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可不这些香芋个头大不大,照单全收,给钱更是痛快。
谢玉成看到县衙后院那些香芋,几日的压抑一扫而空,正好其他衙差来报,平安县其他地方也发现了香芋,喜上加喜。
许东鸣没尝过香芋,压根不认为这玩意儿能当粮食,正跟老田说着风凉话,“你且等着瞧吧谢玉成得罪了知府大人,这次朝廷的赈灾款知府大人只怕一文钱都不会给他,到时候百姓连过冬的存粮都没有,看他如何交代哈哈哈哈”
“是是是,大人您说的是,对了,小的听说院试似乎也要往后推”老田试探着问道。
许东鸣压根就没再担心,“这又不是学政能决定的,还得看皇上的意思,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推往明年”
今年被县试这么一闹,他感觉不是很好。
老田忧心忡忡,没再多言。
“什么你说院试还要推到明年”田氏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都炸了。
老田吓得半死,示意她小点声,“我也是从县尉大人那边听说的,具体啥情况还不知道,若真的推辞也是皇上的意思,便是学政大人都无可奈何”
田氏脸色十分难看,“不行不能推阿文这几个月都不敢出门,理由是院试在即,要静心念书,若是推到明年,他那些同窗喊他出门怎么办难道还能继续用这个理由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
钱文有多少能耐田氏还是清楚的,只要出去一斗才华,肯定露馅。
“都怪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是让我找到他,定不会让他好过”老田恶狠狠地握拳,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田氏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找啊这都多久了平安县都快被我们翻了个遍了除了榕树村没进去,其他哪个村子我们没找过的,人呢”
“说不定人就在榕树村呢”老田赌气地接话。
田氏面色一变,猛地起身。
老田吓了一跳,“你干啥我就是瞎说的”
田氏直勾勾地盯着他,“不他身无分文,定走不远,听说榕树村的人那段时间在高家庄给高勇家建房子,说不定还真是他们帮了那小兔崽子田丰一定就在榕树村”
田氏的直觉告诉她这次肯定没错。
老田当即起身,“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找”
田氏提醒道“榕树村的人排斥钱家庄的人,你记得别提钱家庄。”
老田摆摆手,快速离去。
这次过去是私事,再加上榕树村在县令那边挂了号,老田还真不敢太过嚣张,刚进村子便找了个半大的小孩,给了一文钱,“孩子,你们村这段时间有没有外人来过”
小孩紧紧抓着一文钱,迷茫地看着假和善的老田,思索道“挺多的,你问哪个”
老田愣了一下,“有多少你都说说。”
小孩立马掰着手指挨个数过去,“有五六七八个官差,还有一个撑船的大娘,作坊那边还有四个干活的大叔,唔好像没了”
老田眉头一皱,“就这些没有十几岁的哥哥”
小孩摇头,“没见过”
老田皱眉,想了想,决定去作坊一趟,结果还没靠近就被方家四兄弟发现了,“干啥的”
“你是什么人管我们干啥的”老田没好气顶了一句。
方木舟见对方来者不善,当即大喊“坏人进村了坏人进村了”
才喊一会儿,就有一堆干活的村民扛着锄头冲过来。
老田几个吓死了,却没有离开,面对大家的质问,他反过来气势汹汹地盘问道“说你们村是不是来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杨军听到这话当即学期上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娘的,在老子的地盘还敢耍横别说老子没见过,就算老子真见了你也休想把人带走大家伙儿上,揍死这几个混蛋”
“我看谁敢我可是”老田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方家兄弟打了一拳,嘴巴都歪了。
杨军几个愣了一下,扔下农具,直接抡拳头往他们身上招呼。
老田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身伤,连路都走不了,最后是被村民拖着扔出村子。
老田怨恨地盯着榕树村,死死握紧拳头,“该死的贱民,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正好余光瞥到播种的村民,老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天,靠近村口那几亩田都被人拔了,几个苦主哭天抢地,村长一看,这事不对,当即带上几个村民去县衙击鼓鸣冤。
香芋这会儿可是谢玉成眼中的金疙瘩,得知此事震怒不已,立马命人调查。
老田那伙人跟榕树村村民起冲突根本就瞒不住,稍微一查就查到了。
高勇速度很快,当天晌午过后就把老田那一伙人给抓了。
许东鸣气势汹汹找到谢玉成,“大人,老田是我的亲信,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您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谢玉成眸光沉沉,“是你让他去榕树村找事,并毁了庄稼”
许东鸣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