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只是睡着了过去。
尸首穿着华丽高贵,看上去不像是普通武士,倒像是一个将军。
古尸身上包裹着一件珍贵奇特的银丝长袍,那一根根细细的银线密密麻麻地编织成网状,犹似银色蛛网,熠熠生辉。
一名汉子惊叹道:“这是银缕衣!传说中的银缕衣呀!”
有关于银缕衣的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相传制作银缕衣的材料并不是银线,而是龙筋,需要世上最好的手艺人编织一百零八天方可完工,所以银缕衣自然是非常华贵的宝物。
除了这件熠熠生辉的银缕衣之外,古尸两侧和身下同样藏着不少陪葬品,多是一些金银器皿和玉石珠宝,每一件宝物都是价值连城。
平台下恰泊有一艘斑驳的古旧小船,冥老道命弟子驾船来到铜棺下,把陪葬品一一丢下,随后仔细翻看起那具古尸,后来感觉在棺中行动不方便,瞄了一眼铜棺
铜棺距水面近四丈,太高了,四名汉子不太敢跳,毕竟他们跟着冥老道,只是学了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冥老道看弟子磨磨蹭蹭不敢跳,便道:“为师下去,你们把古尸抛下来。”说完,双腿一蹬,从铜棺上落下,轻轻巧巧站在小船上,如此重的一个大活人从高空跳落至船上,那船只轻轻摇晃了一下。
平台上的人见状,再次喝起彩。
铜棺上四名汉子合力把古尸抬出棺,还别说,这具古尸特别沉重,约有二百余斤重,四名汉子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其移出棺。
古尸落下,冥老道举手接住,小木船又微微晃荡。将古尸摆好,冥老道伸手除去古尸身上的银缕衣。
楚杰在平台上看得好奇,便问:“爹爹,那牛鼻子老道在干什么呀?”
楚棠道:“他把古尸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取下来好拿去变卖,你看那件衣服银光闪闪的,必然值钱。”周苍道:“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楚棠点了点头道:“说得是,这老道穿着普通,应该不是个见钱眼开的老财迷,看他神情凝重,恐怕是别有所图。”
正在这时,突然从最寂静的水潭深处传来人声,大伙儿朝里看去,只见一艘乌蓬船冲破迷雾驶出来,渐渐露出真容。只见船上八名汉子齐齐拨动船桨,往这边急速行驶。
众人惊讶不已,这镜洞难道也与外界相通?老船工眼尖,低声道:“是我们的船。”他这个时候很尴尬,若鬼王渡的人看见他们与死敌在一起会怎么想?纵然周苍此次留下他们性命,将来鬼王渡与青帮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老船工开口提醒周苍,看看要不要先躲起来。周苍点点头,三人便自己退下,躲在众人身后。
那乌蓬船来到近处,船上人看见有人爬上棺椁,立即大呼小叫起来,有人喝道:“住手,你们是干什么的?”冥老道眉头紧皱,他认出这条船的来历,黄河水上霸主鬼王渡的船,黄河上下的人谁不认识?
黄河龙王白濮熊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乌蓬船已经驶近过来。
船上一名四十多岁的汉子怒喝道:“好家伙,竟然敢进来河伯庙里搞事,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头。”说话间,汉子已经跳到冥老道的小船上。
当眼光落到船板上的古尸时,那汉子一下子怔住,抬头看看半空的青铜棺,半响大叫:“你……你们竟然起了尸?”声音中充满惊讶与愤怒,随后噼啪一声跪下,朝着古尸磕头,口中喃喃呜咽。
紧接着,从乌蓬船上跳下更多鬼王渡村民,都跪在了古尸身边。
这一幕太过突然,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
周苍回头看向老船工,那老船工会意凑近低声道:“周爷,这河伯庙是我们先人建的,棺中主人正是我们的先祖,秦国名将白起白将军。”
没将到鬼王渡的人竟然是白起的后代,更没想到白起竟然葬在河伯庙后的水潭里。
“白起不是眉县人吗,怎么葬在五百里外的潼关县?”郭念舟好奇地问。
“我们白先祖被秦王赐剑死于杜邮(今咸阳),先祖后人听说潼关黄河上有一葫芦洞,是个风水吉穴,因此就舍近求远,把先祖葬在这儿,并起了这一座河伯庙来纪念。我们每年清明和重阳都会来这儿祭祀,表面上是祭祀河伯,实际上是祭祀白先祖啊。”
“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玄虚?”郭念舟又问。
那老船工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先祖白将军因不听王令而被赐死,当时后人不敢明目张胆祭拜,因此就起了这么一座河伯庙来掩人耳目,我们鬼王渡的人,都是为白将军守坟的后代。”
郭念舟愈听愈是好奇,便又问那老船工:“既然你是白将军的守坟人,为什么看到那冥老道开棺却不去阻止?”
老船工脸上一片愁苦,说道:“姑娘,我们一老两少两个人怎能阻止得了那老道,刚才你也是见识过他的本事。”
郭念舟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白将军身上有什么秘密?”周苍看那冥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