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返回南郑 法邈五问(2 / 3)

糜汉 酱油拌历史 6141 字 9个月前

下法邈一人在他身前带路。

而在吴懿等人都退下后,糜旸又下令让他身后的一众亲卫家卷退避。

于是乎不一会儿后,在一处宽阔的回廊之中,只剩下糜旸与法邈二人。

当周围都无旁人后,糜旸让前方的法邈止步。

在法邈止步之后,他便当即转身对着糜旸一拜。

见法邈这副执礼甚恭的样子,糜旸的脸上浮现一些笑意。

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在外人面前拘谨也就罢了,现在就只剩他们兄弟二人,还如此拘谨作甚。

糜旸在扶起法邈后,便拉着他的手来到一旁的回廊边上坐下。

只是在糜旸坐下后,谨记上下之礼的法邈,却始终不肯在糜旸的身旁入座。

糜旸见法邈十分执拗,他也便放弃了让法邈坐在他旁边的想法。

糜旸看着他身前站立的法邈,口中直接言道“我刚受天子诏令成为州牧,心有诚惶诚恐之念,只怕施政不当引得梁州上下不安,辜负天子的期望。”

“天子曾常常对我教导道“欲成大事,必先用人”。论才能,天子曾盛赞你有理政之才。论亲疏,你我同门而出,实为兄弟。

故而我想召你为梁州别驾,不知你意下如何。”

法邈之父法正是糜旸的授业恩师,糜旸当初在法正府中学艺的时候,与法邈可是一同学习一同起居的,所以法邈与糜旸的关系自不必说。

甚至单单论关系之亲密的话,在尊师重道的当世,法邈比起张包等人来说,与糜旸的关系更为亲近。

糜旸知道接下来他要实行一系列的改革,凡有改革,必有阻力。

而想要消除那些阻力,除去他本身要有巨大的威望之外,还必须找一些得力助力来协助他。

法邈便是糜旸想找的第一个助手。

因为关系太过亲密,糜旸也不想与法邈拐弯抹角的,他直接将自己的心意与法邈说明。

可是法邈在听完糜旸的话后,他却对着糜旸一拜后言道“邈才德薄浅,当不得别驾之职。”

别驾,全称为别驾从事,乃是东汉以来州刺史或州牧的属官。

别驾是一众州属吏中地位是最高的,在州牧出巡时可别乘一车,故被世人尊称为别驾。

而随着桓灵以来,地方州牧的权力不断增加,别驾的权力亦随之不断增长。

及至今日,别驾已经是一州中为州牧总理政务的属官。

若将州牧比作是一州的“君主”,别驾就是权力仅在州牧之下的一州“丞相”。

而法邈婉拒糜旸的理由,除去别驾的权力十分深重外,还因为由于别驾的地位,所以往往一州别驾会是由当世名士担任。

法邈自认为,以自己目前的名望,不足以担任梁州别驾一职。

法邈心中的顾虑,糜旸倒不是不知道。

只是既有州牧,必有别驾,而目前他麾下的人才中,唯有法邈才适合担任这一职。

于是糜旸笑着对法邈言道“有才不在年高,自桓灵以来,天下年轻身居高位者不知凡几。”

糜旸这句话说的是事实。

每逢乱世,就会有许多英才迸发,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乱世中年轻人更容易出头。

当年群雄割据的时候,许多名震天下的英才身居高位时,亦不过二十多岁而已。

在说完这点后,糜旸接着言道“况你出身关中名门,以你家族之名望,你任别驾在世人眼中亦不会太过于遭受人非议。”

糜旸说的这点也是事实。

扶风法氏可是史书明确记载的名士家族。

能得惜字如金的史家特地记载这一点,可见扶风法氏在天下间亦是有名望的。

在连续说完这两点后,糜旸最后说道“文殊,你无须妄自菲薄,我今年亦不过二十余岁而已。”

“既有二十余岁之州牧,不能有二十余岁之别驾乎

当年恩师仙逝之时,曾嘱咐我们兄弟要齐心协力,今恩师仙逝不久,难道他的嘱咐你就要忘记了吗”

什么叫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这便是。

当糜旸将他的话都说完后,法邈的内心已然发生动摇。

身为法正之子的他,自然不是清心寡欲之人。

方才之所以婉拒糜旸的征召,无非是担心天下人非议。

现在在糜旸的言语之下,他心中的这层担忧渐渐消散,他自然就不会再有拒绝的心思。

只是在接受糜旸的征召前,法邈微微抬起头看向糜旸言道“在君为君。

虽然邈与州牧有兄弟私谊,然一旦邈成为州牧的别驾,那邈就一定会为州牧尽心筹划。

不知州牧可否答应邈的五条劝言”

见法邈还未上任,便有五条劝言献上,糜旸自是高兴至极。

他笑着对法邈言道“文殊,你且言之。”

迎着糜旸期待的目光,法邈对着糜旸进言道

“桓灵以来,法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