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呀呀大叫,眼看就要狠狠撞在地下,突然一条绿带自树上飞下,卷上了他身体,将之在触地了一瞬间提了起来,一缩一伸吊在树下晃悠。
傻苍还未从高空坠落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哇哇乱叫。
关帝庙里商谈大事的众人听得惨叫声,以为本堡弟子遭人击杀,连忙冲将出来,袁腾龙与钱不多风一般跃出庙门,窜至龙眼树下。
月夜微光朦胧下,袁腾龙见一外人吊在树下,心中先自定了下来,喝道“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傻苍暗暗叫苦,身子随着绿带转了个圈,低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容,结结巴巴说道“我在树上摔摔”
与众人一起赶至的潘石屹厉声道“你爬上树上干什么”傻苍心中乱成一团,爬上树干什么,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问什么问,张大口呃呃几声说不出话,潘石屹喝道“是不是摘龙眼不小心摔了下来”傻苍想也不想,连忙应道“是,是,我饿了几天,想摘些龙眼填饱肚子。”
围上来的众人哈哈大笑,有人骂他是个傻子,也有人骂他说话不经大脑,还有人骂他居心叵测,装傻充愣蒙骗众人,傻苍一句话讲出,立马大感上当,这大冷天时,龙眼花还未开,那来的龙眼,登时心中暗骂他老不死奸诡无耻。
袁腾龙问道“是谁绑了你吊着玩”心中知道傻苍在刺探黑云堡军情秘密,却被另外的人发现捆绑吊于树下,不知这人是敌是友,袁腾龙不敢轻举妄动。
傻苍抬头望树上,月光穿透树下,一条绸带穿过枝叶直达树顶,其上不像有人的迹像,便含含糊糊地道“没谁人吊着我,我是在荡千秋玩,那里是吊,这是荡,你瞧,多好玩,胖哥,你要不要玩玩”说着晃动身体摇摆起来,袁腾龙抬头望树上,确实没人在上面。钱不多问道
“你说在玩荡千秋,怎地却又哇哇大叫”傻苍开口齿不清道“荡千秋太太刺激了,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荡千秋谁没荡过,有什么刺激,值得你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众人都不相信,袁腾龙突然对着大树道“上面是那一位高人,便请下来相见。”众人又抬头望树顶,可上面没有人啊,都是一面疑色。钱不多一个纵身,跃上了离地一丈来高的枝干上,随即再往上跃,发现绸带绑在树干上,确定无人后跳将下来,摇了摇头。
傻苍兴致甚好,越荡越高,哇哇大叫,手舞足蹈,期间想解开缠绕身子的绸带,可是那绸带似有魔性一般,越拉箍得得越紧,最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傻苍不敢再解,便使劲荡起千秋,不让袁腾龙瞧清自己的脸容。
袁腾龙冷冷地道“傻苍,别动了,老实交待,是谁派你来的,你的同伴呢,叫他也出来罢。”
这冬瓜竟然早就认出了自己,傻苍不禁气恼,说道“胖哥,你怎不早说,省得我晃来晃去,晃得头晕脑涨,两眼昏花。”
潘石屹喝道“快说,你来干什么”傻苍道“老伯,你那么凶干什么,和心静气说话不好吗,俗话说和气生财,咱们如静下心来好好说话,必能发大财,购良田筑大屋娶小妾。”潘石屹大怒,伸手便想抽他耳光,袁腾龙拉着他,打了一个眼色。
潘石屹深感事情不简单,当即压下怒气。
袁腾龙问道“我们昨天去找你,你没在,留了三人等你回来,他们呢,可见着没有”傻苍道“谁,谁在等我,我回到屋里,一个人也没见着呀。”
“没见着那你怎么会跟到这儿来,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潘石屹冷冷地道。
这可把傻苍难倒,突然想到,这矮冬瓜认准有高人在我身后,不敢当场对
我动手动脚,何不吓他一吓,说不定还有逃生机会,当下道“真没见着,我怎么会在这儿,实话跟你们讲,我发现涛哥与李小姐不在家,便出门寻,遇着一位鹤发童颜酒气缠身的老者,他对我说,城西关帝庙有两棵高大龙眼树和荔枝树,在那荡秋千特别好玩,问我要不要去玩,我见他童叟无欺天真无邪的模样,便信了他,随他过来玩,果不其然,真的好刺激,玩得我都不愿下来。”
袁腾龙知他在胡说八道,心下寻思“那老者是谁,鹤发童颜,那不是武林中老一辈高人才该有的模样么老前辈怎地会把他带来这儿,还把他捆了起来吊树下难道是前辈在暗中帮我们,捕了这小子送来”越想越是兴奋,又想“师父师母被害,黑云堡被焚,师仇堡恨深重,武林前辈看不过眼,便挺身出来相助我们诛奸灭邪,那也是大有可能,对,一定是这样。”
他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傻苍,你不是要找涛哥吗,快下来,我带你去找他。”傻苍道“荡千秋这么好玩,我玩会儿再去。”潘石屹道“刚不是说晃得你头晕脑涨吗”傻苍笑道“一时觉得头晕脑涨,一时觉得刺激无垠,这就是荡千秋的魅力所在,你没玩过,不会懂的。”
一名黑云堡弟子喝道“叫你下来就下来,废话什么。”傻苍道“老前辈没让我下,我可不敢下。”那弟子喝道“你不是不敢下,而是下不来。”傻苍道“你如有胆量,不妨弄我下来,看老前辈会不会要了你的狗命。”那弟子本想上前放他下来,听了这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