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赤也却依旧保留着当初的称呼。说不出为什么,他们的心底涩涩的。
丸井压下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他再次揉了一把切原的头发,状似抱怨地说:“什么嘛,一直都是我和胡狼在帮助赤也,赤也竟然不学学我。”
“难道要赤也打出绝招后,吹一个泡泡说够天才吗”
“不可以吗比白毛狐狸你的噗哩好多了吧”
“两位稍安勿躁,其实我觉得我的adieu听起来更有逼格。”
“你觉得赤也会说这个单词吗比吕你太高估赤也了。”
“赤也会说啊,而且很标准呢。不信让赤也说一个试试”
“喂喂”切原抗议,“前辈们不要老是说我啊。”
切原的话没人听,另外三人还在争论谁的口头禅更适合切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不胡思乱想。
球场上的少年还在击球,围观的人比较少,比起在全国大赛艰难前行的网球部,还是春夏连霸的棒球部更受欢迎。因此,立海年轻汉们的身影是如此醒目。同样走到网球部的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们认出了他们四人,朝着他们走来。
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参谋柳莲二,当年被称作王牌的毛利寿三郎,立海大的良心胡狼桑原。
真田当上了警部补后,脸上的表情更少了,大家都猜他肯定是想用黑脸震慑犯人。桑原的皮肤看着比以前更黑了,脑袋光秃秃的发亮。
柳和毛利带着笑容,同他们问好。
切原“呀”了一声,“幸村部长呢”
“难为赤也还想得到我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如同敲击着山石的泠泠溪水,清澈干净,一听便让人心生好感。
“幸村部长”
切原惊喜地回头,向后转身,想要扑向敬仰的前辈的怀中。目光在触及幸村时,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和穿着衬衫长裤的他们不同,幸村精市穿着针织毛衣,脖子上还缠绕着围巾。他笑得温和又疏离,眉眼间略带忧郁。
除了切原,其他人在看到幸村的时候,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句话:这不应该是幸村。
没有管其他人的想法,幸村弯了弯唇角,提起了切原的澳网比赛,夸赞道:“赤也的比赛很棒。”
很少被自家部长表扬的切原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嘿嘿,也就一般般啦。”
他凑到幸村的身边,手舞足蹈地和幸村说着他在职网比赛上的经历,末了,他说:“每次上场我都会把仁王前辈送给我的部长的布娃娃放在观众席上,就好像部长在看着我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幸村,一定会微笑地看向仁王,目光里却是满满的威胁。
那是加训的眼神。
可是如今的幸村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再次浅笑着说:“我一直注视着赤也呀,通过大屏幕。”
切原兴奋不已,“真的吗我就知道部长一定会看我的比赛的”
幸村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并未多加回应。
十年前的幸村绝对不是这样。
十年前的幸村是什么样的呢
那个少年,有着精致的容貌,温和中蕴含着霸气。球场下的他对人亲切,球场上的他锋芒毕露。他只需平静地走进人们的视线,便能得到万众瞩目。
人们一提到幸村精市,话语里满是赞叹。
未尝败绩的国中界的no1。
常胜立海的绝对领导者。
神明最宠爱的儿子。
胜利的象征。
那才是幸村精市。
可如今的幸村,曾经的傲气已经被时光消磨,沉淀着的是经历过病痛后的惆怅。
这不该是幸村精市。
当初的病来势汹汹,幸村却一直拖着没能及时进行手术,除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手术的残酷外,他还忧心着网球部。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们却无法做到和幸村承诺的关东优胜。害得幸村手术后一个月不到就要上球场,只为了给立海的大家一个交代。强行复健的结果是,幸村的病没有痊愈,反反复复,终于在高三那年彻底将幸村压倒。
幸村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打网球了。
几人的心里一阵酸涩,却不敢同幸村提起他的身体,只能一同揶揄着切原,活跃气氛。
不经意间,切原碰到了幸村的手指,他无意识地说:“部长,你的手好冰啊。”
幸村若无其事地把手抄在兜里,不在意地说:“可能是之前吹多了海风,不用担心。”
海风幸村没事去海边干嘛
仁王、丸井和桑原却是想到了高二时,他们三个人去海边玩耍时,碰到了幸村和他的妹妹。
他们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却听见幸村妹妹跺着脚说:“哥哥,再不回去蛋糕要被吃光了。”
蛋糕啊,对了,今天是幸村的生日,幸村已经16岁了啊。他们这才记起来,在赤也还没来立海大之前,幸村一直是他们当中最小的一个。不过也没办法,幸村太强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