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鹏举原本是想给徐春腾个空间,让美人先服侍,等徐春舒服了再露面,没想到事情压根没按照他想的发展,“徐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下面的人太过蠢笨服侍不好下官这就换一拨人过来”
“得了吧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黄大人呢他住哪里”徐春有些不耐了。
贾鹏举只好老实告知黄正阳去处。
徐春二话不说,风似的冲出府衙。
这时屋内的女子婀娜多姿地走出来,上半身只穿着肚兜,春光无限,她眉目含情地看着贾鹏举,娇滴滴地撒娇道“大人,便是阉人瞧了奴家都要多看两眼,他根本就不是男人,奴家还未靠近他就避如蛇蝎,弃如敝履。”
女人在徐春那边受了挫折,立刻攀上贾鹏举。
贾鹏举原本还烦躁得不行,被她挑逗两下就受不了了,精虫上脑,连徐春都不管了。
徐春一路骂骂咧咧找到黄正阳的别苑,一进门就疯狂吐槽,说到口干舌燥才问道“有吃的没,要清淡一点的。”
田丰赶忙出去准备。
黄正阳嫌弃地打量着他,“听说知府设宴款待,你不在那边好好享受,跑我这里做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又是美酒又是美人,那龟孙子明显就是不怀好意,我看他是做贼心虚,魏江决堤说不准还真跟他有关系”徐春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合理。
黄正阳勾了勾嘴角,道“是不是我们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就先去淮安县”
“那还等什么走吧”徐春有些着急,那样子仿佛极力想摆什么似的。
一行人刚进入淮安县满目皆是破败的房屋,还有不少人在县城郊外扎草棚等着城里施粥,田间一片萧瑟,此情此景,看得人心里悲凉又沉重。
淮安县县令李鹤收到消息领着一众官吏出来相迎,刚看见黄正阳立刻给他跪了下来,“钦差大人,求您救救淮安县的百姓,下官给您磕头了”
李鹤年过半百,刚磕了两个响头就有些吃不消。
黄正阳赶忙让人将他扶起来,“李县令,说说淮安县的灾情。”
李鹤老泪纵横,心痛不已,“淮安县八成以上的田地都被大水给淹了,百姓辛苦种下的庄稼都给毁了,大水还淹没了他们的存粮,冲垮了房屋,什么都没了,下官命人统计过,全县受灾百姓合计五万,之前大家还能靠着山里的野菜野果裹腹,勉强撑过来。
眼看着天越来越冷,还有许多难民流离失所,找不到食物,再这么下去,下官都不敢想”
黄正阳命身边的人出去核实,同李鹤宽慰道“李县令别急,本官既然奉命前来赈灾,断不会让淮安县出现这种惨况。”
李鹤大喜,赶忙正了正官帽,露出两鬓霜白的头发,看得黄正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行人在淮安县逗留了三天,核实之后黄正阳给李鹤拨了三万两白银和两千吨粮食,并在淮安县贴了告示。
李鹤在拿到东西第一时间就让人通知下去,黄正阳一行人还没走,受灾百姓已经全都涌向县城。
出了淮安县地界,徐春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李鹤”
黄正阳笑了笑,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个好官,就是年纪大了有些迂腐,其他没什么毛病,交给他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春乐了。
接下来一行人去的是平安县。
这段时间谢玉成一直在各个村子奔走,忙着统计香芋产量,压根就顾不上等候钦差。
听说黄正阳一行人到了县衙他才匆匆赶回来,裤腿和鞋子上还裹着泥巴。
“拜见钦差大人”
黄正阳盯着他的鞋子,好奇地问道“谢县令从哪儿过来”
谢玉成有些不好意思,“碰巧今日在高家庄,离县城比较近。”
“你这是种地去了”徐春不可思议地问道。
谢玉成没有反驳。
徐春更懵了。
黄正阳倒是没有追问,而是直接提起正事,“谢县令,本官奉旨赈灾,你速速将平安县的灾情细细说说。”
谢玉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黄正阳和徐春齐齐皱眉。
“谢县令,有话不妨直说,钦差大人在此,便是知府都不能把你怎么样”徐春一副老大我罩着你的样子。
谢玉成嘴角微抽,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一开始我们统计的受灾百姓有四万八千人,房屋损毁八成,庄稼损毁六七成。”
黄正阳同徐春对视一眼,心情沉重,“看样子平安县也就比淮安县好一点点,为何淮安县四处都是难民,平安县却没有这种情况。”
以他对谢玉成的调查,此人不像是会驱赶难民之人,况且那么多难民,就算给谢玉成一支军队都不一定能把平安县清理得这么“干净”。
谢玉成呵呵笑道“自然是因为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
“此话何解”黄正阳和徐春全都挺了挺腰杆,倾身细听。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