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漫天飞雪,气象诡异。
凌天拿起剑,打开房门,看着屋外的雪景眸色不由微凝。
此雪迥异,并非寻常。
雪的颜色呈现为暗紫色,而且外面没有凛冬严寒的感觉,反倒阴气肆意,煞气四涌。
本应是烈日当空的夏季,却突然下起了紫色的雪,他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正在此时,一名弑泯殿的子弟手掐脖子,两眼大瞪充血,跌跌撞撞的朝他走来,表现得尤为痛苦,嘴里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
凌天握在手中的剑微紧,清冷的目光沉了几分。
前来之人扑通跪地,浑身的肉开始蠕动扩张,只听噗哧一声,其后背衣服撕裂,一双如同蝙蝠的魔翼就此展开。
与此同时,此人的手臂变得如同大腿一般粗,上面长满了墨黑色的鳞甲,身后更是延展出一条宛若巨蜥的尾巴,整个人的体貌和形态全部焕然一新。
獠牙利爪,肤色铜青,两眼如蜥,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只妖魔鬼怪。
它变异后撕声咆哮,陷入癫狂,想也没想就朝凌天扑去,挥出手中利爪。
分毫之间,血红的剑光闪过,变异者顷刻一分为二,淋淋绿血洒落一地。
血液溅落在地时,强烈的腐蚀让地面溃烂,冒出熏臭的烟。
凌天手一挥,剑上的血液顷刻挥洒,不过眨眼功夫,剑身上便浮现出显眼的腐蚀痕迹。
“吼”
四面八方传来了嘶吼音,凌天迈出房门,血气萦绕周身,浑身气息暴涨。
数只变异者从天空上扑来,血气陡然化作漫天飞剑齐齐射出,以破军之势将扑来的变异者洞穿,而凌天的身姿则在原地消失不见。
不多时,凌天来到了宗主殿外,他推开殿门,进入殿内。
殿堂上,孤绝正安稳地坐在那里,整个人融入了黑暗之中,一股强大的阴气迎面扑荡而来。
“你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你没有变异。”坐在殿堂之上的孤绝淡淡开口,声音回转于殿堂,无处不在,如同天外传音。
殿堂之外,凌天所过之处都躺满了变异者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的死气从殿外飘进了殿内,让人感觉如同置身于地狱。
凌天眸色深凛,“你想做什么”
孤绝闻言阴森一笑,“你一定很奇怪今天为什么会下雪吧,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这场实验是一次筛选,选中之人将获得我亲手赐予的力量,成为进化者。”
这么多年的相处,凌天知道孤绝的脾性,比任何人都要阴险。
他早就察觉孤绝一直在背后搞惊天蓄谋,只不过对他而言,就算世界破灭也无关紧要,更不会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因为他的心早已沉入渊海,情感在这几年间被渐渐剥夺。
当你获得某样东西时往往意味着会失去什么,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实力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主要原因是和体内的恶魔做了契约。
除去一种不明情感,其余情感将会随着使用血气的次数而渐渐消失,如今他能随心所欲的操控血气,轻车熟路,表明他已经使用了很多次。
直至今日,他的心再无波澜,如同寒铁,失去情感的他很难感受自己还活在这世间,没有悲欢,人生无味,只是一味地想要复仇,不过对他而言,这已足够。
哪怕这世间的人都变异成兽,他也要找出当年侵犯宗门的人,将这些人挫骨扬灰
因此听到孤绝这些话,凌天没有感到丁点意外,风清如水道:“你想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今日来是和你道别的,你以前收留我,而我这几年为你杀了数不胜数的人。”
“现在弑泯殿在杀手界已经响震八方,也算我报答了你的恩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今后就此别过。”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几年的时间,他化身成一个对孤绝唯命是从的杀手,踏上没有思想的杀伐道路,目的便是熟悉力量的同时报答孤绝当年的恩情,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刚迈出几步,大殿的门陡然关闭,飘出一阵闷响。
凌天顿住了脚步,身后传来了幽冷的声音。
“同你共处这么多年,你的性子我很了解,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仿佛是一个恶魔,和我年轻时很像。”
“不过你既然获得了我的真传,自然要唯我是从,不管是今日还是以后,你都要作为我的一把利刃,哦,不对,应该是一枚棋子。”孤绝一脸自我道。
话落,他手轻拍椅子,浩大阴气宛若渊流倾泻开来,掀起万丈风滔。
凌天心头一震,浑身传来裂骨之痛,身体力量被强行卸去,身子骨一软便单膝跪地。
孤绝站起身姿,料理万机道:“我清楚你早有了离开的想法,另外我承认你很强,强到连我也不能确认是否能正面胜过你,所以我只能略施小计,在你的饭菜上做点手脚。”
凌天神色微紧,这老奸巨猾的狐狸,这点毒药他还不放在眼里,毕竟拥有血气护体,不过要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