更要问他为何停下,李在忽道,“所谓危机,把握住了就是危险的机会,把握不住就是机会的危险,还能动弹就是还没有输嘛”
归尘道长站住李在身边,“嗯,不过我支撑起来很是疲惫,你若是有心就给我伸把手。”
“我所在意的和你所关心肯定不是一回事,不过方向没有背离,我们也算是同志吧”李在道。
“同志”归尘道长皱眉道,“相同的志向那也是真好的,同志”
“呃,别”李在连忙道,他忽然想起了岳奇那瘾君子,那货八成就是个呕同志,岳奇记忆的碎片撕扯着李在的脑海,清晰的支点没有多少了。
归尘道人前面走,李在并行上山,依稀看见门柱的时候,一个凉亭前站住几个道士,向归尘躬身问礼,并好奇的看着李在,有道士似乎要伸手接过李在背上的背包,被归尘道长制止了,他转身对李在道,“你背包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离开你就开始作响”
“你挺能忍啊,到你地盘上才问怕我忽悠你啊”李在笑,他的随意态度让一干道士都变了脸色,这怪人竟如此对师祖说话,真是不敬归尘挥手让他们安静,“我就是随便问问,这就到山里了,你要不是先歇歇了我们稍后再叙,你有什么要求没”
李在上上下下活动下身体,骨骼咯嘣咯嘣的到处响,“我身上难受死了,我想先泡个澡先,还有很饿,给我多弄点牛肉,再备点蒜汁,其他随意了。”
归尘点点头,示意一个中年道士去给李在准备,然后拍拍手,一个年轻的道姑低着头走过来,归尘淡淡道,“心莲,带李在去东松木轩,好生服侍着,切不可怠慢。”
心莲点头轻轻道,“谨遵师祖谕令。”
“哇,你辈分挺高啊,”李在笑对归尘道,“我先歇会去,回头聊”
心莲冲李在微微示意,“先生,请随奴婢来”
李在笑,“有劳,客气了,请叫我李在就好”
心莲领着李在离去,归尘道长目光一直看着李在背着背包的背影被殿宇遮蔽,这才回首,踱步道凉亭里,一个道士轻轻在石凳上铺上锦缎坐垫,归尘道人坐下,一个中年道人上前给轻巧满上暖茶,另外两位老道也坐下,中年道人侍立一旁,其他道人亭子外站立。
归尘老道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眉间思索着什么,右手边留着长髯的道人道,“师叔,此行是否顺利,看师叔神态,似乎很疲惫,要不要先休息一番”
归尘道人放下茶杯,“还算顺利,宁远,外面可安静些,那些人是否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