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觉得这话怪怪的,江宁更是冷笑出声,“这样的自家人还真倒霉村长,我们都同意断,那就断了吧”
杨老头面色铁青,看看杨老二又看看江宁,一声不吭。
李氏则气得挣脱柳叶的手,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心灰意冷出了院子。
最终在村长的主持下,江宁让杨大头作为大房代表跟杨老二断了亲,双方按下手印,村长作为见证人特地跑了一趟衙门,回村的时候都已经黄昏了。
他先到村东给江宁送文书。
江宁见他走得急,赶忙将人喊住,往村长手里塞了一个蕉叶包,“今天辛苦您了”
村长看了手里的蕉叶包一脸惊讶,“这些本来就是我这个村长应该做的,没什么好说的,大头他娘,我看你现在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你,平日吵归吵,闹归闹,别做得太过,村里这么多人,磕磕碰碰是正常,要是遇到事就喊打喊杀,其他人也不敢跟你走得太近。
没事还好,有事想要找个帮手都没人愿意出面,那就麻烦了当然,钱氏另当别论,要真有人闹得像钱氏那么过分,该修理还是要修理。”
江宁默默听着,不得不说村长这人还挺公正的,她将村长送下坡,扬了扬嘴角,转身上坡。
村长又去了杨家老宅一趟,将文书给杨老二。
杨老二接过文书瞥了一眼就收起来,反正他也看不懂,耷拉着脸不咸不淡地招呼两句就回屋了。
村长见了摇摇头,想跟杨老头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咋说,这会儿二房屋里又传出钱氏骂骂咧咧的声音,村长憋着气,干脆扭头走了。
等他回到家里才打开蕉叶包。
村长婆娘刘氏见了忍不住数落道“又乱花钱饴糖可不便宜你竟然一下子买了这么多”
越想越心疼,刘氏往村长后背捶了一下。
村长吃痛,一脸郁闷,“哪里是我买的,是刚刚去村东给江氏送文书,人家给的谢礼,哎以前还觉得杨江大儿子两口子不像话,现在江氏死了男人又搬出去,拖家带口反倒明白过来了,反观二房,啧啧啧,钱氏不像话也就算了,杨斗竟然跟着他婆娘一起胡闹刚刚我过去送文书,还没给我好脸色,也呸不会做人了”
刘氏一听也来了火气,“以后他家的事情少管没得替他们跑断腿还落不着好”
说着刘氏的目光落到那些饴糖上,三两下将东西收起来,“虽然江氏现在看着是改了不少,但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转性了你说她怎么大病一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胡说哪里变了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凶悍看看钱氏那张脸,啧啧啧也难怪杨斗会气成那样”村长连连摇头。
刘氏怔了怔,嘀咕道“倒也是难不成她以前都是故意的”
村长叹了口气,“是什么跟我们没关系,反正他们别再闹事就行了。”
村东这边。
江宁仔细将断亲文书收到系统里,又仔细算了一下存款,发现他们一家竟然攒了一千多文,按照这个进度,秋收后建房子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心下一松,她又开始琢磨起石灰,记得石灰煅烧的原料是石灰岩或者贝壳,石灰岩她是搞不到了,也闹不明白,贝壳倒还行,原主娘家是疍民,世代以渔船为生,靠捕鱼过活,他们应该能弄到贝壳。
想到这里,江宁再也坐不住了,将几个孩子喊过来,清了清嗓子,道“我打算回娘家一趟。”
“阿娘,你娘家在哪里”杨小丫一脸天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真的把江宁给问住了。
其他几个孩子也是眼巴巴地盯着她。
江宁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飘到哪里去了,得找一找。”
众人“”
见孩子们无语,江宁赶紧描补,“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杨虎哄骗我嫁给他的时候你外祖父他们还住在平安县的魏江上呢后面听说好像去了淮安县,又去了台安县,现在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魏江上也有可能又回到了平安县”
“也可能又跑了是吧”杨大头无语接过话茬,“这样您怎么找人”
杨二蛋问道“阿娘,好端端的您回娘家干啥你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胡说什么”江宁见几个孩子变了脸色,赶忙解释道“我是想回去看看,让你们外祖给我找一些贝壳,咱们建房子用得上”
随后她将贝壳烧制石灰的法子说出来。
几个孩子瞬间变成星星眼,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阿娘你好厉害连这个都懂”杨四庄的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彩虹屁连着吹,把江宁逗得咯咯直笑。
杨大头摸着下巴思索,“阿娘,你都不知道外祖一家在哪里,现在回娘家肯定是不成了,不过杨汉叔经常去魏江抓鱼,你想要问贝壳的事情找他可能还有些消息,还能顺便打听一下外祖父一家,这事交给我来办。”
江宁是寡妇,刚刚被钱氏泼了脏水,不好跟男人有接触。
她也不想跟其他人往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