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千雪微微怔愣,捡起身旁的枯枝就向男孩扔去,面带愠色,道:“吃你个大头鬼,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得亏男孩是练家子,身体一侧,动作敏捷的躲了过去,心中留有余惊。这女孩也太暴躁了吧,说一两句就要锤人,简直是个火爆女王。
“砰”
“嘶啊”
躲了一招,难料二招。正当他觉得危机已过将头摆正时,一团似沙包一样的坭巴狠击于他的脑门,撞击的一刹那坭团爆散,飞出细末一般的坭渣,带起一片蒙蒙的尘烟。
彦千雪得意洋洋地扬起樱唇,娇俏的脸显出古灵精怪之色,解气道:“哼,活该,让你躲,以为本公主是吃素的不成,头给你打歪。”
男孩来回揉着脑袋,满面苦色,同时两眼凶恶地盯着彦千雪,面红耳赤,道:“你竟然砸我的脑上巴我”
“我,我什么我”彦千雪见浑身黑得似泥鳅一般的男孩气得说话都起结巴了,竟然还想威胁她,不免愈发的强势起来,盛气凌人。
“你”
“你,你什么你你就是一坨屎。”彦千雪变本加厉,俏丽的脸上饱含冷厉。
男孩两眼似要喷火,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张口就骂,“你在狗叫什么意思有本事来比划比划”
坐在一旁的南弑月言见这两人骂得火热朝天、难分难解,演绎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唇枪舌剑,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他将手中的魔剑敲在地上,震起一道嘹亮的音响,掐断了两人的骂剧。
“想让外面的凶兽围过来”他眸色微寒,一身的冷瑟和强者之息驱散开来,弥漫于洞内。
两人顿时停止了吵闹,彦千雪对男孩轻哼一声,继续吃手里的烤鱼。
男孩也安分了下来,转眸看向秀绝天外的南弑月言,心中不由肃然起敬。此人身上的气息和常人不同,一身杀神斩佛的逆天邪气中蕴藏着冰天冻地的凛冽,那呼之欲出的破河剑意让人脖间发寒,应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且实力强悍,非常人能敌。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诅咒幽魂,是不是故意想骗我们出去你这谎话编得也太假了吧,傻子才会信。”彦千雪猛然想起男孩闯进来时说的话,调侃道。
听闻此言,男孩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澄清道:“什么骗人诅咒幽魂每天夜晚都会在这片林子徘徊,极为凶煞,周边的山村小镇深受迫害,动不动就死人,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可没那雅兴。”
“什么魂不魂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魂,你以为是孤魂野鬼啊,我反正是不信。”彦千雪听了男孩的话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背后都有些凉嗖嗖的。
沉默寡言的南弑月言听了这话眼眸微凝,刚才他确实察觉到洞外有股不同寻常的阴邪之气,像是许多强大的咒怨集结在一起,形成一个震撼人心的邪煞之物,再和男孩刚才口中所说的相结合,应该是相差不远。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他尤为困惑,掌控此地的荒尔灵已死,但此地设下的禁制并没有解除,也就是说控制此地有进无出的那股力量并不是出自荒尔灵之手,而是另有其人,看来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你口中说的幽魂一直存在于这片山林”南弑月言沉静出声。
男孩闻言摇了摇头,回想道:“一年前的某一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在轩天大波中,一座幽冥高塔凭空出现,伴随着鬼哭狼嚎之音,似要席卷整片天地,周边的村民都被这骇人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诅咒幽魂大批出没,每夜扰得村落鸡犬不宁。”
南弑月言神色如常,浅然道:“这一切都源于那座高塔”
“对,没错,这座塔就是罪魁祸首,我一直好奇塔内有什么,那座塔降临于一个村庄中央,而那个村庄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都化作了孤魂野鬼,无一幸免。”男孩一本正经地解释,像是亲眼目睹过一般,眼底还流露着难以抹除的惊恐之色。
稍许,他眼底的惊恐转为灰暗,丧气道:“我是这附近石头村的人,名叫锐泽,梦想是当一名探险家。我们石头村都是精通体术和身怀绝技的修炼者,长年以来担任着各个村庄的守护者,以防那帮蛮夷部落入侵打劫。由于诅咒幽冥四处横行作乱、残害村民,我们石头村便组建了一个驱魔队。”
“蛮夷部落那部落里是不是有个叫特坭瓦的人”彦千雪吃完了手中的烤鱼,抿了抿唇,倍感好奇道。
锐泽听后满面错愕,大为震惊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恶人部落里的副统领就是那家伙,为人阴险,经常以荒尔灵之神的名义来各个村里横行霸道、强夺民女,甚至还抓人拿去祭祀,行同狗彘。若不是我们石头村的人出面制止,这四周的村子怕是荒无人烟了。”
听了锐泽的陈述,彦千雪也来气,附和赞同道:“对,你说得不错,这家伙确实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简直死不足惜”
“啊特坭瓦死了真的吗你不会是想骗我吧,他身旁守卫深严,不可能轻易丧命的。”锐泽捕捉到重大讯息,难以相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