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金潘只是短暂震惊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把这个所谓的奥地利皇室成员放在心上。
毕竟奥地利是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想来也不会比荷兰人强,过去真腊击败过荷兰人。
虽然那只是荷兰人的一支小部队,但是经过长期的宣传,已经变成真腊军队阵斩数万红毛鬼,余者相互践踏,落海者无数,西夷遂上表乞降,称臣纳贡。
在真腊人眼中,大清、越南、暹罗才是世上最强的国家,次一等才是英、法,除上述五国之外真腊在世间再无敌手。
但看在对方给的金条的面子上,官金潘还是实话实说。
“我国主,安赞陛下,并不在国内。至于两国通商,只要你们遵守我国的法律足够缴纳税负便没有任何问题。安布罗修斯阁下,您想要参观我真腊军容,我可以给您安排。”
然后官金潘又看了看一旁的洋和尚们,说道。
“越国主厌恶西洋教士,你们好自为之。没事不要大街上乱跑,我的人会给你们安排驿馆。”
安布罗修斯本想再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见到所谓的公主。
不过安布罗修斯想起弗兰茨提醒过自己,不要操之过急,所以还是决定先忍耐一下。
毕竟自己名义上是来做军事观察员的,又不是来泡妞的。
他只是有些担心那些牧师,但这些战斗兄弟们并没有想象中的狂躁,反而是购买了一批当地的服装,将自己打扮得尽量像当地人。
一名叫帕奇尼的传教士,告诉安布罗修斯。
“我们这些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等待。倒是大公您能冒着生命危险,与我们同来,您真是個高尚的人。”
安布罗修斯听了有些汗颜,不知道帕奇尼神父,知道了自己是为了泡妞才来这里的这件事会作何感想。
他们又从码头上雇了二十几个苦力帮忙搬运行礼,到了驿馆发现这里只能勉强居住,虽然地方不小,但是只有四个驿卒和十几个杂役,负责驿馆的官员早就不知去向。
只是当他们沉重的行礼落在地上的时候,那些驿卒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随即又进入那种半梦不醒的状态。
夜晚,由于长期的旅行众人早已疲惫不堪都已沉沉的睡去。
院墙外,一根钩锁抛了上来,扣住了墙沿,接着一个身影翻过院墙,那身影直奔后面的门闩。
门闩被拔除,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拿着雪亮大刀鱼贯而入。
之后在一个领头人的指挥下,分头行动似乎打算将驿馆内的人一网打尽。
第一个黑衣人踹开一侧的房门,还没来记得喊出自己的台词,就被一支大威力步枪轰飞了出去。
其实,睡觉的并不是所有人。
前后夜都有一名军官带着四个人负责夜晚的警戒工作,一来是职业习惯,即使在船上他们也没放松过警惕,二来是那些人的眼神很奇怪,三,他们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安布罗修斯大公。
而那翻墙的黑影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然后整支队伍就进入了战备状态。
随着第一声枪响,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随即数十把步枪相继开火,黑衣人们被光线和飞来的子弹打得溃不成军。
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了,枪声停止,惨嚎声也随即停止。
十五名黑衣人除了一个趴在地上勉强躲过一劫,其他人都被子弹夺去了性命。
满脸符文的萨特修士将趴在地上的幸运儿提了起来,丢进屋内。
那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缓过来,身体不停地打颤,下身传来尿骚味。
值夜的军官一巴掌扇过去,当即打掉了那黑衣人的两颗牙齿。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黑衣人不吭声,那军官又抬起手。
“黎安大人派我们来的。”
“黎安是谁”那军官继续问道。
“”黑衣人支支吾吾地作声。
又是一巴掌。
“就是负责码头的越南把总,他看上了你们的货,让我们来取,顺道把人头割了送到顺化邀功。”
那黑衣人名叫云生,只是个真腊的小官,摄于越南人的淫威,才帮那黎把总做这种事。
要是知道会把兄弟们的命都搭上,他死也不会接这差事。
刚才的两巴掌已经要了他半条命,索性他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交代了。
帕奇尼神父问道。
“那么孩子,你是谁”
云生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洋和尚,比起周围那些凶神恶煞,这个洋和尚看起来要好说话得多。
立刻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说道。
“法师大人,小人叫云生,只是真腊国的一个九品武官,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帕奇尼神父摇了摇头。
“孩子,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这洋和尚的话,听得云生不明所以。
而周围的众人都明白了帕奇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