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方五千大军的军阵都列好后,他们双方便各自在将校的指挥下朝着对方步步逼近。
一万步军的前进,虽然没有上千战车的前进那般迅速。
但全身甲胃齐全,手持利刃的一万步军在踏地前进时,他们在场地间造成的声响却是会更加响亮。
当响亮的整齐踏步行进声在空地上响起之后,他们各自双方背后的鼓声,变得愈发高昂了起来。
闻鼓则进,擅退者死
这是被写进七斩令中的一条铁律,凡是糜旸麾下的士卒,没有一个人胆敢违背。
当一万步军不断朝着对方的敌人前进之时,响彻场间的隆隆踏地声,似乎与他们背后的高昂鼓声合为一种可振奋人心的旋律。
不止上万步军在这振奋人心的旋律下士气越发高昂,就连高台上下的数百官员,脸上也纷纷浮现激动之色。
双方大军相距并不远,不久后双方大军的前沿就已经接近对方。
这时候双方大军中的将官立马挥舞起令旗,指挥起身后的士卒。
在将官的指挥之下,哪怕明知道对方是同袍,但是一方阵前的上千汉军还是毅然决然地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对方突刺而去。
当看见对方有上千支长枪突刺过来之后,另一方的将官并没有惊慌。
他沉着冷静的指挥起身后的士卒,举起手中特制的盾牌抵挡着对方突刺来的长枪。
片刻之后,锋利的枪尖与坚硬的盾面狠狠相撞。
当这二者相撞之后,两军阵前瞬间响起一阵阵刺耳的争鸣声。
这是专属于冷兵器对决的声音。
而当这阵阵声音传到高台之上时,高台之上的官员纷纷脸露喜色。
他们是除去糜旸之外,在梁州最有权势的一个团体。
他们迫切需要精锐的士卒,保护他们在梁州的既得利益。
只是接下来场中发生的一幕,却让他们感到更为振奋。
当用长枪突刺的那方汉军,发现自己的攻势被敌方化解后,他们立马派出阵型中的刀兵。
数百精锐的刀兵在召唤下,从己方的阵型中快速跑出,然后毫不迟疑的抽出腰间的长刀朝着对面的“敌人”砍杀而去。
见到这一幕后,高台上的官员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
在长枪兵被抵挡住的情况下,采取攻势的那方汉军选择另辟蹊径,派出部分短兵勇士突袭敌方阵型。
这样的做法足可以称得上深知兵法变化之道。
只是下方对战的两方大军,都是梁军的士卒,所以高台上的官员不禁为另一方士卒暗自捏了一把汗。
不过能被挑选出在糜旸面前表演斗技的士卒,肯定都是军中的精锐。
所以让众多官员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另一方汉军的将官在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之外,他果断的挥舞令旗,让躲在盾牌保护之后的长枪兵出阵。
一根根带着冷冽寒芒的枪尖突然从林立的盾墙之后突刺而出,生生打了个对面手持短刃突刺而来的数百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在情急之下,那数百汉军只能连忙扑倒在地躲过这次攻击。
但尽管那数百汉军的速度已然很快,失去先机的他们中还是有一些人被对方的长枪刺中。
由于并不是真正的战场厮杀,对面的长枪并未朝着那数百汉军的要害刺去,但是利刃所及之处,受伤是难免的。
被长枪刺中的那部分汉军发出一阵痛呼后,便用手捂着伤口躺倒在地。
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伤口中流出,证明着刚才战场中的惊险。
当血液随着受伤汉军的伤口流淌在地上时,一种紧张凝重的气氛开始弥漫开来。
只是哪怕如此,但是对早已习惯在阅兵仪式中受伤的双方精兵来说,他们都丝毫没有迟疑。
取得一些优势的那方汉军,在将官的指挥之下举着盾牌,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牌继续朝着对方步步逼近。
只要鸣金声未曾响起,他们就决计不会后退。
而另一方汉军见对方步步紧逼,他们也不甘示弱。
在刚才派出的数百汉军搀扶着受伤的士卒回来之后,他们之中的将官便马上下令全军快速退后,然后释放箭失阻挡着对方士卒的逼近。
能够抵挡长枪的盾牌,都是很沉重的。
因此那方汉军不可能将沉重的盾牌举起护在头顶。
对方阵势中的弓箭手并不多,再加上今日参加阅兵的士卒都身穿精甲,头戴头盔。
但在上千支流失的攻击之下,还是有不少士卒被流失射中倒地。
那些被流失射中的士卒大多数都没性命之忧,但受伤是避免不了的。
两军刚一交战,就已经各有损伤。
就算到这一步,双方大军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图。
森严的盾牌依然在稳步前进,锋利的流失依旧在场中飞舞,这一切都还原出战场中的真实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