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阳公主最先沉不住气,指着瑞老王爷身边之人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叔祖父,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这就让人回宫请父皇过来”
瑞老王爷这才有了点反应,却支支吾吾了半天,迫于压力,他破罐破摔,摆烂了,“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儿子,但”
众人的心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他虽然不是我亲生儿子但胜似亲生的你们谁都不能打他的主意知不知道”瑞老王爷威胁地瞪了逍遥王一眼。
逍遥王无辜躺枪,“皇叔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你认干儿子这事不应该先告诉皇兄吗而且这人什么来路还不清楚,万一是个细作怎么办”
“不可能”瑞老王爷和江宁异口同声大喊。
瑞老王爷护犊子似的将人拽在身后,“你你你你别想打我干儿子的主意”
江宁头疼,欲言又止。
永阳公主眼睛一亮,抓着江宁衣袖追问,“广恩伯,你是不是认识他”
江宁呵呵一笑,“公主,臣只是猜测,还没证实。”
“证实什么这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谁都不许再问了”瑞老王爷气得不行,却为了等吃的硬是赖着不走。
逍遥王和永阳公主交换一下眼神,乖乖闭嘴。
江宁就更加不敢开口了。
很快掌柜带着小二上菜。
瑞老王爷看到吃的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不停地给身边之人夹菜,“阿忆,来,吃这个,这个你没吃过,还有这个鱼,听说可好吃了,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赶紧试试。”
瑞老王爷不停地给阿忆夹菜,浑然忘了这桌上还坐了其他人。
永阳公主原本对阿忆十分不满,这会儿看到瑞老王爷的举动,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人了。
她凑到逍遥王边上,低声问道“要通知父皇吗”
逍遥王连连点头,“我已经让迟康去办了,这事咱管不了”
看江宁那反应分明就是认识这人,自家皇叔却把人霸占着不放,还不让问,算怎么回事
这一顿饭逍遥王和永阳公主都没有下筷子,连萧重云都默默坐在一旁打量二人。
等他们酒足饭饱,瑞老王爷就要带阿忆离开。
逍遥王赶忙将人拦下,“皇叔,你才回来,可不能说走就走”
“咋地还想让老头子付钱啊”瑞老王爷语气不善。
逍遥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讨好地讪笑两声,“让谁付钱也不能让皇叔付钱啊咱那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总得叙叙旧是吧”
“去去去给老子一边去我知道你这小子心眼跟马蜂窝似的,一直拦着我肯定没安好心,不就是等你皇兄过来吗哼他来了我也是要走”瑞老王爷准备动手。
皇帝终于带着德康赶到。
屋里的人齐齐松了口气,行礼。
皇帝一门心思都在瑞老王爷身上,见人全须全尾没受伤,暗暗松了口气,随后挑眉问道“皇叔不待见朕”
瑞老王爷将阿忆护在身后,粗糙地行了个礼,“皇帝要是不问我儿子的事情咱什么都好说。”
皇帝额头青筋直跳,转而见视线落到江宁身上,“广恩伯貌似认识此人”
江宁看了众人一圈,缓缓垂下眼眸,神情有些为难。
皇帝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有话直说,是朕让你开口的。”
江宁顿了顿,上前福了福礼,“既然皇上问了,臣只能说了,实不相瞒,臣娘家本是胥民,臣未出嫁之前,家中有爹娘兄长,可后来臣远嫁,父兄又因出海遇难没了,臣观此人模样与臣已故兄长十分相似。
只是臣的母亲和嫂子皆说兄长已经亡故,嫂子更是为此哭瞎了双眼,所以臣不敢确定此人身份,怕空欢喜一场,或许正如老王爷所言,只是长得相似罢了。”
“对对对,就是长得像而已。”瑞老王爷迫不及待认可江宁的猜测,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皇帝气笑了,“皇叔朕不跟你抢人,但你必须如实交代此人的来历,即便是认干儿子,也应该有个正儿八经的礼仪,哪能如此随便”
“怎么那么麻烦”瑞老王爷眉头直皱,十分抵触。
皇帝沉了脸,“皇叔若是不配合的话朕只能用强了而且此人的身份必须查清楚,不可如此儿戏。”
见皇帝真的动怒,瑞老王爷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儿吧唧的,“行行行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阿忆的身世嘛我说就是了
七年前我只身一人离开京城闯荡,本想体验民间疾苦,所以也没带多少盘缠,谁知道路上遇到的不是黑心鬼就是劫匪,连一条底裤都不给我留我被迫成了乞丐,可又不想这么回去,也忒丢脸了
所以我咬咬牙继续往南走,饿了就吃野果子,或者弄个陷阱抓个野鸡啥的,日子也能过,渐渐的我也习惯了当乞丐的日子,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干啥就干啥,偷鸡摸狗都没人说我丢了皇家颜面。”
皇帝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