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却是持续不断的酷刑。
马鞭在萧氏族人的手中,一下下用力的鞭打在老农的身体之上。
由于老农的身上尽是骨头,所以马鞭击打他身上的身上,像极了击打石头的声音。
声音虽然像,但老农并非是不知痛感的死物,他是有血有肉知道何为痛苦的人
在萧氏族人持续不断的鞭打之下,老农的身上早已经被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所包裹。
属于老农那干哑却又凄惨至极的痛呼声,响彻在金灿灿的麦田之中。
老农无助的痛呼求饶声,任谁听到都会于心不忍,但是这位萧氏族人却一点都未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
在他的心目中,老农的贱命怎么比得上那些被他压倒的麦穗。
当老农的痛呼求饶声,传进他附近的农民耳中后,最为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农民的脸上并未浮现害怕,惊慌,乃至于一丁点的同情神色。
从始至终,挂在他们脸上的就只有麻木。
凡是人皆有情感,他们有这副表现,不是他们天生就是铁石心肠之人。
只是在过去的岁月中,这类的事件已经发生的太多次。
见得多了,自然就麻木了。
数之不尽的麦穗依然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断飘扬,麦穗的阵阵香气依然飘荡在麦田的空气中。
可是就在这本来代表着希望与美好的场地之中,却在上演着一场,处处体现着绝望与麻木的人间惨剧。
随着那位萧氏族人的不断鞭打,老农原本凄厉的痛呼声已经渐渐变得微弱,及至不久之后,彻底消失在这处田野之中。
见老农被自己鞭打至死,那位萧氏族人的脸上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神色浮现。
以往他活活鞭死的人何止数十,又岂会在意再多一个呢
当年汉太祖入关中之后,与关中子民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就是杀人者死。
从那以后,杀人者死便成为汉律中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
只是随着汉代朝廷的权威在地方上越来越落,这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却早已经成为一句废话。
或许可以这么说,在这位萧氏族人看来,他身下这位被他活活鞭打至死的老农,算是拥有和他同等地位的人吗
自然是不配的。
看着脚下老农的尸体,这位萧氏族人先用力踢了几下,证明他已经死透了之后,他就朝这位老农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口中不满地说道
“真是不经打。
晦气”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位萧氏族人将手中的马鞭交给身后的随从,然后他对着另外几位随从吩咐道
“将它搬回府中。
正好我院子里养的威武大将军,想来也好久没尝过人肉的滋味了。”
在说完这点之后,这位萧氏族人又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老农尸体。
他那嫌弃的眼神似乎在说怎么不多长点肉,如此瘦,都不知道能不能喂饱他的威武大将军。
而在这位萧氏族人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那几位满脸谄媚之色的随从,便立刻上前搬运起老农的尸体。
他们并不是萧氏族人,他们出身于沔阳县的中农之家。
按道理来说,汉代的中农之家,生活条件应该是不错的,至少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当奴仆的地步。
可是曾几何时,这位老农以前也是出身于中农之家。
可惜一次干旱,一次官官相护,就让这位老农将他的田亩全部贱卖给萧氏。
连带他自己及家人,都成为彻底失去人身自由的萧氏家奴。
而如这位老农这样一般遭遇的,在沔阳不知凡几。
他们目前脚下的这数百亩良田,一开始难道就是属于沔阳萧氏的吗
这数百亩良田,一开始是属于那正在辛勤劳作的上千名农民的。
可是现在,那上千名农民依然在田间辛勤的劳作,但他们耕作的,却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田地了。
之所以会造成如今这副光景,是在过去的数十年之间,沔阳发生了太多龌龊的事。
他们之所以会愿意日夜跟随在这位萧氏子弟的身边,无非是为了讨好他,让那些龌龊的事不至于落到自己的家族身上而已。
正因为与老农有着一般的家庭背景,所以这几位随从之中,有一人是认识老农的。
在他的记忆之中,以前的老农和蔼可亲,虽说他的家族算不上豪富之家,但也算的上家庭美满,家中还有数十亩薄田可让他衣食无忧。
可是没想到短短几年之间,原本拥有数十亩薄田的老农,妻死子散不说。
就是他死了之后连尸体都没一块立锥之地,反而要进入一只恶狗的腹中。
这种带有强烈反差的悲惨境遇,让这位随从的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悲伤,也是害怕。
可是不管他心中是何种想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