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豁然洞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李钧扬手将张清溪的道基扔到张崇源的面前,侧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武序余孽.”
张崇源脚步一顿,眼中浮现冷意,“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不过这是龙虎山的家事,你还没资格出头。让陈乞生那个逆徒上山见我,我自然会给他主持公道。”
砰!
械手五指猛然合拢,指缝间血泥迸溅,一具无首尸体噗通一声掉落在地。
在马王爷的封锁下,张清溪根本没有链接黄粱洞天的机会,就此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原本我还打算拿他钓点人出来,但现在我没这个兴趣了。”
李钧笑道:“这个头我出了,你能如何?”
风声呼啸,星辰闪动。
仙人一怒而天地变色,张崇源脸皮微微抽动,眸中目光肃杀而冰冷。
“自找死路。”
道人前踏一步,一股凛然杀机从天倾泻而下,将李钧死死锁定。
“你们这玩意儿我见的多了,想用它轰死我?我劝你还是是省省吧。”
李钧嗤笑,突然脸色一沉,冷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陈乞生?”
“为宗门奉献,是他应尽的义务。”张崇源语气一副理所当然。
“老子他妈真是多余问这句废话。”
李钧摇了摇头:“以前就没人说过你们的脑子有问题吗?连自己人也害,那还出来招什么门徒?你们张家人自己找个深山老林呆着不就行了?”
“凭你一个武四薪主,还没资格指摘龙虎山!”
轰!
雷霆轰落,却被冲天而起的墨甲一刀劈碎。
惨白的光芒在头顶溃散,依旧盖不住李钧眼中燃起的火焰。
“我在重庆府第一次遇见陈乞生的时候,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背心,上面印着你们龙虎山的道徽和文字。他不止不觉得寒碜,反而当成是宝贝一样,从来不换。”
“他拿那座山头当家,拿你们当自己人,你们拿他当什么?”
轰鸣不断,浮空的墨甲抽刀斩雷。
断壁残垣,神仙和武夫剑拔弩张。
“你又拿他当什么?彰显忠义的工具,还是收买人心的傀儡?你做的这些事,门派武序早就做过了。”
张崇源轻蔑道:“像陈乞生这种忘却师门仇怨、愚昧无知的废物,根本不配成为龙虎山门人,本君迟早亲手清理门户!”
“张口神,闭口君。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李钧双目怒睁,墨甲如流星从天落下,眨眼间裹覆全身!
狂暴巨雷紧随而至,却被暗金色的拳头直接轰成粉碎。
李钧身影浮空而起,双目与张崇源平视。
“你要清理门户,我要上门寻仇,那大家都别说废话了,拉开架势干就是了。”
“不自量力。挑了几个小势力,你就觉得自己有本事撼动龙虎山?可笑至极!”
张崇源冷喝出口,周遭喧闹的诵经声忽然一滞。
紧跟着长街两侧紧闭的房门齐刷刷洞开,一道道身影快步走出,或是壮年男女,或是老者稚童,一张张迥然不同的面孔,嵌着同样愤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钧。
“龙虎之威,岂容邪魔挑衅!速速伏诛!”
声浪伴随着雷音,形成浩大的威势压向李钧。
“怎么的,比谁人多嗓门大?”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邹四九跨坐在一块招牌之上,对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挥了挥手。
“没看这儿天都黑了?麻溜滚回去睡觉吧。”
满街信徒晃动倒地,酣然入梦。
“好霸道的龙虎山啊。以前武序把你们祖师踹下神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嚣张?”
黑袍箭袖的武夫沈笠斜靠着一处门扉,双手抱胸,神情跋扈。
“张崇源!!!”
铮!
一把长剑呼啸射来,却被李钧横臂抓住。
“老陈,别着急。”
李钧指间夹着一根纸烟,右手一震,翻涌的火焰缠上剑身,以剑点烟。
跳跃的火光中,长军拳头大小的身影蹲在剑柄位置,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大天师。
“呼。”
一口烟气喷向几乎与李钧面对面站立的张崇源。
“在山上好好等着,踩不下这颗龙虎头,掀不了你们祖师堂,我李钧白走武序,白当这个薪主。”
“本君等着你们。”
张崇源目光扫过故作害怕的邹四九、抱胸冷笑的沈笠,扫过表情狰狞的陈乞生,最终定定落在李钧的眼底。
投影消散,夜色褪去,明亮的阳光洞穿堆积的云层,再次照亮整座上饶县城。
“钧哥,要不”
陈乞生走到李钧身后,轻声开口。
“你现在就是让我走,我都不会走了。所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