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海酒店”12层楼道,三部电梯间前都排着成群的乘客,男男女女的,清一色都不是普通市民的衣着。
扫视了几眼,边沐没瞧见黄伯喜的身影。
平时闲聊,边沐得知,长年以来,黄伯喜最多也就是练练“易筋经12式”、“八段锦”、“五禽戏”之类的健身功,体质比同龄人那是强健多了,不过,黄老爷子身上没什么功夫,腿脚快不到哪儿去。
看眼前这意思,黄伯喜应该是顺着扶梯下楼了。
边沐身具一些粗浅功夫,顺着楼梯追赶一位七旬上下的老人家应该不是问题,健步如飞,边沐朝楼梯口走了过去,无意间一瞥,咦就见黄伯喜这会儿四平八稳地坐在一则小厅休息间沙发上。
四目相对,黄伯喜脸上浮现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黄老您这玩的是哪一出啊”调转方向,快步上前,边沐走到黄伯喜跟前笑着问道。
“我不这样,你能追出来哈哈哈这儿不是说正经话的地方,回去拿上你那份,还有你的行囊,咱爷俩救他一条命,就拿他这点东西,真是便宜他了”
“您没生气啊呵呵那咱楼下碰头”
“后街有个老茶馆,开办了一百多年了,水煮浮生,老板是我一晚辈,二楼等你”说罢,黄伯喜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这时候,边沐才注意到黄伯喜手上一直握着那个长条形礼盒。
自嘲地笑了笑,边沐返回豪华包间,跟丹尼尔先生客套几句,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该得的那份礼盒装进双肩背包,声称得下楼礼送黄伯喜回家,不然,他不放心。
挥挥手,边沐背着包、拎着一大袋子药材、山货离开包间顺着楼梯一溜烟地离开了“悦海酒店”。
后街是条陈年老路,清一色大青石垫道,虽有多年整修痕迹,古朴苍然的厚重历史感还是在脚下铺垫得满满当当,边沐喜欢周边的气氛。
“水煮浮生”很好找,横竖两块古铜色木质招牌,透露出百年年轮的时代印记,横着的那块是正匾,颜体正楷,“水煮浮生”四个浮雕字体,苍劲华然,古意森森,看着就有种历史变迁我仍在的厚重、自然、超然;竖着的那块是副匾,阴刻体文字,行书,上书“陆羽遗风”四个大字,一看这家不是卖茶叶的也是开茶馆的。
往门前一站,边沐抬头观望了一会儿,嗯挺有趣的一家老茶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黄伯喜,黄老先生是不是二楼”边沐笑着打了声招呼。
“在的,在的黄老伯的朋友是吧请进203,阴面房间。”一位中年女服务员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谢谢”说罢,边沐直接上了二楼。
“丹尼尔没说啥吧”一进门,黄伯喜笑着问了问。
“就客气了几句,啥也没说,临出门的时候还叮嘱我把你照顾好来着,呵呵”说着话,边沐就手从手提袋里摸出那根17节“黄金”药材,上面包有透明塑料袋。
就手接过,黄伯喜对着阳光观摩了片刻。
“好东西野生的,哪淘的”
“宁国寺这玩意搁我手上也是浪费,您老收着吧”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母亲最近调养得怎么样了”
“凑凑乎乎吧,我妈的麻烦全在心脉,她要强,性格这东西,很难改的。”说着话,边沐落座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来喝了两口。
午饭吃得有点腻,抓紧时间喝点茶缓解一下。
“脉弦过盛还是频率不均”黄伯喜关切地问道。
“悬而涩,频率也不是很稳定,受四时影响还挺明显,季节交换之际,我必定回家看看,开点药,调理一下就好多了。”
“呵呵这样子啊那要不,你早点结婚,给家里冲冲喜三年之内,一旦抱上孙子,情况可能就大有改观呢”黄伯喜笑着建议道。
“说笑了女朋友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您把我约到这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又沏了一杯热茶,边沐随手将杯盖盖好。
“丹尼尔所提那种药的配方特别敏感,咱爷俩绝对不能触碰,怕你不知道深浅,我才上演了那么一出,呵呵”
“鼻闻药绝尘烟那玩意儿不是宫廷秘药吗对广大老百姓应该没什么疗效吧专人专用,相当偏门不是吗”
“绝尘烟是套组方,不敢说博大精深,那也相当不简单的,听说当年分了好几个门类,疗效出奇的好,后来皇室衰微,它也就渐渐消亡了,无利不起早,丹尼尔这一次如此兴师动众,肯定是手上掌握了些什么真东西,这不涉外嘛出于种种顾虑,你我都应该离他远点,明白了”
“原来如此我会注意的。”边沐随口回应了一下,啥也没说。
“你平时跟老梁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走得挺近乎,冯乐章那边咱们又用了鼻闻疗法,丹尼尔神通广大,自然就认为你手上已经掌握了相当重要的东西,这才不惜礼笼络咱爷俩,就我手上那根金玉间,实心的,少说也有300克呢,眼下金价咱就按400一克算,12万呢那工艺你也见了,再折合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