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药、新医疗设备、新治疗规程……甚至全新医学理论新突破,日新月异、层出不穷,时代发展得那叫真快啊!用迅如星火形容也不为过。
职业医师,尤其西医医生,时不时就得参加各种级别、形式各异的相关业务培训,否则,用不了多久,很容易就被淘汰了,中医相对要好一些,那也得要求自己随时与时俱进,否则,中医六技为核心的业务能力容易停顿、大打折扣。
陆易思的手术铁定有其他业界同仁平时难以企及的新东西,观摩他的手术,其实就是参加一次高质量的业务培训,至于能够达到哪种效果,那就得看每位旁观者的悟性、业务基础、从医经验了。
某种意义上讲,陆易思所做的那台手术就是丽津当下同类手术最新、最高技术规范,对此,大家伙心里都有数。
陆易思就这么厉害!
陆易思一下手术台,前来观摩手术的一众业界同仁免不了向他讨教几句,他走哪儿人们也就跟过去了,如此一来,休息室就显得冷清多了。
更何况,边沐挑选的还是距离手术室较远、面积最小的那一间,从始至终也没见谁进来稍坐一会儿。
“看刚才那情形……你跟陆大夫还挺熟的啊?”那位女医生笑着来了一句。
“是吗?我对他倒是甚是敬服,至于他对我持何种态度,那就不清楚了,总之……我们平时没什么来往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边沐回复了一下。
“不会吧?!你俩儿可是咱们医学界出了名的双子高塔呢,高可不攀那种!就算自我谦逊一下,你也没必要这么反衬自己吧!”说到这儿,那位女医生自己倒先乐了。
“呵呵……我看着有那么伪诈吗?海归博士、陆家阔少、业界翘楚……你说,无论从哪一条论,我能够得着人家?!对了!一直没请教贵姓呢!”说到最后,边沐特意将话题岔开到别处。
“免贵!鄙姓廖!”那位女医生随口回复道。
一听这话,边沐很自然地愣了愣神。
嘴角流露出些许笑意,廖医生随即补充道:“论起来,廖津生跟我算是远房亲戚,虽说平时我们也没才能来往,进修、培训的之类的场合碰上了还是挺亲的,在他心目中,你可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呢!其实……丽津医药圈子也没多大,转不了几圈你会发现好多人都能扯上关系,要不是因为他这层关系,我也没想着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呵呵……”
听闻此言,无形之中,边沐眼前这位廖医生自然亲近了几分。
“廖师兄客气了!其实……倒是我跟着他学了不少急救知识,那咱都不是外人了啊!”
“那可不!其实……我也就是跟你随便唠几句,要不……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不经意间,廖医生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哦!怎么?!盖教授是你家亲友吗?”边沐顺嘴回应道。
“病人姓盖吗?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我是说我们陈院长,最近,她把我们医院业务考核的标准一下子拨高了好多,搞得人心惶惶的,好象她多厉害似的,我吧……业务上是有些不思进取,但是,从无一例投诉、手术台也好,住院部日常诊疗也罢,从来也没跟患者家属起过冲突,业务考核不敢说年年优秀……可也不比谁差啊!我都多大岁数了,愣是让她提溜着四处观摩手术,参加研讨会,好象之前我们的业务能力多差似的!”廖医生愤愤不平地诉开苦了。
听这到儿,联想起自己当初在老家医院所受的窝囊气,边沐心下顿时生出几分“心有戚戚然”的情绪。
“都差不多!跟我当初的处境比起来,你们这算是好的呢!”说着话,边沐将自己如何辞职、费好大劲儿才调到‘晖康’医院、再次辞职自己创业的事简略地聊了几句。
“哦!那你是挺不容易的,关键是……陈院长压根没必要这么做,好歹也是三甲医院,我们也都是正经科班出身,具体业务哪有那么差劲!还不是她想讨好上面,刻意表现一下呗!切!”
“具体业务方面你肯定错不了!”边沐顺嘴回应道。
“哦?!这也能看出来?安慰我?!”
“怎么说呢,匠气,咱们不都算是专业技术人员嘛!脸上多少都挂点匠气的,你一看就是那种业务能手类型,错不了的!”边沐连忙顺着话茬儿恭维了廖医生几句。
“呵呵……这也算是你们所谓‘望诊’一部分业务素养?!”
“差不多吧!我学艺不精,只能瞧个大概……咱就说刚才那台手术吧,你肯定也能轻轻松松拿下来,最多……可能用时比陆大夫多点吧!”边沐据实以复。
边沐说话向来有根有据,在他看来,只要长年从事某种专业性很强的技术工种,脸上多少都能带出点职业印记,随便搭上几眼,他还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
依照传统国学规则,结合传统中医特有的“望诊之术”,边沐往往将有一技在身的人分作九类十八级,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廖医生跟陆易思比起来,最多也就差个四级上下。
不过,在市7院那种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