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玉娘,不好了,家驹快不行了”
杨老二刚进门,白老七和白玉娘就冲出来了。
“夫君,家驹怎么了”白玉娘忧心忡忡。
白老七是知道白家驹去做什么的,当下就不管不顾往外冲,顺便撂下狠话,“杨斗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一家陪葬”
杨老二被白老七的阴狠吓住,脸色苍白如纸,脚步也跟着顿住。
白玉娘心急如焚,“夫君你为何不走,赶紧的”
杨老二回过神来,看着白玉娘的背影,心里也有了决断。
三人冲到杨家老宅的时候,白家驹的血都快流干了,白老七目眦欲裂,绝望哭嚎,“儿啊儿啊你醒醒爹来了,爹来救你了”
白玉娘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转身给村民跪下,“求你们找大夫救救他,求求你们人命关天,我给你们磕头了”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为所动。
白玉娘咬咬牙,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只要你们救他,银子都给你们”
追上来的杨老二正好看到这一幕,一股被背叛的震怒袭上心头,厉声质问道“你不是告诉我家里没钱了吗这五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白玉娘一怔,心虚地垂下眼眸。
白老七过去抢过银子,怨恨地扫视一圈,飞奔离开。
白玉娘就这么坐在院子里哭泣。
白老七找来的郎中刚把白家驹的伤口处理好,衙差就来了。
白老七先声夺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我儿子冤枉啊你们可要替他做主啊”
高勇神色淡淡,不怒自威,“榕树村的村民已经报案,说是杨江家里遭了窃贼,你是杨江家什么人”
白老七一噎,愣住,涨红了脸不甘心地辩解,“草民姓白,大家都叫我白老七,那是我儿子白家驹,他不是什么窃贼,只是想替他姑姑讨回公道,拿回她姑姑的东西而已,没想到杨家竟然放恶犬咬人,还差点药死我儿子,大人明察啊”
一旁的老头老太太都听不下去了,“呸放屁明明就是那个偷自己翻墙进了杨江家,人家大门可是锁得好好的”
杨三铁缓缓上前,不卑不亢抱拳作揖,“高捕头,在下只问一句,不问自取是为偷,可对”
高勇点点头,“没错。”
杨三铁又笑了笑,“那不请自来是为闯,可对”
高勇再次颔首。
杨三铁晒然一笑,“那不记得了,对方就是偷,如今被我家看门犬所咬不过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说来我们不曾深究已是仁慈,若是对方胡搅蛮缠,我们也不惧公堂上走一走,让整个平安县的百姓来评判一二。”
高勇大笑,“杨三公子光明磊落,自然无惧,您放心,此事县衙会写个告示说明缘由,断不会让人随意污蔑广恩候府。”
“多谢高捕头。”杨三铁从容应对,很快就把高捕头一行人送走了。
白老七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卖力表演了,结果那些衙差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此时他心里的恨意就像荒原的野火,越烧越旺。
李氏直到官差走了才回到家中,见院子里满是污秽,对着杨老二就是一通劈头盖脸叱骂,“都怪你要不是你弄了这么个丧门星回家老宅也不会沾染这种晦气,老娘活了大半辈子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真是气死我了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再敢随便进我家我让小黑咬死你们一家男盗女娼,活该断子绝孙。”
李氏骂骂咧咧,说得特别难听,白老七的脸已经阴沉得都快滴下水了。
杨老二是知道白老七的狠辣,一直留意着他,倒是没注意李氏骂了什么,甚至还为了能早点离开心不在焉地附和李氏。
白老七怒火中烧,失了理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地上一跃而起,“老子杀了你个老不死的臭老娘们”
他就在李氏五步远的地方,旁人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匕首就要插入李氏胸口,一旁的白玉娘突然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冲李氏身后冲来,快速掠过白老七,黑影落地。
白玉娘的笑容僵在脸上,原先还凶狠的白老七应声倒地,抱着血流如注的手臂蜷缩在地上哀嚎。
李氏劫后余生往后倒去,被杨三铁接住。
一群村民蜂拥而上,对着地上的白老七拳打脚踢。
白玉娘扑过去相救,也被愤怒的村民狠踹了好几脚,连声惨叫,“别打了,别打了夫君,夫君救命”
杨老二因为李氏差点被白老七所杀,对白家父子满心怨恨,当下直接冲过去将白玉娘拖出来,啥都没说就追着衙差去了。
高勇一行人去而复返,看着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白老七问杨老二,“就是他刚刚想杀人”
杨老二狂点头,“他们都看见了,您看,匕首还在这里,他随身带着匕首。”
“夫君”白玉娘错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