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二十四个易拉罐做出来的,加在一起好像还没麻袋重呢。
而解臣,他左手拿着一把弯把子锯,右手则拎着一个酒桶,但这酒桶里装的不是白酒,是提前锅煮化开的大粒盐水。
三人上车出屯子直奔林场,赵军、张援民坐在副驾驶上一起给解臣指路。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汽车靠山根停下,三人从车上下来,背枪的背枪,拿东西的拿东西。
“这就是火燎岗。”张援民对解臣,抬手往那山岗上一指。
解臣望去,离远看那岗尖子上确实是光秃秃一片。
而此时,张援民又向赵军问道“兄弟,咱上去吗”
“上去干哈呀”赵军反问一句,道“那山上啥也没有。”
说着,赵军往南一指,回手又往北一指,说“狍子得是搁这两边。”
赵军往哪边指,张援民、解臣就抻着脖子往哪边看,等赵军把手放下时,张援民就想问他一句“兄弟,那咱往哪么走啊”
可还没等张援民问,就听赵军问他道“大哥,你说咱应该往哪么走”
“我说”张援民往两边瞅瞅,道“咱是下捉脚哈下捉脚往哪儿不都一样吗”
“那不一样啊”赵军笑着一指北边,说道“那头那山上都是次生林,我们林场营林栽的落叶松么。”
“啊”张援民还是没明白,而解臣也是一头雾水,赵军就给他俩讲解道“他们栽那落叶松,一棵棵都板儿挨板儿,现在长到二人来高了。那林子,咱进去得多费劲呐”
说完,赵军往南一指,道“走吧,往这边走吧。”
“走吧”张援民一手拎着麻袋,一边使胳膊肘轻点解臣一下,道“听见没有这都是经验”
解臣连连点头,他知道这是赵军教自己本事呢。
三人上北山,赵军在前带路。
这片山场,地势平坦,林木稀疏。按当地的话,这是片清汤林子。
像这样的林子,不适合打熘围、也不适合下套子,却适合猎狗活动。
赵军带着两人,沿着背阴坡往上攀登,走到山二肋便停下,指了下右前方的一棵树,对解臣道“解臣,去把那杨树放倒了。”
“哎”解臣答应一声,在放下盐水桶后,拿着弯把子锯奔着那小杨树而去。
其实这时候已经入冬了,只不过永安林区还没有落雪罢了。
所以这季节,树上该落的叶子都已经落光了。
这棵杨树上也已经没有杨树叶子了,但很奇怪的是,这树还长着一撮一撮另类的细树枝子,而这树枝子上竟然还长着绿叶。
这树枝不是杨树枝,树叶更不是杨树叶。
这叫冻青。
南方也有冻青,但不长这样。而东北的冻青,是寄生植物,赵军上辈子听人说过,这玩意还是一种药材,但具体能治什么,他就不晓得了。
“兄弟”这时张援民放下麻袋,对赵军说“现在狍子正在阳坡头倒嚼呢吧咱要不摸过去打两个你看要不我跟解臣给你赶仗,你搁上头堵”
赵军闻言摇头,道“大哥,就这平坦子,还得亏是清汤林子,咱见着物都得在一百米开外。”
“那怕啥的”张援民笑道“兄弟,我俩不行,但就你这枪法,二百米也没问题呀。”
“不是那事儿。”赵军道“咱要光是为了吃,咱哥仨今天咋也能整着一个,但是”
说到此处,赵军顿了一下,指着南边对张援民说“大哥,来前儿你看见了吧南头那山,都是次生林,一般人不好上去打围。完了是火燎岗,再加咱们现在这地方。
这一大片山场,只要没人领狗来豁愣,它肯定得有不少狍子。我寻思这回呀,咱就干把大的,多抓它几个”
说完,赵军叹了口气。
张援民本还在寻思赵军的话,忽然听见赵军叹气,他忙问“咋的了,兄弟你咋还叹气呢”
赵军瞥了张援民,问道“早晨那事儿,大哥你听说没有”
“是不是大龙媳妇那啥”张援民果然知道,但他没说全。
“嗯。”赵军一点头,就听张援民说“我跟铃铛一出大门,就碰见如海了,他跟我说大龙媳妇上咱家闹去,完了让解婶子给整走的。”
一听又是李如海,赵军不禁嘴角一扯,张援民继续说道“我怕你闹心,你不提,大哥也就没敢问。”
“大哥,咋回事儿,你不都知道吗”赵军道“昨天搁饭桌子上,你也听着了,王大龙这逼养子,td搞破鞋搞的老李叔侄儿媳妇。”
“唉呀”张援民也叹了口气,摇头道“兄弟啊,你不说,大哥心里就憋着。你说上次咱们去,跟那李爷们儿处的多好,这王大龙咋唉”
赵军也无奈地摇摇头,说“所以我寻思,咱这回搁这儿多整几个狍子。完了呢,明天咱烤一个,给解臣留一个,等他们娘俩回家的时候,让他开车拉回去。剩下的,咱都拉到永兴去,到那儿跟老李叔好好唠唠。”
赵军说完,见张援民卡吧眼睛不琢磨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