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跟楚安民关系好,在各行各业也有不少朋友。
赵军上辈子跟这样的人物根本搭不上话,咋也想不到这辈子能有机会跟赵威鹏在一个桌子吃饭。
看到赵军进来,赵子阳微微起身冲他点头示意。他是楚安民的秘书,在整个林业局都很有地位,但赵子阳感觉自己在楚安民心里的地位远不及赵军。
“赵军呐”楚安民坐在中央,抬手冲赵军一招,道“来,坐这儿”
楚安民这一招呼,就把赵军叫到他左边,而楚安民右边就是那赵威鹏。
赵军过来时,楚安民手往右一摆,道“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们战友老赵。”
楚安民话音未落时,赵威鹏便起身向赵军伸手。他年纪比赵有财小不几岁,所以赵军微微欠身与其握手。
二人互报姓名后,楚安民招呼他们坐下。赵子阳出去喊厨房走菜,楚安民则问赵军说“张援民咋样啦”
之前楚安民在电话里问了一遍,此时人家又问一遍,更显得对张援民重视,就是给赵军面子。
“楚局,我张哥没事儿了。”赵军语气感慨地道“他这住院,还让你惦记着。”
“没事儿就行啊。”楚安民点头一笑,又问道“咋的我听小宋说,他是跟黑瞎子俩摔跤啦”
“可不嘛。”赵军苦笑道“他上山杀黑瞎子仓,那是个地仓子,搁石塘带上。完了黑瞎子出来,他搂一枪。这赶巧,那黑瞎子踩空掉石头坑里了,他可倒好,以为自己一枪给黑瞎子撂倒了,蹲上刀就往前上。”
“哎呦我天呐”听赵军说到这儿,楚安民就明白了,皱眉道“就这么让黑瞎子给整啦”
“是呗。”赵军道“他冲过去了,黑瞎子拱哧、拱哧也起来了,他俩撞个顶头碰,呵呵呵”
说到此处,赵军也笑了。
要是张援民让黑瞎子给踢蹬了,赵军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当笑话讲。但既然张援民没事,那就不怕说,这叫说破无后祸。
赵军一笑,楚安民几人也都笑了。
“哎”楚安民抬手比划一下,笑道“我记得他上次跟我说他是什么小诸葛、病魏延什么的”
“嗯呐。”赵军笑道“这不病了嘛”
“哈哈哈”众人大笑,楚安民转头对赵威鹏道“昨天我给你看那照片,那大黑瞎子,就是刚才说那人打的。”
之前把那大黑瞎子往林业局送时,赵军和张援民商量,想让博物馆在展出时能在这大黑熊标本旁挂个拍子,写上是永安张援民所猎。
这个要求,被周春明报到了局里,楚安民也给报到了上头,但最后能不能批就不知道了。
“那么大个黑瞎子”赵威鹏看向赵军,道“我听都没听说过。”
“你是没见过世面。”楚安民跟赵威鹏说了句玩笑话,然后一指赵军,又继续说道“你没看他开春打那大炮卵子呢,一千二三百斤呀,往那儿一放跟石头山似的。”
“那你咋没拍照片呢”赵威鹏笑着问楚安民,楚安民又指了赵军一下,笑道“那前儿我还不认识他呀。”
说完这句,楚安民解释道“那照片咋拍,都是他教我的。”
“啊”赵威鹏闻言,看向赵军时眼睛发亮。他也不等楚安民介绍,直接对赵军说“小兄弟,我家是葫芦岛的,我过来呢,是寻思倒腾点儿木头。完了老楚说你们那林区今年任务完成的不错,我就想到你们那块儿看看。”
赵军知道赵威鹏是做大买卖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只道“那现在正采伐呢,运输得等开春儿吧”
“他是搁车皮运。”楚安民给赵军解释说“他整得多,要是行的话,你们那边一多半的木头运输,都他自个包了。”
“哎呦,那可了不得呀”赵军故作惊讶,而赵威鹏一笑,道“我这两天就想上去看看,你们那林区不一百多个大班呢么我看看铁轨线路,再看看积柴量。要行的话,我过完年就运。”
“啊”赵军咔吧下眼睛,试探着问楚安民道“楚局,那你招唤我来,是有啥指示呢”
赵军这么问,是因为赵威鹏刚才道出的来意,和他不沾边儿啊。
“没啥指示。”楚安民手往赵威鹏那边比划一下,才对赵军说“他来的时候,从奉天那么往过走,有个老战友招待他,完了那人是公家马戏团的。”
想当年罗刹援助华夏建设时,把他们那边的一些风俗带了过来。像现如今,东北很多词汇都是由俄语转化而来的。就比如赵军他们前阵子打鱼用的那种上宽下窄的桶,叫喂得罗就是俄语。
老毛子好养熊瞎子,他们在那年代好捅咕马戏团,完了咱东北这边跟着学。早些年,还有马戏团下乡演出呢。近几年倒是不如以前了,但奉天那个公家的马戏团,在赵军上辈子时,一直维持到了98年。
在楚安民说话时,赵军没有插嘴,只微微点头附和着。
而这时,楚安民说“他知道老赵上这边儿来,托老赵给他留意那小牲口崽子。”
“啊”听楚安民这话,赵军就明白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