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从的子嗣,卢阀的家业一样有人能够继承。”
“你知不知道我在晋升序四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陆玉璋脸上露出一个畅快无比的笑意“我把陆家祠堂里储存的所有脑组织切片全部从牌位里抽出来喂了狗,一片都不剩”
“泉老,我知道你对巡抚大人十分忠心,但你也要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如果卢少爷他出事了,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肯定就是你。就算他来不及收拾你,那新的卢少爷如果知道了前任的死法,你觉得他还会选择信任你吗这卢家的掌舵人迟早都会换,你现在可以为了一颗忠肝义胆抛弃性命前途,可你的子女们怎么办他们可脱离不了卢家啊。”
陆玉璋看着卢泉的双眼,笑着说道“可如果你愿意帮我们这个小忙,即便是不出事,卢少爷也会记住你这份情,以后等他上位,这卢阀内务总管的位置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人选就算最后还是出了事,这个东西也足够你找一家最顶级的农序企业和道观留下种子和意识,换躯重生,远走他乡,享受荣华富贵。”
一张金属卡片塞进卢泉手中,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浑身汗毛瞬间直立。
卢泉将目光从和陆玉璋的对视中抽离,看向下方,指缝间露出的金光耀的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我一会还有公务要忙,就不打扰泉老您了。等过段时间一切回归正常之后,我再请您去陆家做客,到时候还有重礼答谢。”
陆玉璋说罢,便不再理会处于天人交战之中的卢泉,迈步出了这间包厢。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离开金马待诏,而是通过轿梯一路直达位于顶层的客房。在金马待诏这种挥金如土的奢遮场所,陆玉璋有一间长期的专属房间。
踩着廊道松软的地毯,陆玉璋一只手揉着自己隐隐发疼的眉心,一只手慢慢解开腰间镶缀着青玉的腰带。
行至到那间属于自己的房门前之时,腰带已经被陆玉璋缠在了右手之中。
一道红光掠过瞳孔,确认身份之后,房门锁舌咔哒一声自行打开。
率先引入眼帘的并不是奢华夺目的装饰,而是一具跪卧在地,不着寸缕的雪白身躯。
“奴儿绣月,见过主人。”
一张双颊绯红的俏丽面容缓缓抬起,赫然正是刚才在酒肆之中不给陆玉璋半点颜面,始终冷言冷语的卢阀侍女,绣月
啪
挥落的腰带重重抽打在绣月的身体上,一条猩红的血痕立刻在雪白的皮肤上浮现。
绣月咬着嘴唇,发出轻微却旖旎无比的鼻音,一脸崇拜的看着表情冷漠无比的陆玉璋。
陆玉璋手中的腰带挥动不停,居高临下睥睨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悯,充斥着宛如神祇的冰冷和蔑视。
直到绣月的身体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蜷缩在血泊中微微颤抖,陆玉璋才终于吐出胸中憋闷着的一口浊气,甩开手中玉片近碎的腰带,迈步走到窗边。
占据整面墙壁的落地窗外,是在黑暗中缄默不语的连绵青山。
倭区锦衣卫没有全部死在那片穷山恶水之中,而且还逃出了一头饿虎。这对于陆玉璋来说,完全是预料之外的麻烦。
“新东林党里那些老东西确实是该入土了,养寇为患这么多年,等到尾大不掉了才想起来要动手。狮子搏兔,尚且要用全力坑杀一名武三雄主他们却还蹑手蹑脚,依旧搞那套只组局不出人的幕后把戏,最后竟然让这么多活口逃出倭区,真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
笔走龙蛇的草书还在会馆上空流转,逸散的黑白冷光打在玻璃幕墙上,倒映出陆玉璋那张阴沉欲滴的脸。
陆成江贪墨倭区锦衣卫抚恤的幕后主使其实正是他。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条源源不断的财路,陆玉璋才能在陆氏内部崭露头角,成功清理其他的竞争者,成为陆阀唯一的继承人。
如今大权在握的陆玉璋当然不需要再依仗这条财路,原本自己只要等到苏策死后,再将这些被烙印了儒序印信的锦衣卫家眷全部处理掉,整个事情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先是陆成江在千户所因为一些在陆玉璋看来不过是愚蠢至极的争斗,将这件事的一些蛛丝马迹暴露了出来。接着是本该全军覆没的倭区锦衣卫,竟然活着逃出了一个独行武四。
接二连三的意外,彻底打乱了陆玉璋的计划,更是在他的头上悬上了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
相较于之间诓骗卢泉的那些言词,陆玉璋心中觉得李钧肯定会来辽东,到时候这些人间蒸发的锦衣卫伤退老卒和家眷,势必会引起对方的追查。
卢家的名头在其他人眼中或许份量颇重,但对上李钧,陆玉璋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从儒序内部的通报来看,这个独行武序比起以前的门派武序更加难以约束和驯服。
他不止需要拉卢家下水,还要给李钧一个无法忽视的理由,让他跟卢氏先拼一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陆玉璋开口喊了一声。
“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