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有着各位兄长为他遮风挡雨,在他长大后又得到诸葛亮的器重,历任显贵要职。
从未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他,哪里见过这般慑人的景象。
几乎是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时间,马谡便用惊疑的语气问一旁的法邈道“这是何故”
在马谡到达的前一天,南郑城中的糜旸就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
所以他在今日特地派出法邈在城门口迎接马谡。
见马谡用惊疑的语气手指那近百颗高挂的头颅发问,法邈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同于马谡,法邈虽然也出身名门,但他当年是跟随法正参加过战争的。
而且那场战争,还是无比激烈的汉中之战。
有着这种过往,法邈的心理素质可就比马谡好多了。
更何况那近百逆犯,前段时间还是他亲自监刑的呢。
法邈用不在意的语气说道“不久前南郑城外有部分军官因为贪腐而发生动乱。
动乱被牧伯平定后,牧伯为严正法纪,便尽皆将他们处以弃市之刑。
过后又下令将这些罪将的头颅悬挂于城墙之上,以为警示。”
当法邈说出了内中缘故之后,马谡脸上虽流露明悟之色,只是从小遍读经书典籍的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叹息。
马谡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自己的任务,他又自觉地将想说的话咽入腹中。
法邈见马谡在脸色惊疑之后,又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个使者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在益州因为诸葛亮的看重,所以马谡的名声是很广的。
法邈在之前自然也听过马谡的名声。
可是在今日具体接触下来,法邈却觉得他以往在印象中声名极佳的马谡,却并非是那么完美的人。
只是法邈对这点也没有多想,也可能是马谡水土不服呢
法邈在接到马谡后,当下便提议马上带马谡去见糜旸。
而心中早就想早点完成任务回成都的马谡,当然对法邈的这个提议不会拒绝。
于是乎在法邈的带领之下,马谡一行人快速的进入了南郑城中。
等马谡进入南城城之后,城内的景象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南郑作为当初汉中郡与现在梁州的治所,按规模他肯定是一座大城。
尽管之前汉中的人口被曹操迁走不少,但是在数年的休养生息及从益州不断迁徙流民的情况下,汉中郡中的其他县不好说,南郑城早已恢复为万户之县。
在当世城池的规模越大,城池中的人口越多,代表着这座城池的经济越繁华。
但同样的,因为在当世还没有很科学统筹的管理手段,所以越繁华的城池内部往往越会杂乱不堪。
人的拥堵,房屋的违建,以及市划分的不合理等等因素,都是造成杂乱不堪的重要原因。
这一点对于曾经历任绵竹、成都县令的马谡来说,最为了解不过。
可是当他进入南郑城中后,他却发现至少在南郑城中,尽管目前他眼睛所视之处尚不能冠以井然有序四个字,但也绝对称不上杂乱。
城内的行人,市中的摊贩基本上都在安分守己的在各自的区域活动着。
甚至随着愈发往南郑城深入,马谡还发现有些不少县兵在拆毁着一些高墙。
而且他还看到在拆毁高墙的县兵之旁,还有着许多豪族的私兵在旁。
可是尽管私兵的人数多于拆墙的县兵,那些私兵也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
那些高墙很多都是豪族的,当然那些高墙是谁的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很碍事。
拦街而建的高墙,是城内的豪门大户圈地自守的一种手段,也是他们彰显自身身份的一种方式。
他们这样不仅让街道显得拥挤,还会造成一个很大的隐患。
对于一座城池来说,街道便是他的生命线。
当有外敌入侵时,条条街道便可将城内的守城士卒源源不断地送往各方城墙之上。
并且当某处城墙有难时,只要城内的街道保持通畅,那么从其他城墙抽调援兵也十分之方便。
可以往豪族大户拦街而建的高墙,却无疑成为这一条条大动脉之中的毒瘤,这颗颗毒瘤除去可以满足他们的私欲之外,于国于城毫无半分益处。
这些隐患在以往马谡不是不知道,只是由于成都、绵竹皆是大县,里面盘踞的豪门世家势力强大。
所以当过往马谡想对这点隐患进行解决时,却总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前功尽弃。
执掌县政以来,他的县兵别说拆毁那些违制的高墙了,就是他们想执行公务时,也会因为城内众多违制高墙的阻挡而不得不绕路。
所以当马谡进入南郑城中,看到这以往他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一幕时,心中的感触会比常人显得更深。
马谡深知糜旸想做到这一点遇到的阻力有多大,但同时他也感受到糜旸现在在南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