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资料非常详实,估计是国际刑警组织专门让各国警察部门做了补充。
就拿其中的尸检报告来说,里面罗列了从头发到脚指甲、从血液检测到骨骼检测等一系列的报告以及解剖记录。
当然,这也是案发地警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因为在现场除了尸体,什么都没发现,就连一个可疑的脚印都没有。
你说警方不死命地在尸体上找答案,又能干嘛呢?
可惜的是,尸体解剖了,还是没有答案,因为尸检的一切结果都是正常的,每一具尸体检查后得出的结论都是多器官衰竭。
这真没有任何外因引起的多器官衰竭,就是人们常说的自然死亡。
可这些人全都是二十到四十岁的青壮年啊,怎么可能突然就自然死亡了。
扯淡不是?
目前,各国对尸体的检测和研究还在继续,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还没有得出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定然不是正常死亡的。
没花多长时间,慕远便看完了所有资料。
就这效率来说,就足以让拉尔斯进组和史丹尼干事惊诧了。
“拉尔斯局长,我看所有案件所涉及到的死者,尸检结论得出的死亡时间,是发现尸体前不久的时间,而不是失踪的时间。这也就是说,这些人失踪之后,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姑且不管这个藏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至少可以确定他们是在活着的状态下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的。在消失后十多天乃至于二十多天后,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死掉,这才被抛尸在外。”
拉尔斯皱起眉头,犹豫半晌,道:“慕先生,你们说会不会有人偷偷绑架了这些失踪者,然后用了一种大家所不知道的毒药,把他们给毒死了。”
慕远道:“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极其微小。其中有一点解释不通,对方杀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若是把你这话改一改,倒是有可能的。”
“什么话?”
“这些人被服下了一种药,然后死了。”
“这不一样吗?”拉尔斯有些迷糊。
可下一秒,他悟了。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绑架这些被害人的组织,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给他们服这种药,只是结果不可控,死了。”拉尔斯说道。
不过他脸上并无太大的惊喜,猜到这个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确定到底是谁绑架了这些人。
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正常青壮年以正常的方式死掉?只可能是药物——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神那又另当别论。
给这么多人服用一种奇怪的药物,这些服了药的人又都死了。
这不得不让人想到一件事情:做药物的临床试验。
正常情况下,某种药物要进行临床试验,前面还有很多流程要走,选择的目标是有对应病症之人,而且也会征得实验者的同意。
可眼下这个情况,明显脱离了正常临床试验的范畴。
也就是说,他们所试的药物,不可能是正常药物。
慕远道:“这只是一种猜测。而且也不是没有漏洞。”
“还有什么漏洞?”
“死的这七十多个人,所来自的二十多个国家,大部分都是白人,而且这些国家国内环境都还不错,至少没有战乱。你说如果这个组织知识单纯地想要找人试药,他们为什么不去那些发生战乱的国家找呢?我想在那些国家,就算真死了七八十个人,也不会有人太过于关注。可他们偏偏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
拉尔斯道:“或许……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吧!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确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说到最后,拉尔斯的语气带了些苦涩。
虽然案子不是拉尔斯办的,但国际刑警组织作为全球最大的警察合作组织,在一些人眼中,他们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警察的形象,现在警察形象有些拉胯了。
慕远没有反驳拉尔斯的观点。
推断嘛,自然是一切皆有可能。
除了拉尔斯所说的“自信”这个原因,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身不由己”,他们必须从这些国家选择这些人来杀了……呃,试药。
这一切推断的前提只有一个:这些人确实是被抓来试药的。
可现在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支撑这一结论,发案各国的法医及相关专家正在做相关的技术攻关。
若是能从这些死者体内提取到某种共有的特殊物质,那确实就能证明了。
要分析体内的化学物质,就目前的科学水平来说听起来不难,但实际上操作难度还是极高的。
如果是中了某种毒素,必然会表现出某种中毒的特征,反过来去查这一种物质,这个很简单。
可当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表征,去查一种人们可能都还没见过的物质,这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而现在那些法医和科研人员所忙活的事情,就是希望能从这些尸体中检测出某些特殊物