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毒素疯狂撕裂着阿土坦的身体,致使他眼前时而恍惚,嘴唇渐渐转变为乌青色。
“小公主,你快带那个杀手走,我撑了不了多久了。”他艰难开口,说话已是万般费力,两眼黑沉无神,一副垂死之态。
彦千雪闻言心间笼上了一层阴霭,明澈的眼眸中隐现泪光。她深深的看向阿土坦,眼底诉说着不舍和沉痛。
望见彦千雪眼底露出满盈的惜别眷恋,对他而言已是足够。
他强露轻笑,满是期盼道:“趁现在荒尔灵离我们有段距离,小公主你带着那个杀手速速离开,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也要开心坚强的活下去。”
彦千雪目光微颤,绷紧的嘴唇微启,忍着不让泪流下,“你别胡说,本公主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发生等我一下。”
说罢,她转身朝南弑月言奔了过去,打算将其搀扶起来之后带着阿土坦走进洞内,一旦几人进入洞口,这体格庞大的荒尔灵便毫无办法。
当她靠近南弑月言时,暴烈横霸的血气愈发的狂躁起来,血气之内浮现出不计其数的魔眼。
竭力压制着魔力的南弑月言听到身旁传来匆匆的脚步音,顿时冷面薄冰道:“不要过来”
这拒人千里的一句话令神情慌忙的彦千雪神情一僵,停在了原地,一头雾水道:“你吼什么吼说话不能好好说吗都这个时候了,你别拎不起轻重,赶快跟我一起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无法抛弃这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其中一个是她出去的关键所在,而另一个是她在患难之中真心相待的朋友,两者中舍一不可。为了回家,她就算被这冰山男冷言说尽,也会厚着脸皮将其带出去。
“你走吧,我走不了。”南弑月言剑眉紧拢,两眼抹霜,清冷道。
见南弑月言自暴自弃,彦千雪心中涌现不悦,心想这死板的家伙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要不是因为这家伙能带她离开这鬼地方,她才难得理这冰冷寡情的麻烦精
“不走那可由不得你”彦千雪愤愤不平地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迈步走了过去。不让她靠近是吧,那她便要靠过去,看这冰山男能怎么样
南弑月言见状一脸惊异,
声线凛冽,“你听不懂话吗滚开”
又一句冷冰冰的话敲在心头上,彦千雪全部免疫,若无其事地走了上去。
汹涌的血气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顿时沸腾了起来,仿如滔天的洪水般扑盖而出,欲要将彦千雪吞没。
彦千雪的体表忽而绽散金芒,像是清晨的朝阳般驱散黑暗,将扑去的血气阻挡在外。
在神光的灼照下,狂暴的血气转而煞气尽敛,如同温顺的小猫一般游转在彦千雪的周身,安分得过于反常。
彦千雪见这些血气萦绕在自己的周身,心底不免感到有些好奇,不单她如此,南弑月言也一副神迷之态,目光之中满是震惊之色。
换作其他人,要是在他力量暴走的状态下靠近血气,绝对会被吞噬殆尽,尸骨无存,化为烟灰,然后转化成血气的养料,可眼前这一反常态之景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认知,无言之中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还想走哈哈哈,痴心妄想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一道狠厉之音旋即飘响而起,令在场的几人皆为一愣。
特坭瓦手持两把剧毒短剑,走到了南弑月言的正前方,刻意远离了血气。
几人随声而望,当听到这让他深恶痛绝的声线时,沉寂的心蓦地似一块铁石。
“特坭瓦你这阴险毒辣之人简直是人面兽心”阿土坦两眼森森地盯着特坭瓦,虚弱不堪。
听到此话,特坭瓦不禁作笑,引以为荣,道:“你这是在表扬我吗,听我说,我谢谢你。你这蠢蛋还真和你父亲当年一个德行,为了一个平白无故的人竟然敢顶撞我,甚至违背我的命令,我以前还挺器重他的,结果后来却像是一条不受控制的野狗般肆意妄为。”
忽然,他目光一转,似回想起关键之事后茅塞顿开,道:“哦,我想起来了,当初我提出要把年幼的你拿去献祭,结果你那英勇无畏的父亲却一意反对,让我在部落会议上脸面尽失。我承认你父亲确实很勇猛,毕竟是部落里百年难见的强者,也为部落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部落几乎全部倾向于你父亲的选择,而将我无情冷落。”
听到这里,阿土坦灰暗的眸子顿时充血,咬牙切齿道:“我父亲的死果然和你有关你这个衣冠禽兽”
特坭瓦玩转起手里的短剑,嗤之以鼻,道:“看你死到临头了,我也不妨直说,以你父亲的实力,那些凶兽根本无法奈何,只是他确实有些碍眼,以至于我在他无法分心的时候背地里掷出了手中的两把剧毒短剑,对,就像你一样被稳稳命中。”
“结果却出人意料,你父亲竟然扛着体内的毒素将凶兽通通斩杀,临死之前还乞求我不要对你下手。啧啧啧,真是父子情深啊当然,我并非绝情之辈,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并没有杀心,可你就是要像你父亲一样作死那也休怪我背信弃义”他阴冷肆意地看了看手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