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时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对南弑月言怯懦道:“我我就是看你身上有脏东西,想帮你弄下来。”
南弑月言目似利电,冷瑞开口道:“在我睡觉时别靠太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语罢,他将剑收入剑鞘中,起身朝洞外径直走去,脸上挂满了霜寒之色,一身的凛冽气息似流水一般蔓延开来。
彦千雪在原地怔了片刻,心还在惶恐不安地跳动着,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性命不保,那股雄盛的杀伐之意还残存在空气中,不停朝她体肤中侵入。
强行稳住气息,平复了仓惶的心灵,她也转身出了洞口,只是还未走多远,她便看见了地上那惨不忍睹、怵目惊心的一幕。
茂密葱茏的树林内遍地是奇形怪状的猛兽尸体,这些尸体身首离异,四肢分离,浑身支离破碎,林中已化作一片尸山血海,绿油油的草木此刻浸泡为了艳红之色,恐怖残忍的画面差点让她将昨天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难怪她昨晚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原来是出自于此处,而能办到这种事情的人,除了这个叫南弑月言的杀手外恐怕再难找第二人,可以凭一己之力斩杀如此多的洪荒猛兽,第一杀手这名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她强忍呕吐之感,捂着嘴鼻跨过一个又一个的尸体残肢,好几次禁不住呕吐出来。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煎熬,她终于跨越过了那惨烈的地带,盯着前方不远处如孤松绝顶而拔萃的修长背影,她嘴里嘟囔道:“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冰冷男,我都吐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来帮呕”
话未道尽,刚才的那股劲又涌了上来,令她难以自拔的又吐了起来。
紧接着她跟在南弑月言的身后走了一段距离,倍觉好奇道:“你这是要往哪里走啊是要带我走出这片崇山峻岭吗”
南弑月言不露形色,嘴唇微动,“不是。”
“哈那你这是要上哪去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听到南弑月言的话后,彦千雪大吃一惊,追问道。
南弑月言突然停下了脚步,微侧暗红的眼眸盯向彦千雪,目光深沉,“你还记得那些人囚禁你的地方吗”
听到囚禁之所,彦千雪神情一愣,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那牢房中度过的艰难生活,此刻还栗栗危惧,余悸十足。
“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想再去那种地方。”她惶然开口。
日光下彻,映照在南弑月言鬼斧神工的俊脸上,使得棱角愈发的分明,英气逼人。
“猎杀荒尔灵,我需要找到那个祭祀的地方。”南弑月言开口明说道。
彦千雪听后一脸错愕,讶然道:“啊你要去杀那一方主宰,荒尔灵那可不是个善茬,我听那帮恶徒说这凶兽可是达到了超凡的境界,你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打得过万年凶兽,你可别去白白送死,我还等着你送我回家呢”
南弑月言泰然自若,语淡无味,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猎杀荒尔灵,另外,这片地带有进无出,一旦迈入这片区域,便已经进入了荒尔灵的结界中,同时还中了一种幻术,即使走上几天几夜,也依旧是山重水复,而出去的办法就是斩杀荒尔灵,使它的结界幻术失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听南弑月言说得这般义正言辞,彦千雪有些怀疑道:“真的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刚才你也看见地上的那些凶兽尸体了,这些凶兽都是荒尔灵派来的,这四周到处都是,昨夜全部都围了过来,很显然是把你视为了目标,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走不出这片区域,荒尔灵打算吃定你了,因此除了杀掉它没有其他的选择。”南弑月言目光冷沉,荒尔灵他确实非杀不可,而对彦千雪说的话也句句属实,但他除掉荒尔灵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获得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就是开启不灭戮潭的关键,如果没有这把钥匙,就连祭坛的大门都无法迈进,他此番前来也正是为这把钥匙而来,至于钥匙的具体位置,据法利孟的陈述,钥匙位于荒尔灵的肚子中。
彦千雪回想起那些地上残破不全的尸体,心中不由再次作呕,不过从那些凶兽奇异的形貌来看,确实不像寻常的妖兽,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变异凶兽,很有可能就是荒尔灵在作祟,而且一听见荒尔灵盯上她,她就直打寒战。
“那好吧,我应该记得路,不过前提是要回到昨天你和我相遇的地方。”她妥协出声,竟然没有退路,那就只能殊死一搏了,更何况这个杀手应该是有备而来,说不定真的可以将那穷凶极恶的荒尔灵斩于剑下。
南弑月言见状也不多做停留,伸手捞起彦千雪便身姿一倾,化作一道缥缈的幻影闪掠而出,鬼影迷踪,飞身游梭于山林间,一晃即逝。
短短几十分钟,南弑月言便拎着彦千雪回到了昨天碰面的地方。
刚刚抵达,彦千雪挣扎着就要下来,南弑月言如实照做,随手一放,被他夹在腰间的彦千雪旋即重摔于地,痛得她龇牙咧嘴。
只是还没顾得上疼痛,她的胃已经翻江倒海,张口就一阵狂吐,嘴里含糊不清道:“呕你丫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