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美泉宫。
弗兰茨看着卡尔大公列出的清单愣愣出神,后者要求的数量远超前者的预估。
但他很清楚瑞士人口头上的兵力和他们的实际的动员能力并不相符,而且战斗意志同样堪忧。
历史上瑞士的天主教联盟声称自己有11万部队,但是在整场内战之中双方阵亡的总人数不过才86人,其中还有接近一半的非战斗损失。
这很难让弗兰茨对其寄予太高的期望,所以对于卡尔大公要求的武器装备以帝国财政困难拒绝了。
但奥地利会通过教会等慈善组织向天主教联盟正统联盟发放救济粮,弗兰茨甚至打算在维也纳搞个募捐。
“加利西亚也遭灾了不如你也搞个募捐吧”
阿佳妮旁敲侧击地说道。
说来波兰人真是个奇怪的民族,倔强而又出奇地傲慢,哪怕被弗兰茨挫败了很多次,她也要试试。
但也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她们才能每一次都复国成功吧。
“可以,但是不能以波兰复国军的名义。”这是弗兰茨的底线,他不能花钱给自己找麻烦。花钱又卖国,那可实在太蠢了。
“放心,放心,我都上了他们的通缉令了。我,阿佳妮,现在可是哈布斯堡家族最忠实的仆人。”
她将自己胸前的那一大片雪白拍得乱颤,弗兰茨只能扶额装作没看到。
“把忠实那个词去掉。”
实际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弗兰茨的身体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募捐这事情对皇室和政府来说是双赢,既能缓解救灾压力,又能提升皇室和政府的公信力好名声。
而且现在距离1848年越来越近,一个好的名声将会给自己的未来增添更多保障。
毕竟加利西亚和蒂罗尔是在风暴之年中,唯二没有参与叛乱的地区。
此时的加利西亚人依然是奥地利帝国的三等公民,不过随着铁路的开通当地也将迎来一波大发展。
弗兰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提前向他们示好,毕竟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让人记忆深刻。
“哪有,我真的是忠实得不能再忠实了。你看,我还有他们的悬赏令。”
弗兰茨看了看上面被明显描过很多次的照片,无奈地说道。
“这悬赏令是你印得吧”
阿佳妮有些惊讶,但旋即摇了摇头。
“这印刷用的纸是贝尔格来德工厂里的,印刷用的墨是波西米亚产的,而这悬赏令大概率是从晚安,维也纳的报社里印的。叛军怎么可能用得起这些东西”
弗兰茨有些无奈,阿佳妮也很无奈。
“他们印得太丑了谁能认得出我来”
“你也不怕他们真派个杀手来。”
“我整天出入的不是皇宫就是大人物们的府邸,再加上出行的护卫都是你的近卫,他们真有这种本事,怕是早就打进皇宫中了。”
阿佳妮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实际上刺杀不只需要勇气,还是要周密的计划和一点点运气。
其实阿佳妮这些年来遭遇的暗杀并不少,不止有枪手直接地拦路刺杀,还有人试图混入上流贵族举办的舞会之中,甚至是直接混进了弗兰茨培训间谍的机构之中。
但是维也纳的上流圈子规矩非常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凭一张邀请函进入的,也不是有个贵族头衔就行。
而培训间谍的机构之中,一项十分重要的训练就是反间谍。而那些新人很容易就在作为教官的老手们面前暴露了,阿佳妮更是精研此道的高手。
所以那些作为棋子的少男、少女们往往是有去无回,运气好一点的会被送到非洲当苦役,运气差一点的可能会直接出现在贫民窟的垃圾堆中,或者是多瑙河里,当然也有可能是哪儿哪儿都是
回去的往往也是被策反或者被洗脑的双面间谍,实际上此时波兰复国军在奥地利境内的分布和行动,阿佳妮可能比兰德雷普罗米此时波兰复国军领袖还清楚。
不过有一件事情弗兰茨还是蛮好奇的,他对于自己的悬赏金很感兴趣。
于是乎旁敲侧击地问道。
“我想知道此时波兰复国军悬赏第一的人是谁”
阿佳妮对政治和弗兰茨的“大计划”理解可能有限,但是她懂男人,假装不假思索地回答。
“沙皇,尼古拉一世。”
只不过在不经意间,嘴角已经扬起了一个弧度。但阿佳妮掩饰得很好,弗兰茨并没有察觉。后者有点郁闷,但前者说得没毛病。
沙皇、俄国确实是波兰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同时也是占领波兰领土最多的,将其列为头号猎杀目标完全合情合理。
不过这显然不是弗兰茨想听的,于是乎他继续问道。
“我是在问国内。”
“法兰西斯坦卡雷林斯基。”
法兰西斯坦卡雷林斯基原本是波兰复国军的高层成员,实际上一直为沙俄政府服务或间接,或直接地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