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挺忙的,从艺展中心出来,三人也没顾上约着一起吃个午饭,大门口互相客气一番,三人就此分手,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各走各的,各忙各的。
午休时分,“边氏诊所”,二楼。
找到那几副悬崖主题油画,边沐凝神揣摩了好久
别的可能还都是猜测,有一点,边沐觉着自己应该是看准了方女士在潜意识深层对阳光、自主、奔放的生机寄予了极高的期望。
“怪不得历史上好多绘画大师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异常的倾向,有的甚至最后还遗憾地走上了自我毁灭的惨烈末路看方女士这些画作还真挺受启发的,这么优秀的画师我就算拼了命也得拉扯她一把”边沐心下暗忖道。
边沐正琢磨着呢,好象听着楼下有动静,探脑袋往下瞧了瞧,原来,老侯来了。
“吃过没”一见面,老侯笑着问候道。
“随便吃了碗面,你还没吃吧走陪你出去喝几杯。”说罢,边沐将身上穿着的白大褂脱下,走到衣帽架跟前就手挂好。
“饭点都过了,街上也没啥好吃的了,你这儿有方便面没随便煮两包,胃里不空着就行。”老侯笑着说道。
“瞧你说的,在我这儿能让你吃那种垃圾食品啊冰箱里有点冻饺子,临街一位朋友帮着包的,挺好的,就是不大新鲜了,不介意的话我给你煮点得了。”边沐笑着说道。
“那好啊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这可比街上那些吃食好太多了,就它了,辛苦你先煮着,我出去弄瓶好酒。”
“咋不开车了”
“早上四点我就出车了,刚弄完,下午休息,明天也不用出车,刚才我打车来的。”
“那喝点啤的吧白酒到底有些伤身”
“好嘞”说罢,老侯快步出门弄酒去了。
凉拌粉丝腐竹、五香花生米、干炸小黄鱼,热气蒸腾的饺子,一人一瓶黑啤,二人越聊越近乎。
“前两天,我上东胜乡拉点肉,不喂饲料,纯粹就喂粮食,对了,还放音乐,时不时还喂点啤酒,你还别说,肉质是真好,我给你预留了一些,过年的时候,我给你拉来,你来往的朋友多,大伙儿分分,开开心心过个年。”老侯笑着说道。
“是吗谢了,谢了那可是好东西,承情之至,承情之至”边沐连声道谢。
“自己人别这么客气那都是小事,我拉肉那地方叫张望村,七八百人的大村子,年轻人可不少,不象其它村儿,年轻人都进城务工了,人家就待在家乡搞养殖,一年下来,根本不少挣钱,无意间,我发现村里有个老村医有点门道。”说着话,就见老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白铜材质的烟盒子。
铜烟盒周边边角已经打磨得褪去本色儿,那包浆一看就是个老物件。
按动小机关,铜烟盒自动开启,里面叠放着一些锡箔纸,纯金属材质,老侯轻轻打开其中一整张,就见里面盛放着几根彩色细绳。
“哦药绳那个老村医自己配制的”边沐惊讶地问道。
“到底是高手,一眼就认出来了,我问了好几个人了,就你一人认识这玩意儿。”说着话,就着锡箔纸,老侯将手中的药绳递到边沐手上。
边沐从抽屉里摸出一副一次性e手套戴到手上,轻轻分拣出一根尺寸最大的药绳高高举起,映衬着阳光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
“五彩药绳可能长年在村子里待着,老人家业务上没什么精进,你应该知道的,这种药绳,高手可以做到七彩九层,号称七彩玲珑缰,也有人称其为七色药纲,这都多少年了,很少有同行用这种方式给人治病了。”边沐随口解释道。
“行家就是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深浅,那个老村医姓米,外乡人,当年在村里娶了个寡妇,也算是就此结束江湖游医的生涯,在那儿落了户、安了家。”老侯解释了几句。
“后来呢有孩子没”
“他媳妇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俩人成家之前,那女的跟前有个女儿,脑子有点不大好使,我打听过了,米大夫给那姑娘扎了两年多针灸,嘿智力渐渐还就正常了,嫁到南津那边去了,米大夫的儿子现在在丽津这边上班,证券交易公司,玩金融的,女儿在北歧那边上大学,明年毕业,老生子,听说学习蛮好的。”
“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说米大夫跟司马奎他们有些瓜葛”边沐笑着猜测道。
“你真厉害一猜一个准,米大夫当年浪迹天涯的时候,算是司马奎的伴儿,司马奎的事,我感觉他知道的不少。”
“这样子啊这药绳当着你的面用过吧否则,也不会突然引起你的注意。”边沐继续猜测道。
“啥事也瞒不过你的法眼,呵呵我在一养殖户家拉牲口,有个男孩顽皮得很,可能跟其中一头菜牛处得有感情了吧,愣是拉着牛纲不放我们走,大人们劝来劝去的,一不留神,那孩子反倒被心爱的花牛给反踢了一脚,血里哗啦的,鼻子那儿流了不少血,反正当时看得我还有点心慌呢,结果,他奶奶从家里翻出这种药绳往上嘴唇那儿扎了一圈,好嘛不出三分钟,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