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夫,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闺女肚子里的是孽种,不能要”马氏急咧咧地就要拉着安芳芳给大夫看。
大夫怒了,“什么孽种不孽种跟老夫有什么关系,老夫悬壶济世一辈子,不干这种缺德事,再说了,也不看看她肚子都多大了,现在把孩子拿掉,你是要她的命吗”
马氏愣住了,皱眉,“怎么会要她的命孩子还小,比足月的好生给催下来掐死就是了。”
医馆的人听到这话全都后怕地看着马氏。
药徒更是吓得打了个哆嗦。
老大夫还是摆摆手不肯答应。
田丰带着人正好经过,认出马氏和安芳芳,便在随从耳边交代了一句。
随后进去跟老大夫说了一下。
老大夫一脸犹豫,马氏还在撒泼打滚,压根没留意到田丰。
老大夫看她这样眼中多了一丝嫌恶,皱眉让药徒把安芳芳带去后院,并把马氏拦了下来。
马氏见大夫愿意处理便不再闹腾,欢天喜地地待在大堂候着,还出去买了两把瓜子打发时间。
这催生可不是那么快的,一碗药下去还得等发作,等产道开,大夫不会接生,需另外请稳婆,这些事情外面的马氏都不知道,等了两个时辰还没动静,她都快坐不住了。
刚起身就被药徒拦下,“内院闲杂人等不能进去,你若是等得不耐烦了可以出去转转,约莫黑天前才能好。”
“怎么那么拖拉”马氏不耐烦地埋怨了一句,起身拍拍屁股,道“我那先去找钱文要钱,晚点再来接闺女,说好了,要是我闺女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跟你们没完”
药徒被气得脸色青红交加,小跑着进了内院,“师父,那个妇人好可恶还说她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都得赖我们”
大夫脸色铁青,“算了,那对母女都不是善茬,咱能帮孩子一把是一把,一切都看造化了。”
马芳芳疼了四个时辰终于生下孩子,孩子一出来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冲着屋外喊道“阿娘,阿娘”
稳婆赶忙将孩子抱出去交给老大夫,“那姑娘有点伤了身体,以后不好生养,我没敢说。”
大夫点点头,“辛苦了,你什么都不用说,给她处理一下就可以走了。”
大夫交代完,直接抱着孩子去了后门,径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将孩子递过去,“我已经按照你们要求的把孩子交给你们了,只是孩子早产,看起来特别孱弱,不一定能养活。”
“无妨。”车内之人说了一句,给大夫一锭银子便让车夫驾车离开。
大夫回去后一直板着一张脸,进屋给安芳芳把脉,道“刚刚生产,身体有些弱,回去养着吧。”
“我阿娘呢”安芳芳开口就这么一句,把大夫气得够呛。
马氏到了天黑才跟安高林他们一起回来,一进屋子便吐槽道“钱文还真不是东西,不仅不给钱,还说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难怪是贱人生的贱种,烂人一个活该断子绝孙。”
说完马氏才问道“孩子呢男的女的扔哪儿了”
“不知道。”安芳芳没心没肺说道。
安高林下意识皱眉,安永仁更是气急,“你生的孩子你不知道”
安芳芳不满顶嘴,“什么我生的孩子不过就是一团烂肉,你急什么快点,我难受,要回家,不要待在这里。”
她这么一说,马氏也顾不得追问,立马让安高林和安永仁帮忙,把安芳芳弄回去。
这一家回来第一天刘翠花就收到消息,当天便收拾了一下,去女儿婆家走亲戚。
说是去看女儿,实际上是找江宁八卦去了。
正好春耕过了,村里的妇人都在作坊干活,刘翠花寻过来的时候吴氏一脸震惊,“阿娘,你怎么来了”
“亲家母稀客啊”张氏赶紧擦擦手,就要领着刘翠花回家去。
刘翠花头一次来作坊,看什么都稀奇,问道“江宁呢我找她说说话”
张氏当即乐了,“难怪你等着,她估计在山上”
说着张氏跑出作坊,在半山腰喊了好几声才把江宁喊下来。
刘翠花看她背着篮筐,手里还提着两个大麻袋,啧啧道“你说你儿子都这么有出息,干啥把自己弄得这么艰辛”
江宁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这些是别人订的菌菇,人家要的量大,我不得天天进山啊你来看女儿”
“啥呀我阿娘专门来找您的。”吴氏捂嘴偷笑。
江宁诧异,将刘翠花他们带到草棚里小坐喝茶。
刘翠花屁股刚落座便迫不及待地说道“你不是对安家的事情上心吗我寻思着应该是为了永良他们,正巧,最近又发生了不少事情,就眼巴巴过来找你了。”
“哟还真是麻烦你了”江宁过意不去。
刘翠花摆摆手,兴奋地把安家那些破事说出来,连同钱家的,县城传过来的八卦,啥都说了。
李氏和刘氏等人听得瞠目结舌,竟然都忘了手里的活。
张氏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