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放慢脚步,只见马氏一脸难色,道“姨母,真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真的帮不了我刚刚都问过了,附近几个妇人都说我们这地儿没有外人来,你们家那个孩子不可能上我们这里的”
陈氏唬着脸十分不悦,“安高林那个侄子不是货郎吗他四处走街串巷,让他去问问呀”
马氏瞬间拉长了一张脸,“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我刚刚就是去了他们家,那两口子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一听要帮我找人,连门都不出,我都放话威胁他们了他们也没放在心上,可见是翅膀硬了,没把我这个大伯娘放在眼里,姨母可别再戳我心窝子了”
陈氏忍不住朝她翻了几个白眼,“真没用两个小辈都拿捏不住,还能指望什么要我说他们不听话就该狠狠教训”
“好了现在说这么多干什么找人最要紧”钱老头打断陈氏的埋怨。
陈氏被落了面子,羞愤不已,“你朝我发什么火要怪就怪田氏那个贱人好好的非要把人逼走,那孩子肯定连我们一家都迁怒上了等找到那孩子一定要把人哄回去,为了阿文的前程就算让田氏跪下来给他磕头都行”
陈氏气得说话都不过脑子,钱老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见马氏一脸不耐烦,压根没听陈氏在说什么,赶紧转移话题,“再去问问吧”
马氏不情不愿嘟囔道“姨母,你之前可是说了让永仁跟着阿文念书的,这事还作数吗”
陈氏当即瞪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件事,要是阿文府试过不了,你儿子还跟阿文念个什么劲儿”
马氏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只能暂时不提,“那你别忘了”
“走走走,赶紧帮忙找人去”陈氏不耐烦地催促,三人立马往主街方向跑去。
江宁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身后,到了主街才发现钱家真的发动了不少人找田丰,走哪儿都能碰到两三个问话的,还有人把她拦下来。
江宁皱眉,不想搭理问话的人,扭头就走。
钱家庄的人愣了一下,一脸不高兴,“什么人啊不就是打听个事,凭啥鼻孔朝天看人”
“你说她会不会知情”另一个猜测道。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上江宁。
江宁走出镇子才意识到身后有人尾随,不禁冷笑一声,加快速度往榕树村走,刚进村子就碰到村口榕树下坐了一堆老头老太太,一边做活一边晒太阳闲扯。
以前看到他们江宁都是绕道走,今儿故意上前打了声招呼。
那群人全都震惊了。
村长媳妇刘氏诧异地问道“大头他娘,又去镇上了今儿也不赶集啊”
江宁扯出一个大笑容,“弄了点东西去镇上,对了,我刚刚在镇上看到钱家那群人了。”
一堆人立马八卦地看向她,刘氏听到高钱家眉头下意识地皱紧,“他们没找你麻烦吧”
自从钱氏从她家抢了钥匙,又闹出这么多事后,刘氏对姓钱的就没有好观感。
江宁摇摇头,“不止钱家人,似乎钱家庄那边都来了不少人,说是找的,连我都被他们拦下来问话了,哼我懒得搭理他们,要我说钱家那种极品钱家庄还维护,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诸位大伯大叔大娘大婶可得留心着,保不齐他们还能摸进我们村子呢”
刘氏瞬间变脸,怒不可遏,“他们敢来一个我们打出去一个”
“对让他们看看我们榕树村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边上的老头老太太立马附和。
江宁目的达到,嘴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走了。
不一会儿,那两个尾随江宁的人探出脑袋,面面相觑,“这是哪个村子”
另一人摇摇头,“不清楚,要不上去问问”
反正村口那么多人,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行了。
这两人走近刘氏等人,刚开口说他们是从钱家庄来的人立马遭到所有人的敌视。
二人心下一凉,互相抱在一块连连后退,“你你你你们别乱来我们可是好人”
刘氏冷笑一声,“好人钱家庄连钱氏那一家败类都能袒护能有什么好鸟滚再敢踏进我们榕树村一步我让你们脑袋开花”
二人听到榕树村三个字才明白为什么江宁不跟他们说话,后怕地往村外奔跑,直到确定没人追上来两人才瘫坐在地上,轮着把钱老头一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江宁回去后先去作坊把情况交代了一下,随后才回了家中,开始琢磨着怎么造纸,记得古人用的纸都是用树皮浸泡变软再反复捶打,浸泡在石灰水里,经过多次操作,直到所有树皮变成浆糊状态,再继续捣,捣越烂越好。
虽然大体步骤她清楚,但实际操作起来肯定没那么容易,而且原材料的选择也是一门学问,她压根不知道哪一种植物皮最合适。
最后干脆什么树皮都弄了一点,连秸秆,麦草都没放过,这些东西全都一捆一捆扔到小溪里浸泡,等上十天半个月再过去看看情况。
村里人还以为她在弄啥好东西,凑近一瞧,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
东西没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