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但他相信自己的好友是有能力查探到真相的。
所以他只是静静听着酒宴上各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闻着荷花池内重莲千瓣散出的幽幽香味,在一旁面含微笑地浅酌着小酒。
总管霍天青负责招待他们,另两名陪客则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马行空和一位博学少年苏少英。有这样的人作陪,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有趣的。
可惜无趣的事情总会在有趣的事情之后发生。
因为不久之后,他们今日的目标阎铁珊便走了出来。
听他说话,他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山西商人,精明能干之余更是喜怒不形于色。
可惜在陆小凤看似无意地提到他昔日作为臣子所用的名字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腔调便像是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阎铁珊瞪着陆小凤,立时间悚然动容。他紧绷着一张巨大肥硕的脸空,面色惨白,仿佛被人生生地当头砍了一刀,然后忽然厉声道“霍总管。”
霍天青居然还是声色不动,道“在。”
阎铣珊冷面寒声道“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耽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花满楼和陆小凤却都泰然自若,丝毫不急着追赶。
因为在不久之前,陆小凤便已经求得西门吹雪出手。
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出手,就绝无让别人出手的机会。
所以陆小凤负责对付霍天青,而马行空和苏少英则挑了花满楼做对手。
不得不说,他们实在是挑了个好对手。
原本傲然厉色的马行空被
一记流云飞袖轻轻巧巧地撇至了窗外的荷花池,淋了一池清水幽波。而苏少英,这位看似文弱渊博的少年学士,出起手来,却是一点也不容情。
他以筷作剑,时而如游龙出海一般迅猛之势攻向花满楼,时而如毒蛇吐信一般刁钻清灵,只是招招要人性命,招招不离花满楼耳鼻寸间,却是招招占不得上风。
花满楼也只凭着一双筷子,将他或迅疾或清灵的剑势一一化解,如拂袖流云,一丝不乱,气定神闲。
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顺利地简直要让躲在壳子里的林渊有了想要睡上一觉的。
没有脑残捣乱实在是让他少了几分观战的兴趣,也少了一个领略智商优越感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突变陡生。
花满楼忽而呼吸一滞,面色一沉,连带着夹筷的手指也随之慢了一拍。
他身上的病症怕是又发作了。
这在平时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在现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机,却是足以致命。
因为苏少英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他手中的筷剑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来不及细想当初做好的种种约定,林渊便瞬间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双眸一震加持明目状态,冷然杀气便如刀锋烈焰般在筷剑上迅疾淌过。
苏少英只觉得上一刻自己忽然稳占上风,下一刻却还未看清他的动作,手中的筷子却已被迅速挑开,重重地落到了一边的地上,发出玉碎一般清脆绝然的哀鸣。
但他震惊之余,却又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之前花满楼虽然也是气定神闲,却也始终能让他看清出招的路数。
可方才那记出手却是神鬼莫测之快,令人连出手收手的动作都看不清。
花家的流云飞袖竟有如此神速
刚才难道是他假作体力不支,然后引人上当,发出突袭
林渊瞬间发力,也是有些勉强,刚才便将自己的筷子同他的筷子一同甩了出去。
所以此刻双方皆是没有武器在手。
所以苏少英不甘落败,便再做试探,忽然化掌为剑,如重重剑影般袭向林渊。
林渊收敛眸中悍然杀意,却仍一挥袍袖,试图以流云飞袖化解掌势,只是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眩晕之感却再度迎头袭
上。
而一旁的陆小凤解决了霍天青的问题之后,回过头来看见此情此景,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他咬了咬牙,顶住眼前的模糊,卷住了苏少英的手掌,却未曾料到他又上了另一只手。
林渊侧身一转,避过要害,却只听“哗啦”一声,肩膀那块的衣服被扯下大半。
而趁着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毫不留情地出了脚,将苏少英踢得平沙落雁式着地。
为了花满楼的世家风范,只有让你不风范了,兄弟。
然后他面含微笑地整了整衣衫,尽量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面色平和地看着陆小凤,施施然道“怎么了”
陆小凤原本仔细看着他身上的某一处看,此刻却忽然面色一沉,道“不,我只是有些奇怪。”
林渊心中一颤,面上却是淡淡道“老毛病发作了而已,不碍事。”
福尔摩斯小凤你可别注意不该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