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这一次,两方刚刚碰在一起,就被沉毅取巧吃掉了两千人。
周大将军已经吃了好几次亏,因此这个时候,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毕竟他请求援兵的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大齐在淮河附近的王师,几天时间就能支应过来,这个时候他不需要进攻,只需要拖住沉毅,援兵到达之后,再在沉毅后撤的时候,赘住沉毅的后腿,那么目的也就达到了。
因此,在一整天的行军时间里,双方诡异的保持了和平状态。
沉毅轻而易举的把军队,开到了海州城下。
安营扎寨之后,沉老爷与苏定两个人一起巡营。
巡营巡了一半之后,沉毅忽然看向海州方向,回头对着苏定笑道“苏将军,这里距离海州只二十里,你猜今夜齐人会不会袭营”
苏定微微摇头,低声道“末将不确定,不过距离太近,末将已经派人盯着了,海州那里但凡有一点动作,他们就会放烟花示警,咱们这里立刻就能知道。”
“另外,有五个千户营整夜不睡,防备齐人来攻。”
沉毅“嗯”了一声,微微点头,然后看向海州,轻声道“今夜如果他们来攻,那北齐倒还有几分血性。”
“如果今夜都不来,那么齐人”
沉老爷面色平静“便不再是六七十年前的齐人了。”
同一个晚上,徐州城北城门,城门洞开。
一辆辆运粮食的马车,正源源不断的往徐州城里运送粮食。
这会儿是深夜,本来徐州城的城门是绝对不会打开的,不过这些运粮食的人有知州老爷的手令,守城的兵丁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他们进城。
而此时,一身便衣的知州潘茂,正背着手,看着下面运送粮食的车队,只见车队运了几十辆了,依旧源源不绝,这位知州老爷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年轻人,笑着说道“均善好本事,从哪里弄来的这许多粮食”
表字均善的沉平沉员外,毕恭毕敬的站在知州老爷身后,低头道“舅父有所不知,外婿以前曾经在山东诸州府跑过生意,有一些门路,因此才能买到这么些粮食。”
沉员外轻声笑道“眼下,周大将军在淮河打的左支右绌,只要他们再吃一场败仗,淮河以北必然被南匪吓得大乱。”
“到时候,粮价一定暴涨。”
沉员外微微低头,笑着说道“那个时候,舅父一家,便几代人不愁财用了。”
潘知州咳嗽了一声,摇头道“这都是均善你的买卖,扯舅父做什么”
沉员外笑呵呵的摇头道“先前说好的二八分,舅父那八成,外婿一分银子都不会少您的。”
潘知州没有接话,只是看向南边,微微叹了口气“听说那南朝的主帅,与均善一样姓沉,年纪轻轻,竟有这么大本事,连征南军都在他手里吃了亏,闹的我大齐境内,谣言四起。”
说到这里,潘知州长叹了一口气“希望周大将军,能够重现乃父雄风,将那些南人统统杀个干净嗯”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又笑着说道“只是也不能杀的太快了,免得坏了均善你的生意。”
沉员外低着头,恭谨道“舅父大人忧国忧民,外婿佩服。”
说着,他看向南方,沉声道。
“等这批粮食出手,外婿便捐些银钱给征南军,以资助王师剿灭沉贼,全舅父忧国忧民之心”
“沉贼擅起刀兵,祸乱大齐”
沉员外握紧拳头,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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