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门,直接向下一挫
猛虎硬爬山
松山还未彻底恢复的颈骨再次应声扯断,一颗脑袋无力的挂在肩头,连带不过刚刚初具人形的口鼻也被扯烂,整张脸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可即便伤重如此,松山却依旧没有断气,一双无力瞪大的眸子中,满是惊惧和恐慌。
重楼盛极,便是天崩地裂
接连不断的拳头裹挟着霸道无比的重楼劲力,砸在松山的身躯之上,发出如同暴雨打瓦的密集声响。
大团大团的血迹在他痉挛抽动的身下浸透开来,融化积雪,被饥渴的土壤尽数吞没。
呼
李钧最后的俯身砸拳悬停在松山依然空洞失神的眼眸之前,激荡的拳力因为动作的戛然而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沾满血迹的指虎上有红的发黑的血水缓缓凝聚滴落,啪嗒一下砸在松山的眉心中间。
“犬山城的天,你们鸿鹄,翻不了”
言落,拳落。
获得精通点100点
一行细小黑字于李钧眼前浮现,深藏在根骨之中的基因躁动不安,不断冲击着那扇无形的大门。
可惜大门缝隙虽现,但桎梏未断,独行武序后续的基因依旧无法破门而出,重获新生。
李钧于密布血肉碎片的深坑之中拔出拳头,慢慢拔直腰背。如今的他已然具备了破锁晋序的所有条件,唯独缺少了最后晋升的契机。
那真正能够让独行武序五的沉寂基因于沉睡之中苏醒的仪轨一场强烈到足以让人心神颤动的刺激
一个农序五春帝令,显然不足以满足这样的要求。
路在何方,李钧此刻心头并没有答案,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何处能有答案。
李钧抬眼看去,此刻的山崖之巅,屹立着一道魁伟霸道的身影
披在肩头的黑色羽织迎风舞动,眉心处三片龙鳞金光流动,双臂上妖冶的神鬼刺青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活物,舞叉弄戟,凶恶渗人。
“原来老子算漏的变量是他”
邹四九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拖着那把巨型绣春刀,埋头狂奔到李钧身后。
“为什么不吃了他你应该也感觉到了那股渴望吧”
荒世烈指着李钧脚边的尸体,“吞下这个农序五春帝令的基因,你就可以破锁晋序了。”
“破门派武序的锁,走伱们的路”
李钧双拳不断松开又再次紧握,试图唤醒身体内因为恐惧而骤然冰冷的鲜血。
“都是路,有什么不同”
“一条是已死的绝境,一条是通天的坦途。”
李钧神情冷峻,“换做是你,你怎么选”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荒世烈自嘲一笑,“不过你眼中的绝境,却是我这么多年来苦求难得的生路,这一点还真是讽刺啊。”
他话音停顿片刻,似笑非笑,“不过,你这次不选择与我同行向前,非要分出一个前潮后浪,那从今往后大家可就是敌非友了啊。”
“武序这口锅不大,容不下两个勺子抢饭吃。你和我注定要分出一个高下胜负,用不着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李钧神色轻蔑,“而且在这座犬山城,我的朋友也有不少,不缺你这一个。”
话音刚落,身后便有风声掠动。
“没想到堂堂倭区四大公司之一荒世集团的东主,居然会孤身一人悄然潜入犬山城,还真是一件稀罕事啊。要不要我现在帮你把消息传遍整个倭区锦衣卫,让大家都来看个热闹,听个稀奇”
谢必安停步站在李钧左侧,腹部缠满厚厚的绷带,脸色发白,没有半点血色,唯有一双眼睛却有精光跳动,亮的骇人
“一个名序七察士,一脚踩死都懒得低头的小角色,就是你口中的朋友”
荒世烈抱臂胸前,神色睥睨,披肩的长发迎风狂舞。
“道爷是说闻到一股什么臭不可闻的味道,原来是你这个倭民的口气这么大啊。”
李钧身后一个土包上,一身道袍破烂不堪的陈乞生满脸惫懒的蹲在那里,一抹颜色轻淡的尾焰在他的头顶来回游走,细看之下才能看到那柄与长夜同色的漆黑飞剑。
荒世烈双眼微阖,“你就是那个差点被老丰臣打死的那个道门天师”
“我跟那个铁匠之间的债,迟早要去找他算个清楚。不过道爷我现在不止是龙虎山天师,还是犬山城锦衣卫百户所一号特聘客卿,陈乞生”
三枚雕版符篆悬于道人身后,青光阵阵。
荒世烈冷笑道“装模作样,你还有权限能够请动道祖”
“道爷说有,他就得有。”
陈乞生弹了弹手指,“你要是不服,可以试试。”
“马爷,马爷”
欢快的声音从李钧拳上的指虎跳出来。
“丫头乖,马爷一会再陪你玩。”
黑色的墨甲向前一步,正面甲片层层剥离分开,将李钧赤膊的身躯包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