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会查找关于盘魂定骨针的一切记载,交给前辈。"
苗耘之嗯了一声,说"回去吧,记住当务之急。黄壤若真说起来,也是一代名家。草学鸡犬,互啄互咬,让她看了笑话。"
谢红尘再次看向黄壤,许久,他向苗耘之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司天监。雪仍未停,上京的冬天,滴水成冰。
第一秋轻抚黄壤头顶,说∶"其实入梦也无什不好。起码你能挣脱束缚,重获自由,对不对""你这放的什么屁"苗耘之横眉竖目,立刻就开骂,"天道周行不怠、独立不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不久之后,就将大难临头你这鼠目寸光的东西,怪不得是师问鱼的种朽木烂泥"
他一通怒骂,如训曾孙,听得司天监众人如噤寒蝉。只有黄壤享受着第一秋的轻抚,赞同这句话。
入梦有何不好那些死去的人得以复生,乃是多少人心心念念,所求所盼何处不好呢
而此时,玉壶仙宗。
谢绍冲正头大如斗。老祖伤势严重,呼嚎不止。
何惜金、张疏酒和武子丑亲自验看了,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是心焦。
好在此时,谢红尘返回宗门。
何惜金等人立刻围上去,何惜金先开口,道∶"交、交、交"
张疏酒补充∶"谢宗主,阿壤之事,玉壶仙宗必须给出一个交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爹
何惜金一时情急,竟然直接省略了前话。
谢红尘扫过三人,此时他心中忧烦,不比任何人少。他压下性子,道∶"实不相瞒,阿壤在十一年前,失踪了。"
他肯开口,何惜金等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疏酒忙问∶"为何失踪玉壶仙宗宗主夫人失踪,谢宗主又为何对外声称她闭门养病这么多年,可有寻找过"
他一连串问题,只因此事确实有太多不解之处。
谢红尘深深吸气他若坦白黄壤提过谢灵璧之事,那么仙门定会公审谢灵璧。且不说公审结果,单是民间揣测、野史传说,便足以毁了这千年宗门。
"内子失踪之后,我曾派人私下寻找。只是"他语声微顿。武子丑便道∶"只是你借口乃是妻妹失踪,久寻无果。"
谢红尘默认,武子丑道∶"难道,当年弟子传回消息,我还赞宗主高义。但是妻妹也如此关心,寻找十年之久。"
何惜金道∶"谢、谢、谢"
他说话当真费劲,张疏酒只好道∶"谢灵璧呢如今两次怪梦,矛头分明直指他难道谢宗主就半点头绪也无"
武子丑也只好苦口婆心,道∶"谢宗主,事已至此,你难道还要包庇他不成"然而,谢红尘道∶"我原以为,阿壤是受人蛊惑。但今日,我去到司天监,见到了她。""呃"他提到司天监和黄壤,何惜金三人顿时有些心虚。
谢红尘接着道∶"上次玉壶仙宗有人闯入,吾细查遗留痕迹,已知是何前辈等人所为。我想知道,三位前辈从何处探知,阿壤的下落。"
这就有些尴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张疏酒说∶"此事确实冒昧,但我等也是听司天监监正说起。"
何惜金此时不抢话了。武子丑接话,道∶"第一秋召集我们三人,说是谢夫人知道了老祖谢灵璧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准知却被谢灵璧所害,关押在罗浮殿的密室之中"
"我等商量一番,觉得总不能让她无辜受害。这才与第一秋一起,潜入玉壶仙宗。"张疏酒思索半晌,道∶"说起来,这事儿第一秋怎么知道司天监在玉壶仙宗有探子"
武子丑说∶"恐怕倒不是探子,你们家那谢元舒谢大公子,府上好些奇巧之物,哪个不是出自司天监依本门主看,是你们自己出了内鬼。"
"有、有、有有理"何惜金认同。
谢红尘点头,道∶"三位说得是。此事,我还须感谢三位。说到底,若不是这件事,她还会留在罗浮殿的密室里,不知道多久。"他目光低垂,许久才道,"我自上京返回,一路上反复思量。此皆乃我一人之过。"
他这般说,何、张、武三人反而沉默下来。
若说责备,谢红尘这些年,其实也没少为仙门之事奔波。玉壶仙宗对凡间百姓也着实是贡献颇多。
张疏酒说∶"谢宗主也不必这么想。现如今,是揪出首恶。无论如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