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去了几十年的幽灵,又出现了一些轻微的扰灵现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你仔细想想,黑僧侣的头颅被做成标本,如此高规格的待遇,真的会是为了防止他转世这么简单吗”
罗德佐夫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要知道在整个20世纪20年代,苏联也仅仅永久保存了两个人的遗体。一个是黑僧侣的头颅,而另一个嘛”
医生忽然不再说话。
但他和康杰米尔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出现涟漪,最终缓慢而小心地落在了房间侧墙高处的画像上,双唇紧抿到没有丝毫血色。
“你要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从哪种意义上”
康杰米尔咬牙说道,声音微弱而坚定,“这不仅绝不可能,也不允许出现这种可能”
罗德佐夫又摊开手,目光看向了桌上安静异常的电话依旧没有任何异样。
“上帝已经死了。你告诉我,如今谁来允许谁来承载谁又来决定存在的存在与否”
罗德佐夫医生的表情越发诡秘,房间内时钟的咔嗒声接连不断,仿佛越走越快,即将掀翻承载着他们身处时间的小船,飞快落入混沌无序的洋底之下。
康杰米尔脑海中对幽灵的模糊恐惧越发凸显,他的脑海里接连浮现出一串不可名状的恐怖疑问。
从艺术的角度来考虑,如果人类心智所投射的灵体被怪诞地扭曲了,那么我们该怎么样用清晰的叙述来表达或者描述这种由恶毒与混乱的扭曲所创造的、如同膨胀的恶毒云雾一样的幽灵呢
它本身就是一种自然的病态。
再进一步,倘若一个已经死了的、噩梦般的混血怪物用它的大脑投射出了它的灵体,那样如同云雾般的恐怖不正是令人惊声尖叫的不可名状么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尽量对什么都不要感到惊奇。地球望远镜计划已经秘密启动,太空中的试验也发现了同样的翻转现象,你要知道这说明一切都在改变”
终于在这时候,电话声骤然响起,吵闹得整个世界都震荡不休,胶木电话机碰撞在桌面文件与老旧黑箱之上,让人瞬间头皮发麻。
医生接起了电话,语调平稳。
“是我”
“现在还有客人”
“好的过来吧”
康杰米尔这才恍然醒来,已经顾不上了携带面前神秘的黑木箱,飞快地穿上外套、戴好帽子,决心不顾一切地冲出这座古老而恐怖的拜占庭式建筑。
然而他的靴子不小心踢在了黑木箱上,漫天纷飞的稿纸上鲜明的墨色遮挡了视线,康杰米尔的脑袋先是重重磕在门框上,随后一股血味涌上鼻口,只能头昏眼花地靠着墙蹲下。
厚重的木门忽然打开,一股浓重防腐药水气味飘进屋里,室内暖气与走廊冷风骤然相遇,使康杰米尔卡努科夫的眼镜满是水雾、混沌不清。
在茫然至极的视线里,康杰米尔看见了远处的罗德佐夫医生正转过身,微笑着挥手致意,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道。
“晚上好,卡尔迪、南兹德巴尔。还有你”
“弗拉基米尔。”,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