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德川幕府的实际掌权人松平春嶽决定上表请罪,并下令让当日负责神社附近的町奉行切腹谢罪。
这件事情在幕府看来非同小可,毕竟那座神社可是他们修的,而且神社中的女子大多是各个大名进献的。
严格意义上讲这次事件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各藩大名的声誉,他们不敢不重视起来。
其实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暗杀,弗兰茨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幕府送来的请罪表却有点意思,他们只是粗略提了一下暗杀事件和处理结果。
之后着重提到了事件的起因,“改稻为桑”是弗兰茨给幕府出的主意,但最终下决定的却是幕府。
这种春秋笔法实在让人讨厌,可笑的是此时他们居然想把这个责任推给弗兰茨,并且还要搞一场御前辩论,又说他们可以制止这场辩论的发生。
“威胁我?”
弗兰茨冷笑一声,一群冢中枯骨居然也敢威胁自己。
弗兰茨一抬头刚好看见抱着刀的佐切便将原件交给了她,随手便将翻译后的副本丢进了垃圾桶。
“念一遍。”
“是。”
佐切刚一看到幕府的国书便是一惊,读完她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冷汗。
弗兰茨倒是确认了翻译无误,不是有人想要故意搞事,而是这群日本鬼子真的以为欧洲人能看懂这春秋笔法会感到自惭形秽,然后放过他们,弗兰茨都要被气笑了。
“你怎么看?”
佐切立刻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土下座姿势跪下,以额触地。
“陛下,我对您和帝国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幕府那些无耻之徒居然颠倒黑白属实可恨,在下愿意随军去江户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听着佐切那十分蹩脚的德语,看着那她以额触地,以及将臀部放在脚后跟上的姿势,不由得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如搞一场拳愿赛吧。”
“拳愿赛?”
佐切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错,武士道不是该讲究个堂堂正正吗?搞暗杀实在有些不讲究了,不如来一场真刀真枪的对决吧。”
“您是说战争?”
弗兰茨满头黑线,以奥地利的国力打赢日本靠加利福尼亚的那几艘破船就行。
但想要征服日本,那就需要调集奥地利的全部海军,以及至少十万陆军才有可能成功。
这样一场跨半球的战争足以耗光奥地利帝国的国库,如果再算上占领的费用,那将是一个如天文数字般的无底洞。
攻打日本对于此时的奥地利帝国来说既不划算,也不现实。
“我是说拳对拳,刀对刀,枪对枪的决斗!”
这一次佐切倒是听懂了,但她不知道弗兰茨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所以依然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
而此时弗兰茨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
“道歉,总该有些诚意才是”
另一边的幕府方面得到回信之后,幕府首席老中松平春嶽立刻长出了一口气,赞叹道。
“呦西!不愧是上国的君主果然好气度。你们都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诸位家老不明就里,但又有些好奇。
“信上怎么说?要多少钱?要多少人?还是要多少土地?”
“不,奥地利帝国要求以决斗的形式来解决。”
“野蛮的欧洲人,早就听说欧洲人有比武审判的传统,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愚昧!正是这种传统才造就了那个强大的帝国,连皇室都如此尚武,臣民又怎么会残弱不堪呢?”
“呦西!我国也该采取这种制度。”
最后德川家庆成功刷了一波存在感。
然而当决斗正式开始,德川幕府的官员们却傻了眼。
所谓的决斗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保稻派的武士各个顶盔掼甲,身后还背着指物旗,最初让德川幕府的官员们不由得大呼卑鄙,但是却心中暗爽。
要知道武士刀虽然以锋利著称,但实际上破甲能力非常差,甚至拿锁子甲都没有办法。
然而很快他们就傻眼了,改稻派的武士(由加入奥地利的日本人组成)各个穿着全身板甲,手中拿着盾牌和破甲锤。
之后的枪术对决,双方武器的差距一目了然,但更加绝望的是改稻派武士身穿板甲,内套防弹衣即便被日式的手工火铳击中也能毫发无损,这场比试的结果再次变得毫无悬念。
最后的徒手格斗已经毫无意义,但双方却依然选择了继续。虽然是一场不会影响大局的比试,然而这却成了当日最血腥的一场厮杀。
1v1,2v2,3v3,5v5,10v10,每一场都残酷无比,但却让幕府和那些参观的大名们看得十分过瘾,他们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被触动了
事后一心组被强令解散,五名主使被斩首。
之前的那场决斗让幕府感觉十分丢人,尤其是奥地利帝国所选派的武士居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