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语调很慢,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
“我们,也有我们该做的事情。”
“做什么?”
顿珠笑道:“先生您忘了,您说过要给我们一座庙。”
末了,顿珠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老师肯定也希望看到。”
张嗣源闻言一愣,眼神掠过顿珠和吉央,最后落在哭得满脸鼻涕的孩童脸上。
“顿珠,你小子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顿珠一字一顿道:“我不聪明,但我知道谁是真心对我们好。”
张嗣源闻言,脸上的阴郁终于稍稍散开,抬眼望着那座立在村子中央的华贵庙宇。
“那就从那里开始吧,先帮他们拔了脑子里的毒根,再来帮他们找路。三教九流十二条序列,我张嗣源的第一批学生,怎么也得给他们找些好出路,装神弄鬼的不要,坑蒙拐骗的不要”
自言自语的张嗣源大步朝着村里走去。
在他身后,吉央满脸忧虑不安,下意识抓紧了顿珠的衣角。
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女人冰冷的手。
顿珠柔声说道:“不怕,风雪要散了。”
“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乌斯藏卫,雨墨和沧澜的交界处。
“马爷刚刚传来的消息,天阙出事了。”
袁明妃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陈乞生和邹四九,语气凝重说道。
“沈笠咋的了?!”
邹四九勃然大怒,不久前才宰了一个强敌的他,现在满身都是昂扬勃发的战意。
“我可就他这么一个垫背的小弟,谁他妈敢给我撅了?!”
陈乞生懒得理会咋咋呼呼的邹四九,皱眉问道:“袁姐,钧哥怎么说。”
“老李已经在赶往天阙出事的地方,他让我和你留在番地,而且暂时不要再贸然靠近桑烟寺。”
袁明妃缓缓说道:“他觉得儒序要在那里搞事,虽然目前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不过李钧觉得其中的事情肯定小不了。”
“可如果不管桑烟寺,那我们还呆在番地干什么?”陈乞生眼神不解。
“农序社稷.”
袁明妃说道:“李钧得到的消息,这次要动天阙的也是他们。社稷在番地经营了这么多年,无论他们这次找上天阙的目的是什么,番地的根基肯定都不会轻易放弃。”
“李钧的意思是,现在今非昔比,我们不能光挨打,不还手。”
“袁姐你和老陈留在番地,那我呢?”
邹四九指着自己鼻子,两眼瞪大,身上升腾的气势正在逐渐衰弱。
“老李不会让我一个序四跟他去救人吧?”
“这不明摆着的吗?”
陈乞生拍了拍邹四九的肩膀:“机会来了啊,邹爷。这些种田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动你小弟,你这不得好好教训他们?”
“他们还把你种成树了呢,你能放过他们?”
“所以正该你去救火,我来抽薪啊。”
陈乞生笑道:“再说了,阎罗魔主座下的卒子可不是我。”
“一边儿玩去。”
邹四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口中说道:“你这个莽夫还不如老李,起码他知道邹爷我的重要性。哎,离了我,你们俩什么事儿也办不好。”
“不跟牛鼻子你白话了,照顾好袁姐,我先走一步。要不然一会沈笠那小子真死了,我可就没人说知心话了。”
扯淡跟扯淡,邹四九片刻不停,身影掠起,朝着东北方向快速远去。
等邹四九离开之后,陈乞生看向袁明妃问道:“袁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社稷现在已经连续被拔了两座农场,剩下的人恐怕不会轻易冒头了,我们人生地不熟,要找他们难度不小。”
“我们去巴康卫。”
袁明妃果断道:“那里我熟人多,或许有办法知道他们到底想在番地搞些什么。”
北直隶,帝国皇宫。
“老师,今天这堂课我们还是继续讲番地的事情?”
锦绣圆凳上,小皇帝坐的端正,侧耳倾听。
“没错,不过在此之前,老臣想先给陛下讲一群人。”
小皇帝好奇问道:“谁?”
“一群藏在番地阴影中几十年的农序,他们自称‘社稷’。”
“社稷.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小皇帝面带怒色,冷哼一声。
江山社稷,自古都是皇室才有资格谈及的词汇。
如今竟然有人敢以此为名,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可不止是口气大,胃口一样也很大。”
张峰岳这次并非是以本体现身,而是一道投影。
他举步踏空,站在悬台之外的半空之中。
头上是渐渐明亮的星光,脚下徐徐升起的灯火。
“他们想要将以这天地为田亩,以万物为养料,以十二条序为谷种,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