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贵上官赴任,即出天门入地户,乘玉女而行,去人皆不见。”本意是在出行战阵中避险占吉、求得生机的法门。
但是这几人化入武学阵法时,却反其道而行之,以术数抢先一步测定景、休、开三吉门,为的是独占气机,将对手推入伤、惊、死三凶门之中。
“有趣得很。”
江闻险象环生地游走其中,全然不顾越来越紧缩的包围圈,施展出一门令人眼花缭乱至极的身法,数息之间似乎幻化出几处虚影拖曳于其后,“但我看这套武学阵法原本需要六人施展,今天怎么才来了四个人”
四女粉面含霜,纱幔被一股股无形力道牵引着横飞不止,破招之际也阻隔着视线,丝毫不顾江闻的剑影绞杀。
“要对付你,四个人就够了”
四女同时挥手,纱幔垂落,只听凌空有丝线声迸响,飘飖乎如箜篌轻奏于高阁,又缥缈如锦瑟纷城成丽音,隐隐想见云彩倦卧、江亭寂立,有人执子坐看着满城的风雨苍茫,缓缓落下杀着
有杀气
江闻眼见微光闪动,急忙飞身而起,可手中青铜古剑尚未回护,就感觉脸上一凉,随后是微微的酥麻刺痛。
当他下意识地摸了一脸,才发现多了一道微不可察的伤口正汩汩渗出血珠,沿着脸庞滚落在地。
纱幔飘飞落地,笼罩在了水榭之中,却随着六丁神女的弹线发力,被无数纵横交错的细微丝线切割成碎布。
那些坚韧透明的天蚕丝线,已经交缠联结在了一起,随着葱指弹奏嗡嗡作响,越到线尾就放大得越剧烈,化为一道胜过剔骨利刃的天蚕丝网,把江闻包裹在其中。
江闻手中的青铜古剑每斩破一条,崩断的丝线就如钢鞭甩出,疾疾杀来,剩余的丝线还能再搭结纠缠在一处,又组成了一道新的阵势,紧锁住对手。
铮鸣突起,八只玉手再不掩饰,借着转瞬之间的机会猛然弹动丝网,坚韧如钢的丝线骤然缩紧,迅速压制着江闻的活动空间。
此时网中人犹如飞虫坠网,就算剑法再凌厉、身法再飘渺,也总会有去向来路才行。
当去向来路一同被截断,自身化为了沧海之中的渺茫一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便只有落入无形的巨掌之中一途。
形势越发危急,天蚕丝线切割着江闻的衣袍,似乎再进一寸就要触及皮肉肌理,可他的动作却猛然灵动了起来。
那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步伐。
江闻忽然在原地转起了圈,拖着细碎繁复的步子忽前忽后、难以揣测地游走,似乎绕着原地一个圈子,又似乎仅仅是绝望中的困兽之斗。
四名六丁神女毫不为意,继续收缩着天蚕丝网,顶着极大的阻碍催动内力,灌入天蚕丝网之中,随着丝网舞动缩紧,欲将敌人一举绞杀。
可江闻的动作还在继续着,他还在按某种特定顺序,踏着某种方位行进。
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了一个精妙异常的大圈,正好能在纤毫之间躲过杀招,撞入难以察觉的生门之中。
此时他走出的圈子也越来越大,挥剑斩断着一处又一处的天蚕丝线,闪转腾挪一气呵成、毫无挂碍。
“奇门遁甲虽然精妙,却也要以易经八卦为基础,你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何拦得住我”
江闻微微笑道,步法再一次催动,举手投足快到了巅峰,以至于六丁神女都捕捉不到,只感觉水榭中央平地升起一阵旋风,剑影掌风纷飞不断。
六丁神女大惊失色,对视一眼已经察觉不对,身上鼓催的内劲已如泥牛入海却无法停止,竟然当即咬破舌尖,以最后的内力脱手而出,一举震断勾连繁复的天蚕丝线。
春雨如丝可浸润大地,而天蚕丝化雨,此刻从四面八方吹落,盈空都是美不胜收的毫光,却酿成难以形容的灾祸。
惊心夺目之间,无数微不可查的丝线化为致命的暗器,细如牛毛,攒射向江闻的周身要害。
凶门乍现,黄泉路开,天蚕丝阵最凶险的杀招已经发动
江闻双眼中寒光闪现,对于铺天盖地而来的天蚕丝雨恍若未觉,手中的青铜古剑发出一记龙吟之声,转手而出的竟是进手招数,赫然只攻不守
无数精微要妙的剑招随手挥出,步步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姿态也越发随心所欲。
江闻似乎将世间剑法的万千变化尽数忘记,大敌当前之际,全然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只冲着一个方向铿然杀去,斩碎了满天的天蚕丝雨。
六丁神女此时因内气紊乱,口吐鲜血,只见一人猛然挣脱倒地,徒手拍在了水榭亭柱的一处突起,按动了隐藏好的机关,随后在轰轰隆隆的声响中大喊道。
“圣母失踪已然难寻,快带圣女先走,我们会拖住凶徒”
水榭之下訇然显露出一处井窖,有两道曲线相似的白衣身影踉跄奔逐而出,一人身体虚弱无力,一人腿上似乎有一处崭新入骨的伤口,血染白纱,却不管不顾地怀抱着东西想要逃离。
江闻再次斩碎席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