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果然代表无限可能。
竟是二号女士带来了一个新的信息,帮助了沙法尔发挥了余热。
对于议题能获得这样的进展,付前还是非常满意的。
远古时代的律法里,有类似于画中世界的庇护手段
所以魔女口中用她母亲的血作画的,也是群星赐福的对象
他们绘制了那个庇护所,但自身还是在时间崩坏中凋亡,说不定现在还在迷雾中游荡。
除此之外,绘制画中世界需要星律加魔女母亲的血,一定程度上是不是代表了暗月跟群星之间确实存在某种联系,或者能发生某种共鸣
事情看着越来越合理了。
“来源于另一幅画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律法”
此时芭丽若有所思地提出疑问。
“会不会是因为你从不参加聚会”
鉴于她前面的表现,二号女士明显也不客气,开口就是嘲讽。
“沙法尔明确表示过,他对你的作风不怎么欣赏,所以凭什么会分享这种东西给你”
“有道理,听上去我更没有给他报仇的义务了。”
只可惜这点儿攻击力,对于芭丽来说明显不够看,瞬间反唇相讥。
“所以经过你们的调查,有另外一幅画的线索吗”
“有啊,不就在眼前”
二号女士毫不示弱,冲着付前示意了一下。
“只要赫尔伯特阁下愿意回答就行了。”
居然还没有放弃
原本稍显缓和的气氛,因为二号女士的话再次紧张。
当然理解她的意思是把付前拿下,但并没有人急着附和。
“一群蠢货,你们以为现在缩起脑袋,他后面就会放过你们”
对此二号女士毫不掩饰鄙夷。
“你们觉得所谓的暗月,为什么要把他这时候放出来”
“想想他出来后都做了什么,是不是一直在针对血族”
“刚才沙法尔的遭遇,凭什么不会复制到你们身上”
一番刺激度拉满的演讲后,眼见一群人还在眼神闪烁,二号女士再次冷笑,指向脚下。
“退一万步讲,这位赫尔伯特阁下真的心地善良不喜争端,你们希望有人像看待下面那群家伙一样看着你们”
“他可是群星面前,更高贵的种族呢”
最后一句看似温和,却是很有点儿打动人心,血族们不止一位表情僵硬。
很明显伴随优越感而生的他们,对于成为优越对象这一点,别扭程度实在有些高。
“今天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杀掉沙法尔对他不可能没有消耗,而我们所有人都在甚至他还主动踏入了这房间,不用担心逃跑。”
敏锐察觉到这一点,二号女士继续加了把火。
“一起杀了他,或者把它变成血奴,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随着一声不受克制的惊呼,她的演讲戛然而止。
长度惊人,布满血红纹理的双翼,从她背后暴力撕裂出来,拍打间几乎把坐在那里的付前遮盖住。
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借着演讲的机会发动偷袭如果这会儿她的身体没有疯狂后撤的话。
明明骤然闪现到面前,这位却是并没有借机发动狂风骤雨的攻击,反而整个人像是在逃离。
众血族望着这一幕,原本稍显铁血的气氛瞬间软化。
尤其是注意到面对此等挑衅,那位随手灭杀沙法尔的暗月使徒,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变一下。
“不好意思打断了一下,主要我们时间紧张,然后跑题有点儿远了。”
看着一口气滑翔至半空,惊怒之余不肯下来的二号女士,付前终于打破沉默,颔首致歉。
“所以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下一刻目光转向四周,付前语气和善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二号女士刚才的讲话还是具有一定煽动性的,虽然最终效果不一定乐观,但无疑会影响交流效率浪费时间。
所以付前做的事情很简单,对着当事人用了一下牵挂之丝。
事实证明,一直号召必须除掉自己的二号女士,在机会到来时并没有珍惜。
而人生很多时候,机会是只有一次的。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不具备煽动围猎的能力了。
“没有了吗”
轻松解除冲突隐患,见其他人对于补充意见都有些不太积极,付前摇头看向芭丽。
后者几乎是圆厅内表情最轻松的一个,甚至惊讶中还带着一丝欣赏。
“我还以为你会用对付沙法尔的手段。”
“屠宰只是帮助迷途羔羊的方式之一,而且这也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付前摆摆手。
“理解,不过很遗憾我同样没什么要补充的,这个世界从那一天起,变得有些陌生了。”
芭丽叹了口气,坦承了自己已达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