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名为康斯坦丁的少年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声音有些发颤,好像恐怖片场那些随时可能领便当的悲催配角,念着插满fg的台词:
“我是康斯坦丁,我现在在长江末端的支流,我遇到一些很坏很坏的人,一些秧歌star。
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银行转账三百块,帮我回到白帝城,懂我意思吗?
我对你敬礼,sate!”
老唐:???
一双下塌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他怀疑自己被人耍了。
“不是,你小子在说什么鬼话?电信诈骗骗到我头上来了?”老唐上前两步直视着那似乎被他气势震慑,有些畏缩的少年,声音洪亮充满了正气:
“伱小子搞诈骗的时候也不打听打听,我唐某人向来是兜比脸干净,你能从我兜里诈出一个子儿,以后我喊你哥!”
他之前在网上了解过,华夏那边现在最流行的电信诈骗就是冒充被诈骗人的家属,说自己身患重病住院或者撞伤人需要赔偿医药费,让被骗人向指定的银行账户汇款从而达到诈骗敛财的目的。
这种雕虫小技也就欺负欺负那些上了年纪关心子孙后代的中老年人,对他这个差点走上不归路的社会青年来说,完全没有用好吧。
而也就是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那个瘦弱的少年像是被戳到痛点了一般,猛地朝前扑来,恼羞成怒要和他来一场真人pk。
而就在双方距离拉近到不足十米的时候,青铜城猛然开始晃动,天旋地转好似随时都会崩塌。
就在老唐见势不妙打算拔腿就跑的时候,少年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与不舍:
“哥哥,再见了,小心那个……”
话没说完,梦境彻底崩塌,老唐的意识顷刻间陷入混沌状态,开始了深层次的睡眠。
同一时刻,刚放学回家兴高采烈打开门准备打开游戏机一雪前耻的夏弥,冲进屋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3.5口之家多出了一个令她颇为不喜的气息。
有些熟悉,又有些反感。
循着那惹眼嫌弃的气息,她推开了游戏房的门。
都不用进去,推门瞬间就看到了靠在墙角,足有一人高的黄铜罐。
小龙女站在门口,一双黄金瞳悄无声息亮起,一字一句地念出了在黄铜罐表面上那些细密的纹路:
“以我的血骨献与伟大的殿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诺顿。”
在诺顿二字出口的瞬间,那个疑似诺顿骨殖瓶的黄铜罐便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话产生了些许的反应。
看了眼还在门口磨磨唧唧换鞋的路明非和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绘梨衣,夏弥想了想,还是没打算让他们俩贸贸然接触龙王。
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将夏狄脑子抽风时买的鸡毛掸子握在手里,她悄悄关上了游戏房的大门。
虽然王与王之间只能通过刀刀见血的方式分出胜负决出生死,但现在她面对不是那个讨人厌的诺顿,所以……
“嘿嘿嘿嘿,我今天要打十个!”
因为康斯坦丁只有一个,小龙女退而求其次,打个十次就完事儿了。
听着游戏房里传来乒呤乓啷的打铁声,拿出作业准备辅导绘梨衣做作业的路明非疑惑抬头,颇为困惑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小虾米在搞什么鬼?”
已经打开电视连上游戏机的夏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摆了个舒坦的姿势:“她啊,在玩真人快打。”
“一个人玩真人快打?”路明非不明所以,在场三个格斗类游戏高手,为什么夏弥要选择一个人躲在游戏房去折磨人机。
难道,是打算偷偷练习必杀技,准备在练成之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呵,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们吗了,还是太天真了。”
自觉发现了小虾米的险恶用心,路明非当即拉着绘梨衣去赶作业,争取腾出更多的游戏时间。
他要通过实际行动证明,和人机磨练技术是没有办法进步,必须要对位强大的真人玩家,才能在挨打被虐中不断成长,最后变为独霸一方的大佬。
而夏狄则是美滋滋地打着游戏,放在一旁的手机适时弹出一条短信,是银行那边发来的转账信息,转账人是位于大洋彼岸还在呼呼大睡的某位退休龙王。
瞥了眼信息,他慷慨解囊道:“今赚大钱了,待会儿请你们吃大餐。”
此话一出,游戏房噼里啪啦的抽击声停下,小龙女探出一张满是愉悦表情的小脸:“我要吃烤波龙。”
虽然她不知道夏狄从哪找来的康斯坦丁,但既然那家伙把龙带回来了,肯定不会坐视看她胡作为非,祸祸还没出生/孵化的小朋友。
还不如干脆趁此机会,让老夏头买点好吃的,抚慰一下她未能破防的沉痛心情。
待夏狄打印过后,她这才缩回脑袋,继续用鸡毛掸子在康斯坦丁的骨殖瓶上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