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来小院这边“领打”的时候压根就没避讳着其他人。
很多人都看到秦家的马车停在苏识夏的院子门口。
秦熠是自己走着进了院子,出来时却是被人给扶着出来的,身上似乎还受了伤,血都流了一地。
这过程被很多人亲眼看到,也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外面儿说什么的都有,素秋和钱来轮番出门去采买,每次回来,两人的脸色都无比难看,这次却没人再在苏识夏面前嚼舌根了。
因为从秦熠离开那天起,苏识夏就已经对他们下了死令除非秦熠活下来亲自来找她,否则,他不管是生是死都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想听到任何和秦熠有关的传言。
钱来之前就已经和苏识夏说好了,他和他姐姐以后就留在苏识夏身边帮忙,赚工钱来抵债。
他现在和素秋一样,是把苏识夏当成主子的,因此也不敢对苏识夏的话有任何违逆。
小秦湛更别提了,他就当秦熠这个人压根就没存在过。
他们小院里住的这些人都挺“团结”,嘴巴也严实。
可偏偏有個人是个意外。
因为要筹备店铺开张的事,宁润兴这段时间天天往苏识夏这边跑,每次来嘴巴都不会闲着。
“你到底是对秦熠做了什么听说他被抬回去的时候,都快成一个血人了。忠勇侯府的老夫人被吓地差点中风发作,他那位生母见了他之后更是当场就晕过去了。”
“整个忠勇侯府都闹地人仰马翻的,连圣上都被惊动了,派了好几名御医在秦熠身边守着,还撂下了话,说秦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要拉他们去砍头”
“外面儿那些人都在传,说秦熠变成那副模样都是被你给打的,这不是真的吧咱俩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合作关系是吧你给我说句实话,那天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宁润兴最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还试图从苏识夏这边问出点儿线索来。
可他尝试之后发现,不止是苏识夏,这院子里所有人都油盐不进,只要他说起秦熠,他们就当听不到,对那天发生的事更是绝口不提,完全的油盐不进。
宁润兴试了几次之后也就收了心思,没有再去试探追问,可每次过来的时候,还是会乐此不疲地和苏识夏分享他从各处打探来的“最新情报”。
“听说秦熠都已经高烧烧了三天三夜了,一度连呼吸都断了。那些御医们都被吓地魂儿都要飞了后来听说好像是有一位高人主动寻到了秦家,去给秦熠送了起死回生的伤药,他吃完药就又缓过来了。”
“这都半个月了啊,秦家那边现在府门紧闭,每日必备的东西都是让人送到府上。那些送货的人,连秦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消息封锁的可严实了,也不知秦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那些太医们从秦家出来了,听说走的时候一个个脸色煞白如丧考妣,离开秦家之后就直接去宫里跪到御书房门口请罪去了。瞧着这架势,秦熠怕是凶多吉少啊”
“还是没动静,整个秦家现在完全就是个铁桶,外人根本进不去,打探不到任何情况。这都快一个月了啊是死是活总得有点儿消息吧”
“诶,怎么每次我一说起秦熠你要么就和我扯别的,要么就当听不见你就是故意的吧他怎么说都和你夫妻一场啊,你真就这么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最后,连宁润兴这试探的话也被苏识夏给一并无视了。
整整一个月过去,两间店铺都装修的差不多了。
那些之前承诺要送出去的商品早就已经被送到了各府夫人小姐的手里。
各种宣传造势也已经到位。
现在上京城的街上,茶楼里,店铺里,到处都有百姓在议论。
“平西王妃苏识夏要在朱雀大街开铺子,铺子里卖的东西特别好,誉王妃和太后娘娘用过都在夸呢”
“用过的人都说,不过短短大半个月的功夫,他们的皮肤好地简直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瞧着都年轻了好几岁。”
“听说那铺子马上就要开张了,店里卖的货数量有限,想要买到手,怕是都要靠抢的”
气氛都已经烘托地十分到位了。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苏识夏背上的伤也基本快好全了。
苏识夏琢磨着是该掐个好日子定下开业的时间了,可一大清早,她刚起床梳洗好没多久,早饭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宁润兴就慌里慌张地冲进了小院里。
“你竟然还有心思吃饭”
宁润兴进了偏厅,见苏识夏已经坐到了餐桌旁,连筷子都拿起来了,一副准备随时动筷的模样,他忍不住冲着苏识夏摇了摇头。
“之前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听和秦熠有关的消息只是装的,现在我算是确定了,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了。”
苏识夏完全无视了他的话,一边拿筷子夹起一个包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冲宁润兴道“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不会是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跑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