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带独子啊。”
“那我们知道。”邢智勇说着看向李虎,道“叫仓子挺费子弹哈。”
“哎呀,咱俩不会不搁枪叫么。”李虎道“咱俩整个大棍子,就往那树上砸呗。”
“你快拉倒吧,爷们儿。”许广福一听,忙拦李虎道“这前儿黑瞎子睡的实,你不搁枪,光使棍子敲,黑瞎子再不醒。”
“那咋整啊”李虎眼珠一转,一揪系在裤腰上的子弹袋,对邢智勇说“我家就这几个独子了,你家还有没有了”
“我我家也没有了。”邢智勇此话一出,许广福拦二人道“行了,行了,你俩也别搁枪叫了,你俩回家取个弯把子锯。到那儿给树仓子拉个口子,完了把刀墩上往里一捅。黑瞎子一疼,不就出来了么”
“哎”邢智勇面露笑容,对许广福说“别说啊,许大爷,你这老头儿行啊”
“嘿”许广福笑道“你别小瞧你大爷,我年轻前儿也跑过山。”
邢智勇闻言一笑,而这时李虎在旁问老头,道“许大爷,你家有弯把子锯不得”
“嗯”许广福一愣,反问李虎说“你家连锯都没有啊”
住林区,谁家还能没有锯呀
“有,不咋快了。”李虎道“上山拉大椴树够呛啊。”
椴树中间虽然有空桶,但不耽误它活。活树树干有水分,冬天一冻上锯也难伐。
“啊,行。”许广福也没多想,冲二人摆手道“走吧,上我家。”
三人往许家走,邢智勇向李虎投去问询的目光,邢智勇不明白了,你还能把老头子家锯眯下么
对上邢智勇的目光,李虎笑而不语。等到许广福家,许广福从仓房里拿出弯把子锯递给李虎,并叮嘱道“拿去使,使完了想着给我送回来”
“哎,知道了,许大爷。”李虎接过锯,向老头子一笑,问道“许大爷,你家有没有干粮啊” “嗯”许广福一怔,老头子有些懵,而这时就听李虎道“我才想起来,我们哥俩出来着忙了,干粮也没拿,你说”
“啊”许广福眨巴两下眼睛,问道“大饼子行不行啊”
“行”李虎笑道“有口吃的就行我们哥俩也不挑。”
“那那进屋啊”许广福招呼二人进屋,李虎却拒绝说“许大爷,我们不进去了,你进屋给我们拿几个就行。”
“那你们等着吧。”许广福转身往屋里走,院子里的邢智勇向李虎投去赞赏的目光。
永利屯,张家院门前。
“回去吧,婶儿。”赵军冲一女人挥手,道“别送了,赶紧屋去吧。”
这女人是张国庆媳妇,张国庆和赵有财同事多年,两家走动频率不高,但互相之间都认识。
“没事儿,没事儿。”徐桂兰道“小,你们开车慢点儿哈。”
赵军答应一声,与解臣上车离去。
汽车启动,缓缓驶离。
现在才八点多钟,二人要回永安去接王强和猎狗,然后再带上缚猪钩,继续进山抓野猪。
一进屯子,解臣指着前头挡风玻璃,对赵军喊道“军哥,你看”
赵军抬头一看,就见自家方向,有黑烟冲天而起。
紧接着,解臣一脚油门,车速飙升。
“慢点儿。”赵军拦道“搁屯子,别开那么快。”
赵军到家时,院里的土灶冒着烟,正在生火的王强看到汽车回来,忙起身向门口迎来。
见赵军下车,王强便问“大外甥,走啊”
“走吧,老舅。”赵军此话一出,王强转身就往屋里跑。
赵军、解臣下车进屋准备打绑腿,而一进屋,就见外屋地里一帮人忙活着。
外屋地支了两张桌,桌子周围只有供一人侧身通过的小道。
一张桌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盆子,赵军一走一过一看,盆里泡的有粉条、木耳、蕨菜、猴腿、红蘑、元蘑等干菜。
另一张桌子上,被扒了皮的狍子平躺着,王美兰、金小梅各拿一把刀对狍子进行分割、剔肉。
“儿啊”见赵军回来,王美兰问道“都给他们送去啦”
“嗯呐,送去了。”赵军笑着对王美兰说“就是冷不丁去,钱都没收着啊。”
“那没事儿。”王美兰把手一挥,道“他们都差不了。”
“妈。”赵军不解地问王美兰说“咋这么早就张罗上了呢”
这才九点就张罗起晚饭了。
“该预备就都预备出来呗。”王美兰剔下一块狍子腿肉,将其丢在旁边的案板上,道“你瞅这肉多好。”
赵军闻言一笑,回西屋打绑腿、背猎枪、挎兜子,和王强、解臣从屋里出来后,三人带狗上车,出永安、入山林。
而与此同时,一食堂里,后厨的男人们揉面揉馒头,帮工的妇女们摘菜、洗菜,唯有赵有财坐在窗前的长条凳上,静静地抽着石林烟。
忽然,赵有财的视线中出现一人,赵有财头往下微沉,看清来人样貌后起身往外走。
当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