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识夏提出的这要求,石峻虽然有些惊讶却也没敢多问,当即就回了一趟忠勇侯府。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告诉苏识夏说,秦熠答应了,可以见面,就约在今夜子时,在平西王府见。
“王妃您也知道,王爷伪装重伤这事算是机密,不好让其他人知道。”
石峻道“王爷的意思是,今夜最好就您一个人过去,身边不要带其他人。”
“安全问题您不用担心,属下会在暗中一路护送您到王府的。”
苏识夏也知道秦熠如今情况特殊,也没多为难他们,直接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当夜,她在院中众人熟睡之后悄然潜出小院,由石峻给她带路,一路到了平西王府南侧的一个小院里。
整個王府如今到处都在翻新,白天她过来的时候宅子里还到处堆放着各种杂物,几乎让人难以下脚。
可这小院却明显是收拾过的,院子里很干净不说,那屋子都像是彻底翻新好了,从外到里瞧着都是一派崭新。
此时屋子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透过窗上的影子,苏识夏能清楚地看到有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就在桌边坐着,姿态很是悠闲,似乎是在品茶。
“王妃,王爷已经在屋里等您多时了。”
石峻站在门口,摆出请的姿态请苏识夏进屋。
他则没有半点要跟进去的意思,在苏识夏进屋之后他就立刻将房门给关上了。
听到身后关门的声响,苏识夏的脚步都不由猛地一顿,转过头去狐疑又戒备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她还没来得及问石峻这是要干什么,已有男人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是我让他关门的,难得你主动提出想要见我,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人就够了,不需要旁人打扰。”
苏识夏循声望去,果然看到秦熠就坐在桌旁,桌上不止摆着茶点,旁边还有红泥火炉煨着一壶热茶。
秦熠这会儿正在执壶倒茶,感觉到苏识夏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很自然地将斟好的那杯茶放在了对面,示意苏识夏过来坐。
“你怕什么既然都敢主动约本王出来见面了,还怕本王会吃了你不成”
秦熠的脸上依旧戴着面具,苏识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从他轻松后靠着椅背的肢体语言看出他这会儿心情似乎很好,慵懒而放松。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甚至还隐带着几分笑意。
苏识夏微微挑了挑眉,也没去应他的话,大大方方地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今天发生的事,石峻应该都已经同你说过了吧我怀疑长公主府也和忠勇侯府一样,也被人设下了阵法。”
“嗯。”
秦熠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看苏识夏没有喝茶,便伸手将桌上的一盘糕点往她的面前推了推。
“做糕点的这家店算是上京城的老字号了,味道还不错,我特地让人买来的,你尝尝”
秦熠这过分主动热情的态度让苏识夏的眼角都不由微微一跳。
“我约你出来,可不是为了吃糕点的,我现在是在和你说正事。”
“嗯,这也是正事。”
秦熠说着又把另一盘糕点也推了过来,“这个也不错,还是热的,这会儿吃滋味最好。”
苏识夏都快被气乐了。
“感情在你看来,吃东西比我说的那事还重要”
“你之前说过,忠勇侯府的那阵法是会影响秦家的运道,甚至会影响秦家人生死。”
秦熠依旧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
苏识夏想要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跟着用力点头,“对忠勇侯府那阵法,还好是我弟弟后来已经帮你给破除了,否则你们秦家人说不定都要被那阵法影响彻底死光光。”
“那就对了。”
秦熠这回应让苏识夏都有些接不上他的话茬了。
就听他道“照你的说法,在谁家设下法阵,就会影响谁家的运势,那法阵如今设在长公主府里,长公主府的人与本王又无甚交情,他们就算真的被法阵影响遭了什么横祸,也与本王无关。”
“且不说你现在也还不确定那里到底有没有法阵,就算真的有,要破除那法阵也不能急在这一时。那相比起来,自然是眼下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眼下的事”苏识夏疑惑挑眉。
就听秦熠一本正经地应道“嗯,讨你欢心。”
毕竟还是冬日,夜间寒凉。
苏识夏一路到平西王府这边来,身上不免沾染了一些凉气。
她的手刚握住茶盏,想要暖一暖那冻地微僵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将茶盏端起就乍然听到秦熠这话,吓地她手一抖,差点儿被茶盏里溅出来的茶水给烫了手。
“小心。”
秦熠眼疾手快,大手裹住她握着茶盏的那只手,稳住那茶盏的同时,那些溅出来的茶水也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苏识夏清楚看到他的虎口处被烫地微微泛了红,不由蹙眉,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